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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信最后结果出来你就知道了。”
“你们这边的人都年轻,当然没有要房子的权力,可是我们那儿还有一大批老职工呢。”
“那你们还不厚着老脸皮去拼去抢?这不活该吗。”
“不是,你们还讲不讲理?”
“你们自己都不要,还说我们不讲理,你们才是不讲理吧。你快去干活儿吧,别在这儿给我讲歪理。”
“王胜文!你!”曲厂长急得连称呼都变了。
“我什么我,你们不去抢还怪我了。少废话,快去干活!”
气得曲厂长摔门而去。
对桌的尤凤霞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真这样干啊?别把老爷子气出毛病来。”
“我这是救他,他慢慢就能理解了,别看这老爷子文化程度低,脑子可是很好用。”
“你跟我说说呗,我好长长经验。”
王胜文想起来原剧中她和李厂长一起坑许大茂钱的故事情节,便白了她一眼:
“这种经验你最好别长,你需要老老实实做事儿,琢磨人、坑人的事儿就别参与了。”
又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回来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尤凤霞,快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王胜文把自己的茶杯递过去:
“先喝我的吧,我们的救援队员回来了?”
“是啊,我还帮着他们抹药水了呢。”
“奥,那你辛苦了,有进医院的吗?”
“有啊,好几个呢,断了两根胳膊一条腿,还有一个手指头掰断一根的。傻柱腰给扭了,躺在担架上直哼哼。”
王胜文点点头:
“不错,明天早上你和陈晓燕她们买点水果过去看看他们,记得带上相机。”
“带相机干什么?”
“为了给职工争福利,受伤住院,难道不该纪念一下吗,多拍几张,陈晓燕她们知道怎么用那玩意儿。”
还是自己的媳妇牵挂自己,秦淮茹问道:
“弟,我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的车?”
“车不是在大门口被徐勇给开走了吗,他说从东北给带回来点东西,开车去拉了。”
“嗯,东北的蘑菇木耳好吃。”
“估计就是这种东西,带多了就给我姨送点过去,让孩子们多吃点木耳,木耳炒鸡蛋,孩子们肯定爱吃。”
这时候刘海忠进来了,脸上抹着红药水,王胜文一看就笑了:
“呦,刘主任,你这是挂了彩了啊?”
“唉,可不是吗,被老吕那小子给挠得。不过我一狠心就把他胳膊拧断了,想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事儿呢。”
“哪个老吕?七车间老吕?就是长得像个猴子的那个?你这根本就没事儿,顶多算是个互殴,连李厂长都默许了,根本就没事儿,你完全不用担心。”
“就是他,天天猴里猴气的,这下让我给收拾了,你说没事儿就行,这下我就放心了,嘿嘿,李厂长竟然默许。”
“根本就没事儿,保卫处的人都没去,能有什么事儿。你去告诉别人,就是因为给职工争福利才打起来的,厂里最多罚点钱,不过以后会补偿你们的。”
“真的啊?那我就告诉他们去了。”
“行,告诉他们就可以。
对了,我听秦姐说傻柱扭了腰了,你们四合院的人可得去看看他,他老婆要问,你就说傻柱是为了给职工谋福利呢。”
“哎呦,傻柱怎么扭了腰了呢,他也不老啊,他媳妇在家正生孩子呢,你说他这腰扭了可怎么办?不行,我得给他找个大夫看看,给他贴一贴膏药去。”刘海忠说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刘海忠走了以后,秦淮茹和尤凤霞一样,也是吃吃地笑:
“弟,你看我药水抹得怎么样?”
王胜文点点头:
“嘿,不错不错,抹得像个包公,你是不是原来学过画脸谱?”
尤凤霞拍着小手:
“嘻嘻,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像。”
秦淮茹马上还击:
“像什么像,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得把我骂死?你这个小浪蹄子少说话!”
……
直到快吃午饭的时间,徐勇才从家里回来,进门就耷拉着个脸,把车钥匙递过来:
“师傅,东西给你装好了,装了一后备箱呢。”
“奥,给我东西,不爱给就不给,干嘛耷拉着个脸?心疼的?”
徐勇颓废地坐到椅子上:
“师傅,我这次去东北,可是倒了血霉了,我让我爸妈给治住了。”
王胜文毫不在意:
“嗨,不就给你派了个警卫吗,没关系的,等过段时间没事儿,他自然而然就回去了,放心吧,没事儿。”
徐勇的口气好像快哭出来了:
“师傅,不是这事儿,比这严重多了。”
“嗯,什么事儿这么严重啊,既然严重那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说出来丢人。”
“那就别说了。”
“我说我说,我爸妈给我订了门亲事儿。”
王胜文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订了门亲事?这不挺好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父母给你订门亲事儿也是为了你好,怎么能说是倒了血霉了呢?奥,不会是你是自己谈了一个,没给家里人说,你父母又给你找了一个吧?”
徐勇听出来师傅这是在逗他,心里更急了:
“师傅,不是我自己找了一个,是这女的不行,真的不行。”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嫌人家长得丑是吧?我估计你父母能看上的女孩子,肯定不能太丑了。”
“师傅,不是丑不丑的问题,是她太厉害了。”
“谁啊,这么厉害,她厉害你不理她不就完了?你以后不去东北了,我看她怎么办,不见面她还能吃了你?到时候在四九城找一个,师傅给你做主娶过来,不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师傅,要是能这样就好了,这不我父母让她跟着来了,都住我们家去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我。来了就收拾了我一顿,说我整得家不像个家,昨天非逼着我打扫了一天的卫生,都快累死我了。”
王胜文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我不信,她能逼着你?你连一个女孩儿都收拾不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警卫吗,怎么就让一个女孩儿给欺负了。”
徐勇这次更是欲哭无泪了:
“师傅,他俩是一伙儿的。”
“怎么个意思?”
“那女孩儿是这警卫侯刚的妹妹侯小红,打人可厉害了,我一不听话,这拳脚就上来了,我根本打不过啊。”
“俩人打一个,算不得英雄。”
“哪儿是俩人啊,就她一人儿,人家侯刚根本就不管。”
“我艹,你爸妈给你找了这么厉害一媳妇儿?那以后你可有的苦吃了。她也是保卫人员吧?”
徐勇干脆就坐椅子上流起了泪:
“就是,他们一家子都是练武的,在沈阳那片儿都有名的武术世家呢。”
王胜文双手一摊:
“这事儿师傅可帮不了你,你父母给你订的婚姻,我这当师傅的可不能干涉啊。”
“师傅,你给我出出主意呗,都说你主意多,这次轮到徒弟了,你不出主意不行。”
“你是让我给你出主意不要人家呢,还是不让她再打你?不要她的主意我可没有,不让她打你,我倒是有办法。”
徐勇一咬牙:
“行,师傅,你就给我出个不让她打我的主意吧。”
王胜文挥挥手:
“不让她打你很容易,你去咱们医务室买几贴膏药,剪小了,贴脸上,也别贴太多,以不影响美观为准,每天贴有半贴就可以,最好剪成圆形。别人问,你就说是被媳妇给打的,特别是在你们院儿里,贴上出去转一圈,让大家都看到。”
“师傅,你这算什么主意啊,那玩意儿贴上多难看啊,我不贴。”徐勇有些赌气。
王胜文很是不屑的口气:
“你要是不贴我可就没办法了。你说你都挨媳妇打了,还在乎好看不好看?再说了,你都不用找媳妇了,也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形象。”
徐勇还是有些怀疑:
“师傅,你这办法能行吗,这和她打我也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去了,信不信你们院儿里的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的,说不定哪位首长看不下去了,能把她给赶出去?”
“那她要是给我揭下去怎么办?”
“揭下去你就给她来个绝的,尤凤霞那儿有红药水紫药水,你快下班的时候就来涂上,然后骑着车走在大街上,这下大半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你被媳妇给打了,以后她在四九城根本混不下去。”
旁边的尤凤霞虽然忍得难受,但也是出来替他说话:
“我觉得这办法行,恐怕你这样一干,他兄妹俩就能打起来。嘻嘻。”
徐勇仍然是满脸疑惑:
“真的管用?”
王胜文点点头:
“肯定管用,不信今天咱就试试,尤凤霞,拿紫药水来给他涂腮帮子上。”
尤凤霞当然听话,一会儿的工夫,徐勇的脸就成了个舞台上的小丑模样的人的脸了。
王胜文出去吃饭的时候还故意大声喊了一句:
“大家看看,徐勇被他媳妇给打的,太严重了啊,以后咱们这儿的人可不能娶母老虎啊!”
据说车间里好几个女人都笑尿了。
下午,几个保卫处的人过来了:
“王厂长,听说咱们的职工被欺负了?”
“对啊,就是我们试验厂的徐勇,被他没过门的媳妇给打了,天天在家揍的那种。
就是在你们那儿等着的那个从东北来的人的妹妹,你说这事儿给整的,那是他父母派过来的,我们还替他出不了这口气。”
就凭他这句话,以后的日子,没少有保卫处的人和侯刚切磋了武艺,保卫处的人看来也不弱,竟然有四五个人取得了胜利。
于是,轧钢厂改成了两个人天天涂紫药水了。
也不知道谁这么坏,因为他的脸整天被涂得红一块紫一块的,直接给徐勇起了个外号叫:烂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