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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原贤二是从一兜中掏出一个信封，将信封内的照片取出来双手递给菱刈隆。
菱刈隆接过照片，照片上一艘炮舰在江面上行驶，船尾站着两个人，能隐约看到两人的脸庞。
菱刈隆随即将照片传给在座的其他人，“司令官阁下，我也认同土肥原机关长的看法，此人就算不是张廷言，也是抗日军高层”看到照片后冈村宁次抢先开口道。
“冈村副参谋长，何以认为这就是抗日军高层不会是别人？”小矶国昭质疑道。
“刚才土肥原机关长告诉我们这张照片是在黑龙江畔拍到的，能在黑龙江上行驶的炮舰就只有东北军的河防舰队，以东北军和苏联的矛盾，河方舰队不可能代表东北军去见苏联。”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东北军河方舰队已经投靠抗日军，抗日军派出代表乘炮舰前往苏联谈判”冈村宁次抽丝剥茧的分析道。
菱刈隆赞赏地看了一眼冈村宁次，“冈村君，刚才分析的情况无论是抗日军与苏联接触，还是东北军河防舰队投靠抗日军，对我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头疼的说道。
“小矶参谋长给陆军部发电，将抗日军与苏联秘密会面的消息告诉他们，如果抗日军真的获得苏联原援助，们他将成为我关东军的心腹大患”司令官神情肃穆的说道。
参会众人都感到棘手，“司令官阁下要不调整进攻方向，将目标重新换成抗日军”小矶国昭试探着问道。
菱刈隆摆了摆手，“不更改目标，此时更不能再刺激抗日军和苏联，要给他们之间制造麻烦。”
“我们已与抗日军接连作战近一年，前线皇军早已产生厌战情绪，是时候该换个更轻松的目标”菱刈隆还是决定将目标放在更容易对付的东北军身上。
“除非机关长你们奉天特务机关要想办法给抗日军和苏联两者之间制造矛盾离间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心生疑虑”菱刈隆对土肥原贤二说道。
“是司令官阁下”土肥原贤儿连忙站起来应道，他看出关东军一众高层应该是要继续商议，于是识趣地退了出来。
回到办公室后土肥原贤二思索着如何离间抗日军与苏联的关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刺杀抗日军或苏联远东红军高层，嫁祸给对方，挑起中苏矛盾。
思来想去，土肥原贤二想到自己曾派杨素清潜入抗日军，企图接近张廷言，不如就让杨素清想办法刺杀掉张廷言，嫁祸给苏联。
想到这里土肥原贤二连忙向潜伏在长春的玫瑰小组发电，直到晚上才收到玫瑰小组回电。
原来这段时间杨素清被派往前线，负责与杨素清联络的日本特工山川敦史与杨素清断了联系，直到这两日杨素清所在的第四师返回长春休整，他才与杨素清重新取得联系。
杨素清是在一处书店与负责与自己接头的山川敦史见面，两人隔着书架交流着，山川敦史告诉杨素清土肥原机关长命令她尽快接近老虎，最好能留在他身边，这里的老虎便指的是抗日军副司令张廷言。
杨素清感到格外烦闷，对山川敦史所说的话只是点头，山川敦史担心暴露便很快结束对话。
杨素清随便从书架取了本书结完账，离开了书店回到医院宿舍，她才看到自己拿的书竟然是本《红楼梦》，匆忙间自己还只拿了本下册。
想到自己悲惨的身世竟与书中的林黛玉如出一辙，只是林黛玉还有贾宝玉护着自己又能依靠谁呢，杨素清伤感地想到。
想起土肥原贤二布置给自己的任务，杨素清内心充满矛盾，她既不想伤害张廷言又担心土肥原贤二会对自己家人不利，这让她备受煎熬，或许自己当初就应该牺牲在战场上，杨素清甚至产生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