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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一时间也摸不准这皇帝老二的心思。
对方走在前方，只给宁明一个清瘦的背影，感觉就和一个普通道人没什么区别。
同时，皇帝淡淡地说道，“拔出大河下的断剑后，你没有选择回京，那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有事没做完；你选择亲自动手杀天奉县令，那是因为你不相信神都；你心中有正义感需要得到伸张...”
宁明跟在对方身后。
听着这些话，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皇帝又道，“而朕看中的就是你心中的正义感。就和少年时期的上官英一样，他也正是靠着对那种东西的追求，才能一个人在大明院里待了数十年。”
“帝君言重了。”
闻言，宁明这才谨慎地答道，“小子当时只是被那丁县令给气到了而已。”
皇帝回头看了眼宁明，忽的饱含深意道，“那你又是否知道，大周王朝内，天奉县令那样的官员，并非个例？”
宁明先是一惊，随后眉头一皱，犹豫道，“那帝君为何...”
“好人有好人的作用，坏人也有坏人的作用；聪明人能干的事，蠢人干不了，蠢人干的事也不适合聪明人干。”
皇帝说了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宁明微微皱眉，随后沉默不语。
“宁明，你同样有你要干的事。”
下一刻，皇帝淡淡地说了句，“依朕看来，你也很适合。只是你目前还不够格，就像是天奉县令一样，你还没资格杀他，明白吗？”
话音落下。
宁明就终于明白了：皇帝隔这儿跟自己绕了大半天，归根结底，还是想要继续打磨自己。
“承蒙帝君看重。”
宁明想了想，抱拳，表情凝重了下来。
皇帝老二说的其实没错。
自己还太弱了，很多的事都没资格干涉。就连和金山寺的太上皇，相认都办不到...
另一边。
皇帝看着少年那张清秀的脸庞，终于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那就是向上爬的欲望！
修士大多只追求修行境界，想要随心所欲，或者无欲无求。
可，
皇帝可不是要让宁明当第二个陈宇，而是替代将来的大明侯。
“那...”
见谈话大致清晰了起来，宁明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小子现在可否离开天牢？”
闻言，皇帝轻笑一声，“害怕了？不过，乙三号房里关押的王镇冠确实是个人物，屠戮过不下百万的生灵...”
原来那老怪物名叫王镇冠？
宁明心中留了个意，同时暗暗咂舌，屠戮过不下百万生灵？
这还真是一个不亚于村长爷爷的真正的魔道修士啊！
“尽管朕很欣赏你，但，你此次刺杀天奉县令一事，朕必须得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下一刻，皇帝语气又变，“此乃大周王朝的法律，如若不然，满朝文武岂不是人人自危？”
修士可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要是没有法律法规的限制，普通人恐怕说话都怕惹到了修士，更别说管理这个王朝了。
宁明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假扮害怕的微表情。
“这次宣你进宫，只是为了上次的交代。八部天龙也赐你了，现在，你该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
很快，皇帝就准备让宁明退下去。
宁明一愣，“帝君，那小子我到底得受什么处罚？多久才能离开天牢？”
皇帝想了想，道，“朕一向是赏罚分明，若你能在天牢中取得什么功劳，那罪罚也就可以得到抵消。”
宁明将这句话记在心中，稍微揣摩一下，立马明白了皇帝老儿的潜台词。
这果然是天牢中还有东西等着自己！
可事实上，
皇帝可没想那么多，抓宁明进天牢，只是为了锻炼一些对方的胆量。
他是在等上官英的动作，到时候再借着机会，把宁明从天牢里放出去就是了。
至于真要和那些老怪物打交道，套出有价值的东西？
皇帝还没那么高看宁明。
“小子明白了。”
宁明倒是想不到这些，还以为皇帝真就无比看重自己，设下九九八十一难，要渡自己“成佛”。
说起来，天牢里确实藏有一些大秘密。
换句话说，那群三品境以上的老怪物，谁不是曾经天地间的霸主，谁没个惊天动地的手段？
带着这样的心情，宁明告退离去。
“这小子...”
看着宁明离去的身姿，皇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奇怪道，“他不会是真想在天牢里立功吧？”
一个刚踏入七品境没多久的小修士，能在那样的魔窟中活下来就不错了。
皇帝收起了念头，没再多想。
......
另一边。
刚踏出长青宫，宁明又立马就被外面的黑龙卫给押了起来。
说起来，宁明身上还一直背负着迦楼石，四肢被桎梏着，重量并不算沉重，只是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那两个黑龙卫面庞冷峻，浑似煞神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气息。
而就在众人即将动行之时——
宁明突然眼瞳一动，注意了前方路过的两道人影。
同时，那两个人也停下脚步，看见了如阶下囚一般的宁明。
“宁明？”
赵离和祝无双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好久不见，二位。”
宁明被两个黑龙卫押着，身上披着迦楼石构成的枷锁，只能艰难地抬起头，勉强地笑了下。
看着宁明此刻的处境，赵离神情微动，随后很快归于冷漠。
自己如今是皇宫当中的黑龙卫，每天享用着珍稀的资源，进步飞快，就快要摸到了七品境的门槛，修行前景简直不要太让人羡慕...
“四院大比，果真是鲤鱼跃龙门的关键。”
赵离又扫了眼宁明，心中暗道，“只不过，这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