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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王顺谋大声说:“大当家的,我们战友有话说。”第一句是对着马立说的。
“大当家的,你看看,我和你还发生过枪战,就是两年前。”马立对着大当家,又看看把他俩包围的士兵说:“林中成大当家,你仔细看,是不是有点面熟。”
“你是不是去年给老子一枪的马杂种?马草包吗”林中成大当家粗声粗气的说。
“林大当家,我们当初是因为分属不同阵营,发生战争是在所难免是不是?你为啥要侮辱人呢。不过这些随你怎么叫,那都是一个代号,随你高兴就好。反正我是第二团一个副排长,官不大,但是很舒心。我们现在都觉得共产党好。你想过吗?我以前和你一样,都是土匪,现在我都被重用。你为啥不参加我们的部队呢?你说一天在大山里当土匪能有前途吗?即便共产党不来收拾我们,国民党迟早都要把我们消灭的,自古官匪不同家。他们不收拾我们是暂时的。再好好想想。我们走了,明天再来。我再说一遍,我们必须把你拿下,至于是武力还是和平解决就看你的选择了。”马立说完,就和王顺谋出了山寨。
为首的土匪被迫收枪让行,“老大,干脆把他们枪毙得了。这个日子憋屈死了,有枪不能开,要是我是老大,老子把他们都送西天了。”
见王顺谋与马立走远,“枪毙你个头,说话小声点。现在是我们不如别人。人家的大部队就在山后,只要我们不参加他们,我们就会被炮弹轰了。别说,几发炮弹就能解决我们。那我们辛苦几十年的基业就彻底没有了。”
“老大,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我们咋办嘛。要打我们就打痛快,要死我们也要死明白。不能这么糊涂的翘脚了。我还想埋祖坟呢。”一个土匪说:“我说老大,我还没有媳妇,我们要是和共产党一起打天下,以后说不定还能娶一房媳妇哦,你是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想找媳妇。”
“龟儿子,你一天媳妇媳妇的,哪一次我们有好事会少了你?”小狗宝二当家接着踹了小土匪一脚,“小子,前天我们不是刚吃过吗?”
“二当家,大当家,你们死后想不想进祖坟?要是想的话我还是建议和共产党干。”小土匪张三毛看着大家说:“打土豪分田地,哪一样不让人眼馋,比当土匪强,死了进不了祖坟山就是孤魂野鬼。”
“张三毛,你个杂种,在忠义山庄做土匪,你就背叛了王忠义,现在你还要背叛我们吗?小心老子宰了你。”小狗宝二当家发火道。
“你敢动老子?你知道现在的王忠义是谁吗?现在跟着共产党混,已经是旅长了,比团长都大,现在就驻扎在三江寨,你知道我背叛他?你也信,二当家,我说我是共产党派来的卧底你信不?”土匪张三毛气愤的说。
“鬼才信。”小狗宝二当家把手掌提到半空,想给张三毛一巴掌。
“二弟,休得无礼。他是共产党派来也无所谓了,我想了很多,看来共产党还是厉害,我们怎么都斗不过他。我还是决定加入他们,明天我们就和他们谈,要是大家都能得到一官半职就行了。我们明天就朝这个目标来。但是我们不能表现很积极,要他们把条件都提出来,好不好。”林中成大当家说:“我要为大家的前途作想,就像张三毛说的,死了要进祖坟山呢。以后不要提女人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张三毛看着大家说:“大家都要想好了,想回去种田的,共产党一定会给盘缠,想留下来打土匪的,共产党百之百欢迎,大家不要听信国民党的宣传,共产党不是他们说的红毛绿眼,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正常人。”
“走,在这里聊天太累了,我们到议事厅去。”林中成大当家手一挥,“张三毛,我想了解一下共产党的政策,会不会算旧账,把我们几个杀了?”
“大当家,二当家,你们放心,他们不会算旧账,但是要是加入之后再犯,那有可能要枪毙的。原来在单乳山片区有一个土匪,加入共产党的部队后,一时间忍不住,在路边把打柴的姑娘给睡了,恰好被王顺谋政委看到,就把他枪毙了。所以加入之后,不要再犯,大家一定要牢记,这是铁的纪律。你们以为我来这里之后和你们一样玩?我是为了打掩护,但是我没有碰。这是大实话。”张三毛大声说。
“谁信你说的话?反正以后不要再犯就可以了。过去的大家不要再提。”小狗宝二当家说:“张三毛,你真是王忠义派来的卧底?”“你信就是,不信就不是。”张三毛漫不经心的说。
小狗宝二当家鬼火冒,大声说:“这是什么混账话。”
林中成大当家小声说:“好了,大家都是兄弟,要是真的,我想张三毛兄弟会在适当时机给我们美言几句的。大家把羊圈里的羊杀十只,然后用香料腌制好了,明天要是谈判成功,我们就和他们一道,吃羊肉庆祝一番。谈不成的话我们自己慢慢吃。你们去杀养吧,我准备去睡一会。”
“老大,嫂子已经大肚子了,你可不能强来哦。”其中一小土匪一句玩笑话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狗嘴吐不出象牙。”大当家林中成说完也哈哈大笑,头也不回的离开议事大厅,就走进内房了。在大山里生活的人还是会找乐子,没有想象中那么沉闷。有时候实在无聊,看见狗做好事,大家也会在那观赏半天。有时看见山羊打架,大家还要下赌注。绝大多数都是单身汉,荷尔蒙无处发泄,那就只能想办法了。
“韦老宝兄弟,老宝兄弟,哎,老宝兄弟,我来了。叫你们队员放行。”向立特意的把土匪二字换成了队员,就是想让土匪减少一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