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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陪着安然在地上蹲了会,安然起身,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拍拍她的头,“我没事,去吃你的饭。”
苏软心道,明明该她来安慰安然,却怎么好像变成了安然来安慰她。
苏软将地上打扫了一下,打扫好就看到安然坐在茶几前手里抱着瓶啤酒在喝。
扫到沙发旁的啤酒箱,苏软没吱声,她想喝就喝吧。
咚咚咚
门被敲响,安然没回头,苏软看了一眼,不会又是她母亲吧?
担心安然再次受到刺激,苏软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道小缝隙。
透过缝隙,她看到一袭黑色风衣和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没看清脸长什么样,就听到他道:“你好,丁安然住这里吗?”
声音不错,苏软点点头,缝隙开大了一些,“你找安然有事?”
男人笑得温文尔雅,“是有点事,我能进去吗?”
苏软还在犹豫,门已经被安然从里面拉开,“进来吧。”
男人走进来,安然已经平复了些心情,只是手里的酒瓶没停。
“常迹生,喝了酒会不会就不是好女孩了?”
常迹生轻笑,从她旁边拿起一瓶未开的酒,随意的坐到她身边,“不会。”
苏软大概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那个安然藏在心底的人。
苏软自觉得给两人腾出位置,走到厨房里去替安然煮醒酒汤。
醒酒汤要煮的时间比较久,苏软将厨房门关上,坐在小板凳上静静的等。
已经一天没碰手机了,苏软还没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安然这里的情况。
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昨天坐车手机没电关机了,充了电她又忘了开机。
一打开机,手机立马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先看到的是母亲给她打的无数个电话,然后是陆河发来的微信。
没来得及看陆河的微信,苏软立马给母亲回了个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手机刚响一声就接了。
苏母语气有些急,“怎么打你电话这么久都关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苏软赶紧解释,“没事妈,手机没电关机了,刚充上电开机,别担心,我现在和安然在一起,没什么事。”
苏母松了一口气,“那安然现在怎么样了?”
苏软沉默一瞬,“妈,你说这世界上真的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苏母大概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停顿了好几秒,似乎在酝酿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苏母开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爱自己本就胜过爱他人,小软,你以后在成长的道路上会感受到世态的炎凉,人生在世的诸多不易,但你记住,妈妈永远都是你的港湾。”
“你告诉安然,只要她不介意,我们家就是她的家。”
苏软将手机放在自己心口,心里热乎乎的。
锅里的醒酒汤沸腾的咕嘟咕嘟直响,关了火,苏软并没立马出去,外面安然嘟嘟囔囔的声音和常迹生极有耐心的声音若隐若现,苏软想,或许这个男人能够让安然暂时摆脱烦恼。
点进微信看陆河给她发了什么。
LH:图片,图片。
LH:“什么时候回来,我看看还需要给你发几天的笔记。”
点开他的笔记看了眼,他的字写的有些草,很是随意。
苏家小软:“请了三天假,明天就回去了。”
苏家小软:“谢谢你的笔记。”
那边很快回过来,看起来还有一些幽怨。
LH:“昨天给你发的信息。”
苏软笑了一声,回道:“手机没电了,刚开机,对不起。”
LH:“哦。”
苏软莫名的觉得这声哦很是傲娇怎么回事。
LH:“后天想吃什么早餐?”
苏家小软:“……嗯,糯米糍。”
苏软从小就喜欢吃这些软软糯糯的食物。
手机那边,陆河微扬了眼角,她爱吃的东西倒是跟她这个人很像。
安然灌下一大口啤酒,视线已经有些迷离。
小时候滴酒不沾的她,自从独自出来讨生活后,逼着自己学会了喝酒。
她测过自己的酒量,每次喝酒都会特地注意,不让自己过界,但今天她似乎有些失控,只想彻彻底底的醉一场。
迷蒙的视线移向常迹生,笑得微微有些憨傻,“常迹生,常迹生,你名字真好听。”
她平日里总是乖乖喊他常老师,第一次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入耳却格外好听。
常迹生笑笑,“是吗,你的名字也一样好听。”
她似乎有些得意,娇娇悄悄的凑上来,眼里闪着光亮,“那是,这名字可是我爸给我取的。”
得意的表情瞬间换成落寞,仿佛被人遗弃的孩子,“可他去世的太早了,以至于我都快要记不住他的样子了。”
常迹生摸摸她的头,“他应该还记得你,大概一直在某个地方看着你,然后在心里为你骄傲,说,我女儿真棒。”
安然瞪着眼睛,“真的?”
常迹生第一次有了哄小孩的感觉,点点头,“真的。”
安然瞬间开心,举起酒瓶,“常迹生,我们喝酒!”
两个酒瓶轻碰了一下,常迹生看她一口气将酒瓶里剩下的半瓶酒全都灌下去,眉心皱了皱,伸手拿掉她手里的酒瓶,“你不能再喝了。”
安然又不开心了,“我能喝的,我酒量很好,真的,你不知道,我第一年出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公司里当跑腿小妹的,结果那天老板问谁能喝酒,公司有个应酬。”
安然得意的拍了拍手,“那天没一个人说话的,就我举了手,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到胃出血喝趴了那一桌的男人。”
常迹生看了眼桌下的酒瓶,她酒量是真的不错。
她云淡风轻,甚至还有些小得意,但常迹生的心却拧在一起。
这个女孩,坚韧的让人敬佩。
教室外的香樟树下,只一眼,便万年。
他自认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甚至于有些冷血。
但她一个眼神,他就不自觉的跟着自己的大脑,走出来教室,对着她伸出了手。
那眼神他至今都记得,如迷路的羔羊,又如懵懂的小鹿,带着些许自卑,却在深处有着击不垮的坚韧。
她突然凑上来,猛地抱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呼吸喷洒在他耳边,透着热气。
“常迹生,你能不能爱我,没有人爱我呀。”
他的心脏仿佛针扎般刺痛一下,她说,常迹生,没有人爱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