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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士兵戒严,一架锦绣华丽的马车从城门驶入,马车四周跟随着数名丫鬟,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威严宏大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伫立其中,大理石的台阶上方端坐着一身金丝龙袍的男子和雍容华贵的一国之后。朱漆的殿门次第而开,大臣分立朝堂两侧,一派肃静威严之气。
“宣云轩王觐见!”
“宣云轩王觐见!”
“宣云轩王觐见!”
整座富丽堂皇的宫苑之内,穿过三座宫殿,高亢的声音传遍整座皇宫。
一袭华美的锦绣长服,男子抬步迈进大殿。
他微微颔首施礼,道:“臣莫煜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轩王免礼!”金雕龙椅上男人微微抬手,“想必边疆战事,云轩王也早有耳闻,今日朕请云轩王回朝,希望你能助阂銮一臂之力!”
“臣愿意前往!”男人依旧颔首,“不过臣有一事相求!”
龙椅之上的莫隐尧眼色闪过一丝冷凛:“云轩王请说!”
向来闲云野鹤的男人将收敛多年的霸气与傲然一并释放,此刻他直身,眼中温润之色退去升腾出一股冷然的强势:“臣要迎娶淮州刺史陆靖远之女陆姜为妃!”
“陆姜?”莫隐尧握着金雕龙椅的那只大掌紧攥,手背顿时青筋暴起。
他以为陆芙姜那只小狐狸使用什么惊天诡计请回三王爷莫煜,原是美人计!
百官窃窃私语,一名身穿三品朝服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几步,道:“微臣淮州刺史陆靖远有本启奏!”
“说!”显然,龙椅上的男人也没了耐心。
这一句话听在陆靖远耳里,他惊吓得急忙下跪道:“微臣陆靖远膝下只有一子,名陆通,并无女儿,还望皇上与云轩王明鉴!”
话音坠地,三王爷莫煜顿时神色僵硬,他看向一旁跪地的陆靖远:“本王不信!”
“微臣、臣可请来犬子与云轩当面对、对峙!”跪地的人显然吓得不轻。
“此事不急,待到日后云轩王凯旋回朝,朕定会给云轩王一个交代!”莫隐尧敛去一丝怒意,俊颜温润道。
“臣明日大军开拔,先行告退!”莫煜眼色冷凛,傲然转身便离开了朝堂大殿。
当日在云荡山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人?
这个问题只有当今皇上最为清楚,他要想知晓最终的谜底,只有前赴战场。
可是,无论你是谁,本王都要定你了,陆姜!
而此时正在御花园里优哉游哉的人儿蓦然打了一个喷嚏,不知是这深秋太过浓重,还是有人在诅咒她。
几个小宫女围站在苗圃旁边议论纷纷,陆芙姜好奇地竖起小耳朵。
“淮州刺史陆靖远竟然有这能耐能够请回云轩王下山?”
“只怕那位陆大人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这话怎么说?”
“我听闻前朝的小孟子说,方才朝堂上,云轩王开口就要迎娶陆靖远之女为妃!”
“难道云轩王这次下山完全是为陆靖远之女而来,可是数月之前云轩王不是刚刚迎娶丞相府的二小姐,那可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不好说!”
“当心隔墙有耳!”
秋千处的陆芙姜听见这话,险些没摔下来,直接脸着地。
来不及多想其他,她迅速跳下秋千一溜烟儿地直奔锦芙宫大殿而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芳诺惊见闯进大殿的身影,急忙迎上去询问。
陆芙姜哪里还管得上这些,绕过芳诺直奔向内殿。
“娘娘?”流莹追进内殿。
对于围绕在身边的两个十万个为什么,陆芙姜完全没听见似的,迅速脱去青莲长裙一骨碌儿便钻进锦绣被褥里。
流莹急忙蹲身,看向被窝里仅仅露出的一颗小脑袋:“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去冬藏窖里给本宫取几块寒冰,要多寒有多寒,总之本宫要最寒的!快去快去,别被任何人发现,特别是皇上!”陆芙姜用被褥裹着自己的小脑袋,急声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
她仔细叮嘱几声,流莹便端着一只银盆回来了。
“快快,放到本宫被褥里!”
陆芙姜掀开身上的锦被,一把接过流莹手里的银盆,芳诺听从地将一块块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寒气的冰块放进锦榻里。
“皇上驾到!”门外突然传来洪公公细声禀报的声响。
陆芙姜的脑海仿佛瞬间被雷劈过,她眼明手快地一把将银盆倒扣进自己的被窝里,迅速将锦被拨弄整齐,咬牙一狠心便躺了进去。
长指凛然一把拨开内殿的翡翠珠帘,一身金丝龙袍的男人满眼萧瑟,下了朝便直奔锦芙宫而来,一身的戾气。
“奴婢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榻前的两人一惊,纷纷跪地而拜。
男人凌然走近,居高临下的眸子望一眼榻上闭眸而睡的女人:“她这是怎么了?”
他是不知道陆芙姜这只小狐狸又在搞什么鬼,但是这次决不打算姑息她!
在他面前抬头挺胸地发誓,她只要自由,不愿做他莫隐尧的女人!然而转眼之间,就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娘娘自回宫之后一直凤体不适,时而高烧不退时而身如寒冰,太医也只说娘娘身子虚弱,需要连日静养!”最为谨慎的流莹,仔细揣摩着自家主子的心意,一字一句认真回禀道。
“凤体不适?”显然,莫隐尧冷冷睇一眼,半信半疑。
他微微俯身,修长骨感的大掌轻抚上女人的额头,眼角闪过一丝冷凛。
陆芙姜这只小狐狸确实是额头冰凉一片,就连锦被中孱弱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他满身的戾气瞬间消失殆尽转换为一丝不明的担忧。
“皇上!”闭眸的女人突然抓住额前的那只大手,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是嘴角还在喃喃自语道,“臣妾好冷……皇上……”
“宣郭太医去朕寝宫!”莫隐尧眼色晦暗,他起身之际,大掌突然就要掀开陆芙姜身上的被褥。
“皇上!”
“皇上不要!”
全都惊出一身冷汗的两人,一致冲过去按住陆芙姜身上的锦被。
“太医说,娘娘身子虚弱,不宜移动,否则寒气入侵易留下病根!”流莹急声开口解释。
一旁紧紧按着被褥的芳诺,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太医是这么说的!”
就连被窝里正在扬扬得意的陆芙姜也吓出一身的冷汗,莫大爷不带你这么玩的!
然而,她只能闭着眼睛继续装病,不时被被窝里的寒冰冻得直打哆嗦。
“当真?”看着榻前紧张兮兮的两人,莫隐尧凝色敛眉。
“当、当真!”
莫隐尧凛然直起身子,脚步悠闲地走至木椅处,撩袍而坐,冷声道:“宣郭太医前来锦芙宫!”
“是,奴才遵旨!”殿外候着的洪公公听声便退出去。
榻前站立的两人神色慌张,真怕郭太医查不出任何病症,她们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被褥里的陆芙姜反而比较想得开,反正之前她也莫名其妙地吐过几次血,那位郭太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这次想必也查不出什么,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身穿太医院官服的老者进入内殿,对着木椅上的男人便是跪地一拜,按照往常惯例为帐内的人儿认真把脉。
陆芙姜皱着眉眼望着锦色的帐顶,身子是止不住地打哆嗦。
这莫大爷与郭太医什么时候才肯离开,她都快要冻成冰人了!
“啊!”陆芙姜脑子瞬间被驴踢一般,惊恐地失声喊叫。
不是她沉不住气,完全是这帐外的郭太医竟然拿银针扎她,先被冰冻后被针扎!
“郭太医的医术果然精湛,没想到一根小小的银针就能唤回芙贵妃的性命!”男人慵懒的身影倚在木椅处,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娘娘只是偶然风寒,不碍事的!”郭太医起身,仔细将手中银针放回医盒之内,“贵妃娘娘凤体并无大碍,微臣抓几服药悉心调养即可!”
男人挥挥手,郭太医迅速退离内殿。
“皇上!”榻前的两人神色慌张,眼见男人就要逼近锦榻。
莫隐尧眼色一冷:“出去!”
娘娘,您今儿个还是自求多福吧!流莹、芳诺只得低着头,不敢耽搁半分疾步退出去。
大掌一把拨开低垂的纱缦,他正对上一双谄媚讨好的杏目。
陆芙姜察觉帐外气氛诡异,早已躲到锦榻最里侧,一脸赔笑道:“臣妾可以解释这一切,真的,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解释的机会!”
“爱妃确定是‘解释’,而非‘编造’?”男人高大的身形瞬间欺身而下,直逼向最里侧的陆芙姜。
她眼色一惊,瞬间抬起玉足抵在男人胸口处,防止他进一步扑过来:“真的是解释,真的,臣妾发誓!”
一袭贴身的亵衣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材,上身的亵衣略显凌乱露出粉色的肚兜和光裸的肩头,如墨的青丝徜徉在她胸前,白皙如玉的肌肤……
面前的女人完全没注意,此时自己的动作有多撩人,而榻上的男人忽而面色深沉下来。
他到底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将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剥皮抽筋,吞进腹中?
“不许看!”陆芙姜被看得崩溃奓毛,手快地急忙扯过一旁的被褥遮到自己身上。
莫隐尧脸色一沉,大掌迅速按住胸前的那只玉足,猛然一用力便将陆芙姜整个人拉回到自己身下,惊得她大声尖叫。
“陆芙姜。”男人炯黑的瞳不眨半分地睇着她,他唤着她的名字时喷薄而出的火热气息低缭在两人唇边,距离十分之暧昧,“告诉朕,你给了他什么?”
陆芙姜被问得一头雾水,单是这么暧昧的距离就已经让她头皮发麻,心跳加快,哪里还能想到其他:“他……他是谁?”
“云轩王莫煜!”他气势太过强烈,压迫感十足。
“云轩王莫煜?”陆芙姜眨眨眼睛,满脑浆糊。
男人低头再次逼近,阴鸷的眸紧紧锁在她身上,冷声道:“你是给了他身,还是给了他心?”
“没、没有!”反应过来的陆芙姜急忙矢口否认,被问得顿时脸颊绯红,还硬着头皮反驳道,“身和心都是我自己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了一个相处不到十日的男人,没有,绝对没有!”
“可为何今日云轩王在大殿之上一口要求迎娶淮州刺史陆靖远之女?”男人依旧步步紧逼,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这、这臣妾哪知道!”陆芙姜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她在离开云荡山之时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欺骗云轩王的情,“臣妾到达云荡山后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后来西番魔域绑架云轩王,臣妾为不辱使命才替他挡了毒针,想必是王爷自己误会臣妾对他有情了!”
事到如今,陆芙姜也只有半真半假地掺和着说了。
“依你所说,朕自会查清楚,倘若朕发现爱妃所言并非属实,爱妃只有自求多福了!”与陆芙姜相处久了,男人早已学会从她言语之中听着思考和相信。
“多福、多福,一定多子多福!”陆芙姜惊得一身冷汗。
“记住!”他冷然强势的眉眼凝视身下的女人,“你若给了他身,朕就废你这身子;你若给了他心,朕就废你这颗心,陆芙姜!”
她惊得咽咽口水,不敢眨眼睛道:“臣、臣妾遵旨!”
莫隐尧低首,瞬间便在她唇瓣印上一吻,如羽毛一般轻盈。
他起身,敛去一身的寒凛戾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锦芙宫大殿。
直到殿外的两人急急忙忙冲进内殿,却发现自家主子一脸呆萌表情躺在锦榻处,眉眼怔怔地望着锦绣帐顶。
“皇上已经走了,娘娘!”
“娘娘,您不用再装了,娘娘!”
整整半刻钟后,榻上的女人才算是真正回过神来。
她不仅被莫隐尧吃了豆腐,还被他威胁?可是,貌似这两者她都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