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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才过几息。
宋常忽地抬起头来,脸上神情诚恳而爽朗,朗笑道:“樊大人说笑了,宋某不过在考虑面对当前境况该如何做而已,不想思绪愚钝,久不得悟,让樊大人产生了误会,实属我宋某之过。宋某万万没有背离樊大人的意思,这所谓选择,还请收回去罢。”
闻此明显睁眼说出的瞎话,樊圻只是淡然一笑,将金蛇玉牌重新栓回腰间,摊手朝向旧木院门,说道,“既然如此,宋帮主便请回吧。”
宋常点头应了声,神情自然,躬身拱手道,“那宋某告退了。”
语罢,宋常缓缓起身,相覆的左掌右拳错开、收至腰间自然垂下,同时往后稍撤半步,转过身去,他的头一直半垂着,避免目光直视樊圻,接着,他向院门走去,步伐不急不缓。
纵使二人对这番话心知肚明,但其礼节仍不失半点。
“何必如此虚伪。”望着宋常迈出院门,并将古旧小木门轻轻地带拢,樊圻低声自语了一句。
话音落下,樊圻神色忽地一正,那始终淡然如水的面上浮起凝重之色,宋常的话其实已在他心湖投下了一枚石子,那自称鬼骨的神秘人,既能压住这身为一帮之主的宋常,又不想看到他樊圻一脉得利,其身份便很明显了,不是另外几脉的老家伙是谁?
“藏头掩面,神神道道...”樊圻皱眉思虑,喃喃自语,“而且其真实目的还有待商榷,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动向,又不声张,瞒着组织暗中随我到离平城;嘴上说不想我赢,却没有下大绊子,只动了动无关紧要的小手段,还把自身的存在暴露给我知晓...”
此人很怪,仅通过转述,樊圻便能明显察觉到,这个神秘人行为与言语间透出一股子不协调感,或许只能骗一骗对鬼骨了解不多的宋常。
“莫非他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正想着,一个奇异的念头蓦然闪现在他脑海中,樊圻盘算几许,越深思,越发不可收拾。
当今鬼骨六脉,除却那支主要推手外,其余各脉更多的是被大势裹挟着前进,他樊氏便是其一,正是看出了这鬼骨前迈步子过大的弊端,且后果将难以预料、无法挽回,他才打算借力脱离鬼骨,但他樊圻能有此深忧,其他人自然也能,难道...对鬼骨当前势头感到恐惧的真不止他一人?
“原来愚钝之众内还藏着个聪明人...”樊圻沉思片刻,自语道,“若真有人在一直藏拙,与我同忧共虑,八成是那个姓贺的了,鬼骨贺氏一脉向来低调,从不主动参与江湖诸事,将鬼骨创建之初遵循的明哲保身这一点做到了极致,至今未变。现在想来,贺曾峥那家伙身为不具强大武力的骨,却能在沉寂的同时,让贪婪的其余几脉不对贺氏动心思,利益分配丝毫不落,不愧是自诩‘谋商’之人,的确有几分本事。”
说着,樊圻拎起那只小壶,将壶中余水尽数倾泻至一盆不知名野花上,清澈水滴顺着花叶滑落,没入盆中泥土中,樊圻随手一甩,水壶在空中悠悠旋转几圈,“咚”地一声落在花盆旁。
樊圻冷哼一声,推门进入屋内,语气中带着一丝讽意,“那几个老家伙中,恐怕就他一人脑子是正常的吧。”
屋内并不亮堂,仅有些许阴沉的天光透过窄窗照进来,樊圻擦亮一枚火折,往里屋走去,犹如实质的黑暗被昏黄火光驱散,现出一张宽大的书桌,和桌上堆积成好几叠的纸卷书文,此地本是掌控离平城这张蛛网的鬼骨藏身之地,同时也是一处鬼骨据点,不过显而易见,此刻它的主人已是樊圻。
他点燃置于桌上的一盏油灯,明亮的光霎时间铺满整个房间,定眼望去,书桌中央正静静躺着一张白纸,旁边笔架上也斜卧着一支关北狼毫,似已等候多时,樊圻轻轻捻起笔杆,笔尖沉入砚台墨池,一洗毫末。
“今时之我谓我,明日之忧非忧。”这个曾为鬼骨樊脉之首的男人轻声念道,大手一挥,只见漆黑毫尖似有墨蛇舞动,狂洒不定,几行尽显逸然神韵的小字顿时现于纸上,他放下笔,左手抚过纸面,轻薄纸张似被某种无形之物揉成细卷,凭空而动,落入一个恰好大其毫厘的竹筒里。
樊圻两指随意夹起竹筒,走到堂屋,屈指一弹,这不过拇指粗细、却有半尺之长的竹筒划过一道弧线飞向敞开的窄窗,“咻”地一下,窗边似有一物掠过,只闻其声如惊风,不见其形如云影,而这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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