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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大声喊着赵文:“赵文兄弟,来帮我做记录呀。”好在赵文就在外边候着,倒是比周毅镇定不少。
我点点头,示意几人我要开始了。
心脏的创口在左心室近心尖处,应该就是那把匕首扎的。我沿着血流的方向,把心脏慢慢切开。右心房和右心室都没有明显的异常。就在我切到左心室的时候,刀尖感觉触到了硬物。我小心翼翼切开左心室,就在心室肉柱上,插着一枚细小的银针,约一寸长,位置刚好就在匕首创口下面。银针附近的心肌泛着幽幽的黑色。
“银针有毒。”康捕头眼睛都盯着这枚银针,出声拦住了我要拔银针的动作。
我手微微往回一缩,便对着赵文说:“赵文兄弟,你这么记:死者心脏包裹的肉膜上见一处约一寸长的创口,心尖见一处与心包膜对应的创口,剖开心脏,创口位置的下面是一根一寸长的银针,银针附近的肌肉呈黑色弥散状。
我用剪刀夹起银针就往赵文手里捧着的白布放去:“这可是重要物证,妥善保存。”赵文点头,把白布包起收好。
刘昌尸体的表现是失血过多,但是不排除中了银针毒,或者说银针刺中心脏,导致的心脏骤停。现在就有个问题,这刘昌是被银针杀死的,还是被匕首刺死的,或者说银针和匕首几乎是同时杀死刘昌的。
如果这两个凶器是同一人所为,那就没有分别了。如果是两人分别所为,得把这两个人都找出来,还得查清楚他们是否是同党。如果是同党,以故意杀人罪同罪论处;如果不是同党,又分不清刘昌具体死因,那依着“疑罪从无”的规定,两个凶手都得判故意杀人未遂呐。
我把现代的刑法思维和康捕头一说,他就笑了:“你们那弯弯绕太多,依着我们和顺律例,不管是几人参与了,都得判死刑,以显天子威严,震慑八方。”
我啧啧两声:“啧啧,确实挺有威慑力。那接下来怎么办?”
康捕头不犹豫,说道:“先给大人汇报,大人自会定夺。”说罢,我俩相视邪恶一笑,这难题,还是丢给县令大人吧!
带着凶器匕首出去查案的弟兄们还没回来,赵文只得把尸检记录和白布包着的银针,呈给了堂上昏昏欲睡的县令。我简单叙述完尸检情况后,和康捕头站在一边,等着县令的决策。
半晌,县令冯守材打着哈欠说道:“把刘昌那媳妇儿,还有那个李老头,都关起来。查匕首的去查匕首,查银针的去查银针,其他人回去歇着,明日再断这案。本官乏了。”这县令连惊堂木都懒得拍了,径直往后院撤去。
此时更夫敲响了第一声铜锣。公堂外围观的群众早就散了七七八八,剩下几个人听到县令的话后,也都撤了。
我嗅了嗅两只手,总觉得还有血腥味,眉头一皱,有点不开心:“康捕头,那我先回去了。刘昌的尸体就先放在验尸房吧。”
康捕头点点头,比我先一步出了公堂。干他这一行的,比我辛苦多了,现在匕首和银针,都得连夜去查,想来他和弟兄们今夜是睡不了了。
我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此时身后仿佛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我心里一阵害怕,加快了脚步。而身后的脚步,却也加快了。就当我猛得回头一看时,一个黑布蒙着半边脸的黑衣人一剑就刺向了我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