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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也没那本事。
不是韩老六,那是谁?
是错觉吗?她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殊不知,她跟韩老六说的每句话,都被转述到周安鸣耳中。
“那韩老六让人盯着点,要是敢起什么歪心思,就不用留了。”周安鸣绝不承认自己因为晏溪遇事宁愿找一个混子帮忙也不愿找自己而不高兴,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是孩子的娘,只要真心对孩子,不做出格的事其他事都由她高兴。
可在面对晏溪的时候,他态度上多少还是有些转变。
甚至是有些别扭。
可在晏溪看来,他就是在无理取闹。
例如,晏溪给舟舟和糖宝做新衣裳的时候,他会问一句,“我的呢?”
吃饭时,晏溪给舟舟和糖宝夹菜盛汤,他也会问一句,“我的呢?”
一次两次晏溪还不在意,可好几次她就不得不在意了。
“你吃错药了?”把龙凤胎支开,晏溪才一脸奇怪的表情问他。
周安鸣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的摇头。
晏溪刚要说话,他轻咳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说,“给你。”
“啥?”什么东西还专门找个盒子装着,晏溪边腹诽边接过来打开。
打开一看,晏溪眼睛亮了一下。
是根木簪子,做工很精细,发簪上雕着几朵桃花,栩栩如生,没有金银值钱也没有玉簪子瞧着贵气,可偏生就是合了她的眼缘。
“你在哪买的?花了多少银子?”晏溪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把玩,边问。
见她这么喜欢,周安鸣心里也高兴,摇头说,“不值几个钱,喜欢你收下就是。”
“不值几个钱是几个钱?好歹说个价格吧?”晏溪追问。
周安鸣就随口说了句,“五十文钱。”
他这话刚落音,手里就被塞了一把铜钱,晏溪笑眯眯的对他说,“这是八十文钱,剩下三十文当给你的辛苦费了。”
说完,人拿着木簪子欢欢喜喜的走了。
手里被塞了一把铜钱的周安鸣欲哭无泪。
他堂堂未来侯爷,新帝心腹,亲手做的发簪,竟然只值八十文钱?
此事若是传入他前世那些对头耳中,只怕要让他们笑道大牙。
晏溪越是对自己态度冷淡,周安鸣越是想往她跟前凑。
她出门,他就带着孩子跟着她一起。
村里人笑话周安鸣怕媳妇儿,他也不否认。
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
脸面跟媳妇儿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大牛今天把他媳妇儿打了,现在他媳妇儿抱着孩子回娘家说要跟他和离。”晏溪在伺弄她从山里挖回来那些花花草草,周安鸣拿着工具在一旁修鸡圈,边把方才从村里听来的事说给她听。
“大牛嫂子还在坐月子他都下得去手,人渣!和离了挺好,大牛嫂子贤惠勤快又能吃苦,便是改嫁也不会过得比现在差。”要晏溪说,就是大牛嫂子性子太好,把那一家子给惯出一身臭毛病,什么本事没有在家耍狠第一名。
周安鸣轻咳两声说,“我不会跟女子动手。”
他说这话本是想让她放心,相信自己会对她好。
怎料,晏溪却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看过去,“呵呵,所以说男人靠不住。这几年你身边肯定有不少莺莺燕燕吧?万一哪天,我和孩子们的存在被那些人知晓,有人对我们不利。到时候你一句不跟女人动手,我们的委屈就白受了,哪怕是死了也只能怪我们自己命比纸薄呗?”
周安鸣:……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