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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单乳山的羁押。
行动队收编了冗跃寨后,先以冗跃寨为据点,训练士兵的山间作战能力,就先暂缓进攻别处土匪山寨。因此,上级命令王顺谋到单乳山参加军统的审讯工作。在警卫排和沿线地下交通站的保卫下,王顺谋连夜赶到了单乳山第一团营地。到了营地,天都快亮了,他就和李浩萌拥抱一下,怕影响母女俩休息,就到沙发上休息到天亮。
早点八点半,第一团班子成员都在议事厅里,讨论审讯方案。大家在对张倩能不能及早介入审讯工作的问题上争议很多,没有达成共识。
“王政委,我们争论很久会影响工作,我们必须拿出办法来解决,现在说说你的看法。”团长吴发万看着坐在对面的王顺谋说。“依我看,张倩现在投诚的诚意还不够,首先她虽然把情报站的点告知了我们了,但是这个情报站我们早就有所怀疑,不瞒大家说,李丕春同志一直派有人对他们监视,张倩也许只是给我们一些小饵料。她没有告知我们情报站有暗道直达外界,这个就是一个核心问题。她作为副站长,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抓到的都是外围人员,并没有一位是核心人员。那现在大家如果让她直接和军统喽啰见面,那只能给那些小土匪涨气焰,这些小喽啰目前正没有主心骨,一旦现在见到了自己副站长,他们能配合我们吗?我主张先审问小喽啰,至于张倩被抓,我们都是保密的。”王顺谋看着大家说:“我暂时只想到这些。”
“王政委说完了,那林参谋长说说你的看法。”吴发万说完,参谋长林全站起来给大家敬礼后,坐下说:“之前我们讨论确实只看到表面问题,倒是王政委说暗道这个问题非常有道理,我赞成。我们都认为张倩全部说出来了,但是她确实故意隐瞒了重要信息,也就是我们再怎么剿,也很难把他们的骨干人员抓到,那这时让张倩出面,反而不恰当。他们完全可以用专门的暗语来沟通,而我们都是非情报人员,这一点就容易吃亏。我们在座的只有王政委敌后斗争经验丰富,而我们几个都以军事为主。我现在基本上赞成政委的意见。”
“李真副团长说说你的看法。”吴发万对着李真说。李真喝完一口苦丁茶,站起来给各位敬礼,“依我看,他们两位都赞成最后一步才让张倩和军统小喽啰见面,但是我反而是希望他们早点见面。就算他们有串供,我们也不怕,有时间和他们耗着。我们攻心为主,安排人员给他们上课,击垮他们的意志。”
吴发万摸出卷烟抽起来,“那我们举手表决吧。赞成张倩与军统人员先见面的,举手。”只有李真举手,其他人都没有举手。李真说:“那以大家的意见为主。”
吴发万说:“那我们就执行王政委和林参谋长的方案,另外,李真同志提到的一个思路很重要,我们有区别于军统的酷刑,就是常用的攻心战术。这个很关键,我们适当的安排人员到里面教育。要改造他们非一朝一日。”
至今张倩都不知道军统人员被抓进来,她一个人在牢里走来走去,外表看是在锻炼身体,但她内心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刚被俘军统特务被关在原来单乳山土匪用作议事大厅的大溶洞内,二十七人在里面不会拥挤,之前土匪开会可以在里面坐百十号人呢。外面有一个班的兵力在把手。一连教导员就拿着椅子对着大门,在那给他们朗读了中国近代史,然后讲解了中国是怎么没落的,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这样教育他们持续了多日。
大牢与大溶洞相隔近八百米。彼此串通机会完全没有。有六名战士看守着张倩。张婕婕关押在另外一间,与张倩的监舍中间隔了四个。
“第十一天,正式提审军统被俘人员。王顺谋让他们站成一排,依次提问。”作为主审领导的王顺谋坐在洞厅正对面一张简易椅子上,两侧坐有吴发万、林全、还有机要秘书。李真负责军事训练,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