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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帝退位之初,举国上下一派民不聊生而又繁荣景象。剪头发是一种标志,不再留着狗尾巴发型,特别懒惰的人更方便打理。大威旁,一个又大又不起眼的地方,四面环山,山重水复。明朝时朱元璋派兵长期驻守,现在无从考证当时主要是守啥?防啥?官道约一公尺宽,上山下山有石梯,平的位置有片块石镶嵌铺筑,遇水处若水面不宽就修筑有石拱桥或石板桥,水面宽处用木筏或小舟代替通行,官道穿街而过,直达广西境内。大威旁的中心就是街上寨了,至今还保留了街上组这个地名,左边是雷打山,前面是中山,中山三面被田坝围着。据我奶奶生前说:“解放前赶场天隔五里地就能听到人说话的嗡嗡声,后来公路修通,改走石盘方向,这里就开始荒凉了。”荒凉倒是真的,现在赶场天就百十个人,闭着眼睛也很难碰到拿到一个人。大威旁位于县西北,辖有威牛、坛坪、央弄、团坡、新寨、白牛寨、冗麻、毛坪、岜艳、冷田坝、堡上、江见、打浪、纳新、马贡、洒寨等寨,每个寨子都有自己的寨主。
冗麻寨王家王顺谋的长子出生了,此娃生下来时眉目清秀、脸型方正,深得王家人喜欢,取名王文德。两年后王顺谋次子王文风出生,三年后长女王喜出生,再一年,王花出生。兵荒马乱的,随着家里人口增多,王顺谋不得不身兼数职,白天给地主老财王虎河家干活,晚上就到附近山上打猎来补贴家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妻子韦氏看了都心疼。王顺谋长得人高马大,智勇双全。有一日在山上匍匐着,一只野狼近前,他一跃而起,一拳打在野狼的脑门,那玩意瞬间脑袋开花,血溅满脸。深夜回到家,把家人着实吓了一跳。第二天媳妇韦氏嘴把不住门,逢人便说了丈夫的壮举。王顺谋一拳打狼的故事传开,一拳毙狼的事迹传到老财耳朵里,王虎河不得不从新认识这个长工来。王虎河有家丁三百五十余人,常工无数,平常并不正眼看待王顺谋来。王虎河只重利,义字丢半边,乡里都喜欢私下叫他王利昏,意指重利轻义,见利智昏。王顺谋对他这个舅舅也是爱理不理,两个人见面就礼貌性的“嗯嗯,”没有多话。王虎河对他短命的姐姐生下的外甥也一直没有重用之意,反正一天只关心活干了多少。如果换成别人家的舅舅是老财,那光这层关系也不至于当常工,随便使唤一下还是有人呼应。久而久之家丁也不正眼看王顺谋了,认为他有老财舅舅王虎河也当没有,就是下人一个。王虎河照例到王虎河家分布在谢家坪的一片土地上犁地,刚套犁头,几十匹马队从马贡飞奔而来,王顺谋眼也不抬一下,反正方圆几十里只有王虎河能有这么大的阵仗。王虎河对这个外甥可是领教多次冷眼,早已经习惯了,今天来找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王虎河下马,派下人狗宝去喊王顺谋。顺谋不慌不忙的走到跟前,抬眼到:“老爷,有何吩咐?”王虎河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人说:“这小子不知好歹,”然后说:“以后不要叫老爷,你好歹是我姐的遗孤之一,叫老爷很别扭。”王顺谋说:“是,老爷。”王虎河瞪着大眼大骂:“还不改口?”王虎河忽觉以前太对不起自己的姐姐了,没有正眼看过她的骨肉。王虎河上前两步把外甥揽入怀里,流下几滴眼泪。由于自己爱面子,强眯着眼睛把眼泪挤没有了。众家丁见状也各怀鬼胎。
王顺谋知道舅舅给自己台阶下,牛脾气就变成猫脾气了,瞬间温顺下来。舅甥俩拥抱过后,王虎河对众人说:“我外甥能一拳打死一匹狼,你们这帮谁能做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不已。接着:“今天我宣布,外甥王顺谋就是保安队长,你们不听话就拉出去枪毙了喂狗!”站在老财身后的李旭生很有眼力见,马上转过身,对着众家丁大声舞气的吼,而且还带着结巴的腔调说:“你们......还不......快叫队......队队长,”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队长好!”声音响彻谢家坪。惹得正在私塾教书的谢兴发老先生都好奇的探头出来瞄一下。王虎河说:“李畜生,以后你荣升副队长,”李旭生哪有不从的道理,即使被贬了也不敢脸露难色。李旭生年纪和王顺谋相差无几,只有王虎河敢叫他“李畜生,”别人休想。他的名讳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在王家大院,只有王家人可以直呼其名,别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叫李队长。
李旭生家住外县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当年逃难过来恰遇王家收留,其人心狠手辣,在很多见不得台面的事情,王虎河就派他去处理,久而久之深得王家信任。今天被贬半级,刚开始心里很不高兴,在心里约莫一个时辰都还在气头上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王顺谋没有和舅舅王虎河去巡查土地,而是依然和其它常工把未犁完的土地继续犁,争取天黑前犁完一块,明天继续犁别的。王虎河一行人顺着冗麻方向走了,就知道这个外甥看不惯他的一些言行,他提拔他当队长,其实只是给他加薪水,同时希望他能受尊重一点,他依然是常工,而且愿意做这个工作,自己作为长辈就不强求了,外甥勇武,以后说不定还能保护自己。王虎河一行听说江见有一个顽固分子,今天是要去教训一番。
王顺谋把自己获得舅舅重用一事告诉妻子韦氏,韦氏就说:“孩他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觉得可以就行。”王顺谋说:“我是看不惯舅舅的一些作为,队长就不会当的,但今天舅舅临走时对我耳语一番,说工钱已经涨到一个月五块大洋了,比之前做小工是涨了四块。反正他赚钱过于容易,就当他为自己修阴功、积阴德吧。”韦氏见丈夫涨薪水,很是高兴,但见丈夫不见得对钱眼热,就说:“这钱咱们就好好存着,要是以后世道变了,可以临时救急,也可以到街上买一些棉花来给几个子女各做一件棉袄和一双棉鞋,免得冬天到了冻得脚生冻包。”王顺谋同意韦氏看法,入夜,王顺谋已经鼾声四起,韦氏还在盘算着家里的开支。德儿八岁了,一天只知道上山掏鸟窝,王顺谋两口子看着心急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要送去谢家坪给谢老先生教育启蒙,自家目前经济状况并不好,几个孩子让他焦急万分。一天晚饭后韦氏说:“德儿人很聪明,但是天生顽皮,不是读书的料,送去学堂估计是瞎折腾,”两口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韦氏继续说:“要不,去问你老财舅舅,看他家孙子要不要人带,德儿能背的。”王顺谋内心很挣扎,他很希望大儿子能识文断字,哪怕和自己一样读几年也是可以的,但韦氏说得也在理。他看了一眼韦氏然后说:“明天睡前给你一个准话,”夫妻俩安顿完四个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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