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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上来一团浓雾,笼罩在玻璃瓶子,那浓雾中似乎有无数个人影在晃动,最后随着浓雾飘下了回天崖的崖底。
格鲁当时不解这黑庙的巫师老太太是做什么,但是他听到了那个老太太祭祀完毕以后,远远的说了一句话,“小伙子,我老太婆从来不帮白苗人,看在你是心底善良的份上,那天你若是遇到子孙后代的麻烦事情,就去黑蝠庙找我。”
格鲁想起来这件事,顿时觉得自己没有儿子的原因,可能是这里出了问题。
黑苗人和白苗人一向不和,作为一个白苗人,怎么可能去求助黑苗人?可是如果想要儿子,就必须去求助那老太太,格鲁心中觉得十分的为难。
最终,为了子孙后代,格鲁还是去了黑蝠庙,黑蝠庙供奉的是黑蝙蝠,传说是这支黑苗的守护神。
那老太太看到格鲁的来到,就告诉他,其实白苗的巫师说格鲁几年前的时候冲撞神灵,就是那次冲撞了回天崖下面祖先的灵魂。
总之,格鲁看到这老太太,总是觉得她有些邪恶,但是为了自己有个儿子,还是听从了老太太的话,从黑蝠庙请来一尊黑蝙蝠神像,偷偷的在家里修了一个小小的神龛,用香火供奉着。
每日摆上贡品,夫妻两个人一天三拜,毕恭毕敬,祈求黑蝠神,保佑他们生个儿子。
没想到的是黑蝠神果然神通广大,这三个月后,格鲁的老婆果然怀孕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让一家人欢喜了好几天,包括寨子里面的人也纷纷替他们夫妻二人高兴。
格鲁更是对黑蝠神崇拜无比,可是不敢声张,怕族人得知自己偷偷供奉黑蝠神。
但是,格鲁怎么保密,还是被他的父亲知道了自己供奉黑蝠神的事情,父亲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并让他跪了一夜,说是让其他的族人知道家里供奉了黑蝠神,全家人都会没有命,就把黑蝠神的神像砸碎,半夜无人的时候偷偷扔进寨子后面的溪水中。
日子过的很快,格鲁的老婆到了分娩的日子,一家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他的儿子降生。
可是,等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一家人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恐惧害怕和不知所措。
格鲁的老婆居然生了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像极了黑苗的黑蝠神模样。
那个怪物浑身漆黑,背部有皮质的翅膀,圆圆的大眼睛冒着绿光,血盆大口中有着长长的獠牙,完全就是一直蝙蝠的模样。
格鲁心中又惊又怕,也十分气恼,他觉得自己这一年来,日日对黑蝠神如此的恭敬,没想到却生了一个这样的怪物,纵然是父亲砸了黑蝠神的神像,可是自己却是心里很恭敬的。
看着这个怪物,格鲁当机立断,冲到老婆身边,一把拎起那个怪物,一直狂奔到黑蝠庙中,把那个怪物摔死在黑蝠神庙前。
回到家里后,格鲁就一个人躲在一个小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吃饭,家里人也不敢理他。
三天过去了,格鲁突然觉得身上奇痒无比,用手一挠,身上就掉落蛇蜕一样的白色皮屑,而且皮肤开始裂开血口子,每晚做梦都会梦到有无数的蝙蝠咬他,醒来的时候,全身的皮肤都裂开了。
格鲁的家人请了巫师来,巫师说他得罪了黑苗的黑蝠神,白苗人是没有办法治愈。
当然,从巫师的话中,族人得知了他曾经供奉黑蝠神的事情,这样的行为,已经引起白苗人所有人的愤怒,把他夫妻二人驱逐出去白苗,关进一个山洞中,格鲁的父母不堪打击,也相继去世。
在山洞中,格鲁一住就是十年,病情不断的恶化,只有妻子不离不弃的照顾他。
直到去年前的时候,格鲁遇到一个去他们那里研究民俗的学者,知道了格鲁的事情,通过和政府部门的联系,政府部门从中调节,才从山洞中把他解救出来,并让它们夫妻去医院看病。
我听完格鲁讲的事情,心里觉得很难受,一个人天天承受这样的痛苦,怎么熬过来的,也对自已刚刚误会格鲁是因为鬼剥皮才有这样的症状,也有了一丝的歉疚。
我好奇的又问格鲁:“那刚才月神在你手里写了什么字?”
格鲁道:“他写了黑蝠庙。”
我越发的对那个青木的少年充满了好奇,这个诡异的少年,和他手里那个诡异的木偶人,以及无上尊贵的月神称号,一直在我脑海中不停闪动。
只听那格鲁喃喃道:“只有这个月神一眼就明了我病情的秘密,我想他一定是可以有办法来救我的。”
格鲁的老婆在一边不住的抹眼泪。
火车一直在前行,那个叫青木的少年一直没有再出现。
我回味着月神青木奇异的行为,他好像是故意突然出现,用木偶引起我们的好奇心,然后,瞬间剥开刘军心里的伤痛,然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想起来这青木上车时也根本没有带行李,难道他早就有计划的神秘出现,然后淡然离去吗?
这样想来,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计划,如果真是这样,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这个被称为月神的少年,到底是何居心。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月神是白苗还是黑苗的人?”
格鲁道:“黑苗的。”
“黑苗和白苗势同水火,白苗的巫师也会对月神服从吗?月神如何会帮你治病?”
格鲁的解释是,不管白苗黑苗,都是一个祖先,他们信仰虽然有出入,但是,对于月神的职务,两族都没有任何争议的存在,因为黑苗更多的继承了祖先高深的巫术,所以月神才从黑苗中孩子中选出来,但是月神对于两个族群都是一样的关照,平等对待,只是对巫师传授的技能,是根本他们的需要而传授不同技能。
我心中暗想,这两组真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体,越是这样,这月神更是显得很有神秘感,这个叫青木的少年,如此的深不可测。
后来,格鲁夫妇在湖南的一个车站下了车,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中此起彼伏。
我一个人默默的想了很多,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我觉得,我还会见到他们,只是不知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