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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扮作黑衣人将梅媪打了一顿,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鞭子抽得她胸前背后皮开肉绽。不但如此,还抢走了她身上的珠宝和银钱,全部撒进了大河里头。
梅媪同余氏一样视财如命,不顾满身淤青伤痕,竟跳下河去捞,让水里的虫蝇和虱子蜇得浑身又痛又痒,脸肿得像发面馒头。
她把小五的祖宗十八代个个问候了一遍,才稍稍止歇。
余氏听得眉头紧皱,目光却好像正落在自己的柴屋上。岳弯弯惊吓地蹲了下来。
这时,梅媪也猛地回头,看向柴屋:“夫人!昨晚上这小贱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一夜没有回来!”
梅媪又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话外之意,是她找了外间的姘头打了他,抢走了她的钱。
余氏好像信了,道:“我去看看。”
岳弯弯蹲在地上,反反复复地想着说辞,目光无意之间瞥见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忙起身跑去,将木桶拎了藏在柴火堆后头,整顿了番衣裳,推门而出。
余氏和梅媪的脚步定在外头,只见岳弯弯落落大方,一派心头无鬼的做派,道:“舅母,弯弯起晚了,这就去打水。”
说罢她低着头走下了台阶,大门也敞着,任由她们打量一般。
余氏心头更是疑惑,梅媪又凑上来道:“夫人,我看这小贱人精着哩!咱们小郎君和胡家的婚事在即,难保留她在府里不会招来什么变数。这小贱人长得狐媚至此,她的心思夫人你……”
一说到岳弯弯的心思,余氏顿时心头一跳,皱眉道:“乡下来的野丫头,贱人一个,想吃我家的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梅媪,你今晚跟着她,看她能去哪儿,用什么手段。”
梅媪正愁没找着机会收拾岳弯弯,立刻目放精光,身上的伤口似也不疼了,利口应道:“夫人只管放心!”
……
岳弯弯察觉到自己身后多了一条笨拙的“尾巴”。
要甩开这条尾巴不难,难的是,若是不让她跟着,她定又会到余氏面前告状。
但她已经答应了江瓒,要为那个身中奇毒的美男子解毒,就此失约,耽搁的可是一条人命。
正当她在河边浣衣,一筹莫展之际,身后突然又传来梅媪尖刻嗓子的喊叫,岳弯弯一怔,立刻站了起来,只见小五蒙着脸将那被打晕的老婆妇拖走了。随后,他走了过来,怀中还抱着剑,对岳弯弯行礼:“岳娘子,时辰快到了。”
“这、这么快?”
岳弯弯抬头一瞅,西山之上红霞漫天,夕晖如火。
天不久便会黑,确实时辰不算早了。
她搁下了手头的衣物,面露难色:“但是我这里还有好多衣服没洗完,待会儿他们会派人来找的。”
小五道:“岳娘子,江郎君已经知道岳娘子的事了,他说一切交给他,必会免除岳娘子的一切后顾之忧。”
“行……吧。”
岳弯弯只好跟着小五上路。
他持剑走在前头开道,一面迎着坡上去,一面道:“岳娘子,那老虔婆为虎作伥多年,方才我又将她打晕,她醒来以后必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再留在陈家了。”
“嗯。”岳弯弯听少年说着,胡乱地应,满脑子想着老歪脖树底下的银子的事儿。
飘飞的红幔近在咫尺,董允与江瓒二人与帐外炙肉,见她回来,江瓒与她寒暄了一二句,在岳弯弯问起他是不是调查了自己以后,江瓒面露惭色地颔首:“实不相瞒,岳娘子,我是真心实意地欲为你排忧解难,这也是主公的意思。”
岳弯弯又是心头一跳,“他……他醒了?”
江瓒感激地看着她,回以微笑肯定:“醒了。”
岳弯弯犹如石化当场。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被赶鸭子上架,闯进了红幔之中。
男人仰卧在榻上,维持着昨夜里的姿势,却似乎仍然不能动,犹如深邃的青海湖般的湛蓝双眸,泛起了一丝波澜,在听闻动静之后朝她侧眸望了过来,隽秀无比、白皙如瓷的俊脸,美得巧夺天工。岳弯弯一瞬之间又红了脸,想到昨夜种种,耳垂禁不住发热。
明明心头有畏,却竟鬼使神差地朝他靠了过去,袖子底下的小手搓得仿佛快要起火了。
她咬住了唇肉,俯瞰着他,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元聿“嗯”了一声,似是认可,不辨喜怒。
“你……”
昨夜里他可是昏迷不醒,她才好硬着头皮下手。
但这会儿人醒了……要怎么办?
“上来。”男人忽然道。
声音好似银瓶乍破,碎玉相击。
她便气为之夺,神为之消,顿时愕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