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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困,没有实据就妄自揣度人心,太过容易伤人伤己,她不会这么冲动。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卿卿,不是我们。”左长风还是盯着她别过去的脸,心中了然。
“那你......可是查到了什么?”谢容琢听到他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了什么。这场疫病极大可能不是天降灾祸,怕是确有幕后之人一手操纵,所图怕就是借此凶煞动摇大周江山,若是蔓延周边城镇,北境防线定然不击即溃,不禁攥紧了拳头,青筋微显。
左长风知道她定然也是想到了这场危机背后的可能性,猜测到大成也是情理之中,大周女主专政,强敌环伺,非时时居安思危辅以铁血手腕不能保全。北境之上,虎视眈眈盯着大周这块沃土的除了大禹便是接壤的大成,况且,他心底明白这大成朝廷的确也不能完全算得上无辜。
“禀报主帅,在院中发现一处废置的地窖。”
左长风将要开口,就被士兵出声打断,只得半讨好半迁就地,顺着她的袖角握上她的腕,“边走边说。”
这旁人听来竟有些哄着的调调,谢容琢竟然也不似从前那般抗拒,随着他拉着自己往外走。一旁的士兵见他们一向铁面无情的主帅殿下竟然让个旁的男人拉着,没有呵斥他放肆,若放在素日那人的手掌怕是已经废了,便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勉强透云而出的天光,确定太阳没从西边出来。
“我只比你早一日知晓此事,来不及告知你便动身过了肃州,药材物资一事也是直接由剑霜筹措向周边的城镇临时调集的。”左长风徐徐说道,谢容琢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握着她手腕的掌心微热。
天晓得这几日他是以何种心情度过的,那日他还在酒肆目送她进城,下一秒就接到了暗线的消息。
怀丘大疫,草药匮乏,作为临近守军天策责无旁贷,而谢容琢必然是要亲临疫地的,这狗屁画本子上的事情竟然莫名写实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扶安,曾听赫武提及过母亲在月余前就开始暗中命人购置药材储备。他原以为又是那位妙玄仙人撺掇母亲搜刮稀奇之物,炼她那什么永驻青春的芙蓉丹,现如此想来竟隐隐与周遭城中药材被大量收购有着联系。
他当机立断动身前往大成大周边境,未经皇命直接调用了周边城镇的药材物资,而后一刻不曾停歇地赶到怀丘。也幸好他的皇帝兄长未曾怪罪,反倒加急给他送来了文书,他才能如此名正言顺地以两国来使的身份站在谢容琢面前。
“殿下,就是这。”士兵指着一处枯草黄沙中的凹陷,周边歪斜着瓦缸,若不是仔细辨认确难发现有个一人大小的入口,只是用破旧的木板略作隔档,显然荒废许久。这周遭的百姓们曾因粮食匮乏而挖些野菜薯类充饥,便会放在这类地窖之中,只是近些年天份好收成佳,这种地窖久而久之便荒废了。
命人点了火把查探无恙之后,左长风与谢容琢对视一眼,便一前一后下了地窖。地窖中矮**仄,左长风拿着火折子也只能照亮他与谢容琢面前这点地方。这地窖废弃许久积了不少尘土,好在他们都带着面巾遮罩不至于吸进太多灰尘,但那略带霉味和一种异样臭味混杂,遮住了口鼻都能闻到一二。
突然谢容琢听得几声奇怪的嘤嘤声,声源来自于两个破旧勾篮掩着的黑暗处,似有亮晶晶的光点正定定地向他们二人。谢容琢抬手示意,左长风将火折递过去,她从善如流地接着渐渐靠近,小心拨开那破篮子,竟发现那声响竟是来源于——
一窝黑点狗崽子。
狗妈妈气若游丝,身上有不知几道暗红色的血口子,有的干涸了黏在毛上,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珠,旁边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崽子,在母亲的毛躁的皮毛上攀爬,狗妈妈也许是太过虚弱了,连陌生人靠近都没有力气去吠,只能伏在地上,用两颗湿漉漉的眼睛清明警惕地看着谢容琢。
“这伤......”
“剑伤。”这显然是被人为用剑划伤的,他们都明白是这是在此之前的捕杀令造成的。天策军下手必然就不会让生灵多遭痛苦,这般必然是先前城镇自行执行的结果,对此一时两人都无话。
“感染了吗?”左长风接过她手中的火折子,也在她身旁蹲下,率先打破沉寂问道。
“看起来没有。”谢容琢来之前碰到的那头疯狗,她注意观察过,眼中泛红,口斜吐沫,这只狗似乎并没有相应的症状,但也还是小心为上,故而她也仍然保持着距离。且看那狗身下是人为铺好的破旧毡子布料,看来是这户人家好心收养的,只是全家全数病倒,多日来都无人喂养,狗妈妈外出觅食遭了这许多伤。
“那......杀吗?”谢容琢当然知道按照规定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但她还是有些狠不下心来,这和战场杀敌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就在她思忖之时,突觉指尖微凉,仅须臾那唯一幸存的小崽子就离开妈妈的温暖,顺着谢容琢的气味踉踉跄跄地爬了过来,到了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修长的手指。
谢容琢微怔,停顿了一下还是用指尖摸了摸这小家伙的毛茸茸的头,这小崽子竟舒服地蹭了蹭,闭着眼睛满意地砸了咂嘴,又慢慢地爬到左长风手边,讨好式地摇摇短短的尾巴。
“留着吧。”谢容琢盯着那倔强的小身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