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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鱼装这网子里,好了,再去挂钓饵。”
陈文魁拿着挂好的鱼饵给王胜文看,王胜文拿下来在手里用手指团了团:
“这鱼饵得用手搓成丸子样才能往钩上挂,搓紧实了,要不下水就得散,别搓太大,盖住钩子就行,稍微捏一下,小心点儿啊,别挂了手指。你直接把钩子放刚才我给你打的那窝的地方就行,你太小,甩不动竿,以后长大了我再教你甩。”
“我知道了舅舅,我再去试试。”陈文魁很兴奋。
整个过程,陈雪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
王胜文扭头对她微笑着:
“这孩子啊,特别是男孩儿,得让他学会自己做事,不能什么事儿都喊大人,钓鱼这样,打球这样,在家里也是这样,坚持让他自己做,实在做不了再出手去教他,这样他学得更快。”
陈雪茹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点点头:
“嗯,知道了,你什么都会。”
一会儿的工夫,王胜文也上鱼了,王胜文在那儿收鱼的工夫,陈文魁跑过来看:
“唉呀舅舅,你这鱼挺大啊,你怎么钓上来的?”
“和你一样钓的啊,我这钩子大,竿也长,所以能钓大鱼,你还是小孩儿,所以只能用小鱼竿小钩子在岸边钓,等长大了有劲了,才能用大鱼竿,否则大鱼就会把你拉跑了。”
“是啊,听舅舅的,回去继续钓,各人看各人的竿。”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文魁钓了四条二三两的小鱼,还有三条四两左右的大点的鱼,好像是鲫鱼。
王胜文钓了一条三斤左右的鲶鱼,两条二斤多的黑鱼,一条二斤多的草鱼,其他三四条小的都是鲢鱼什么的。
这儿草鱼多,无奈草鱼不怎么吃月饼馅儿做的鱼饵。
吃午饭的时候,王胜文拿出一条行军毯铺在草地上当桌布,把包里带来的午饭往外拿。
“弟,这毯子是日本人的吧?”
“嗯,我爸给我的,以前我都铺床上用的,洗了洗拿出来用挺方便的。”
“这香肠是哪儿的?”
“哈尔滨的吧,我副食品公司的同学给的,应该是哈尔滨的。这香肠叫红肠,就着面包吃最好吃。”
“这烤鸡怎么这么肥?哪儿弄得?”
“东单那边买的,我挑了只最大的。”
“还有喝的?这么多,这瓶子真好看。”
“糖茶站同学给的,我都给拿过来了。”
(碧霞元君供案上,竟然有饮料,这是哪位小仙女的操作?让泰山老奶奶在那儿喝可乐?)
“咦~这大瓶的是什么?”
“香槟啊,你别晃,待会儿打开该喷了。没带杯子,一会儿咱俩对瓶吹吧。我带孩子去洗手,你先把那烤鸡撕了,也来洗吧,筷子不用洗,我洗好带来的……”还是王胜文的话多。
洗完手吃饭,陈文魁就迷上了那些饮料,喝完一瓶还想喝,王胜文赶紧制止:
“吃着东西喝,一会儿整一肚子水,该吃不下东西了,来,张嘴,来口鸡腿。姐,你先来一口这香槟,不行,得来一大口!这玩意儿没度数。”
吃着吃着,王胜文和陈文魁正在那儿相互投食呢,陈雪茹哭着就扑到他怀里,吓得王胜文赶紧搂住问:
“姐?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
陈雪茹在怀里抽泣着:
“没有不舒服,就想哭。”
陈文魁(候魁)在那儿莫名其妙,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背:
“那你就哭会儿吧,小孩儿你继续吃,别管我们,对,边吃边喝。”
陈雪茹死死抓住他的前胸:
“弟,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嗯,我给你。”
“永远?”
“嗯,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给,永远。”
“我想给你生孩子了。”
“哦,目前还没这个条件。”
“已经有了。”
“嗯?”
“我把牛爷那个二进的四合院买了,才花了五千五。”
“是吗?钱够吗?”
“够,光你给我的丝绸都卖了八千多了。”
“孩子户口怎么办?”
“已经有办法了,孤儿院陈院长,我给她做了两身旗袍,没要钱,她给了我一张领养证明,填上名字就可以用的那种。”
王胜文心想这娘们心思也太缜密了吧,抓住她的双肩盯住她的眼睛:
“生?想好怎么看孩子了吗?”
陈雪茹笑了:
“生!想好了,吴妈明年才六十,文魁已经大了,让她再接着给看起来。”
王胜文一把把女人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好,那咱们就生,喝完这瓶香槟就不许再喝酒了,三个月备孕,行吗?”
“听你的,你也不许喝。”
“我肯定不喝,咱们再生个优质的宝宝。”
陈文魁(候魁)在一旁跳了起来欢呼:
“耶!我要有弟弟妹妹了!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俩人立马分开。
“瞎咋呼什么!还早着呢。”
“你要是在外边说出去,再也别想和我去打篮球。”
一家人重新坐好了吃东西,俩人边吃边聊:
“胜文,我是不是该把那院子收拾收拾,抽时间搬过去?”
“别急,那院子什么结构,我记得离你店不远吧?”
“不远,隔一个胡同口,不是临街面儿的,院子挺大,前院儿很大,后院儿有点小。”
“嗯,那找人把前院儿的家具都搬后院儿找个屋存起来吧,前院儿租给供销社当仓库,你们那边供销社的陈主任是我爸的同学,我去跟他说。”
“为什么要租出去啊,咱又不缺钱。”
“后院儿足够咱们住了,租出去是个掩护,还有供销社看仓库的人给咱免费看家。一般人知道是供销社的仓库,也就不会随便打搅咱了,你说是吧。”
“嗯,是挺好,后院儿其实也不小,比现在住的还大,离文魁的学校也更近。”
“缺钱吗?”
“不缺,这个月我还没去报社拿钱呢。”
“嗯,这段时间,就逐渐和徐慧珍疏远吧,不能让她知道咱俩的事儿,以后我也不去小酒馆了。”
“嗯,我知道,她最近看你眼神都不对了,还经常往我那儿跑。”
“你就说最近胃疼不敢再喝酒呗,她去了热情招待她,她人很精明,别让她感觉出事儿来。”
“嗯,她听说你周末带着儿子去打篮球,还说让你带着她们家徐静理也出去玩。”
王胜文一想,原来《正阳门下小女人》中“候魁追徐静理”的故事情节从这儿就开始了啊,这得给它改变,让它改成“徐静理追候魁”。
“徐静理?男孩儿女孩儿?”
“女孩儿,要不我担心呢。”
“哦,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你们担心,儿子打球可是剧烈运动,别碰到她了。”
陈文魁说话了:
“没事儿,我让她躲远点儿看。”
“那行,魁子,这对女孩儿可不能光对她好啊,得和她有距离感才行,你要是什么事儿都依着她,她反而觉得你没用,你得该爱护爱护,该教训教训,距离感知道吗?”
“舅舅,不知道。”
“就是不让她觉得,任何东西你的就是她的,她要想要东西,得满足你的要求才行。”
“我知道了,就是她想跟我要糖,我不能白给,得叫我一声哥才行,对吧?”
“对,聪明,理解得不错,其他事儿也一样。”
陈雪茹笑盈盈地看着爷俩在那儿说话,终于忍不住了:
“你连这都教他啊?”
“是啊,从小培养吗。”
“魁子肯定能让你教成好孩子。”
“嗯,我们会努力。一是为了我和他有缘分,我喜欢带着他玩儿,他也喜欢跟着我。二是因为他妈也是我孩子的妈。”
“臭弟弟,还没开始呢。”
“咱们下个月开始?”
陈雪茹面色粉红,羞涩地低头细声: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