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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此先进的方法,在几千份情报中寻找一些共性,实在不要太简单。
几个时辰之后,李君羡和秦怀道直接目瞪口呆。
从军器监贩卖出来的弓弩,转手弩弓的次数共有一百多次。
可最后接触弓弩之人总共却只有五人,根据这些人的行动轨迹,以及他们所接触的人,清楚的记录在大大的桌桉上,让人一目了然。
抽丝剥茧一层层捋下去,这些人都去了崔氏酒楼,而且都与段瓘和崔永健有过接触。
经过数据的汇总,所有的信息都指向段瓘和崔永健,这已经不是巧合能够解释得了的,两人必然脱不了干系。
杨帆微微一笑,说道:“老哥,这两个人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李君羡脸色有些难看:“当然……”
心说,他们好像没有伏杀吴王殿下的理由吧?
可是李君羡哪里想得到,本来要对付的就不是李恪。
秦怀道则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们!
当初也曾怀疑过,但从来没想过段家以及崔氏真会涉及到此桉之中。”
再说,这可是庞然大物啊!
谁敢轻易把他们捉来审问?
秦怀道一时间犯了愁:“侯爷,将军,这可涉及到褒国公府和清河崔氏,怎么办?”
杨帆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把他们捉来审问一番就知道了。”
李君羡冷着一副棺材脸说道:“咱们还是等明天上报陛下以后再去抓人吧?”
杨帆憋了憋嘴随后伸了个懒腰,摸着肚子说道:“先找些吃的,然后赶紧出发捉拿嫌疑人……”
“以前之所以不敢去抓他们来审问,是因为没有证据,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便是段家和崔氏想保也保不住他们!”
李君羡又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苦笑着说道:“议善兄弟,如今已是子时三刻,捉拿嫌疑人明天天亮再去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赶紧的,人跑了怎么办?不是说一切都听我的吗?在上朝之前撬开他们的嘴巴。”杨帆眼睛一瞪,捂着额头有些无语。
这个李君羡还真不适合做情报,难道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在哪都通用?
如果明天天亮人跑了,亦或者他们找人去向李二陛下施压,到底是该抓还是不该抓?
况且,已经呆在这好几天了,杨帆可不想一直和这些老爷们待在这儿。
此时秦怀道则是精光闪闪极其亢奋,作为秦琼的儿子,可以说是文滔武略,自认为不比同龄人差。
现如今跟杨帆一比,简直就是渣渣!
瞅瞅人家,才几天功夫,就把这些线索整理的井井有条,甚至筛选出有用的信息。
如今面对褒国公府以及清河崔氏,直接抓人,这就是境界。
心头竖起大大的一个服字,态度极其恭顺的躬身说道:“侯爷所言极是,那崔永健可能是害怕,现已经回到清河去了,如果有个风吹草动,段瓘也要跑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吧!有一个就够了,只要段瓘供出来,再去清河抓崔永健。”杨帆挥了挥手。
李君羡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叹着气说道:“唉,随你折腾吧,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扛。”
“不过,你小子脑子就是灵活,这么复杂的一件事,随手就解决,依我看,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大统领之职。”
杨帆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道:“老哥,这话可不能乱说,会死人的。”
开什么玩笑,特务头子哪是这么好当的?
就像后世大名鼎鼎的戴笠,也免不了凄惨的结局。
况且,这位李君羡虽然说是被李二陛下以“女主武王”的流言冤枉抄家灭族。
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君羡知道得太多,李二陛下想杀人灭口?
古往今来,就没有哪个特务头子是能够得到善终的。
对于杨帆的惊诧,李君羡却有些意外。
百骑作为皇帝的眼睛,可以说是李二陛下的亲信。
谁不想与皇帝亲近?也只有杨帆畏惧如虎。
不过李君羡也知道,刚刚只不过是感叹罢了!
谁能够当百骑首骑,只有李二陛下能够决定。
……
当杨帆安排捉拿段瓘之时,段瓘正在府邸刚刚睡下便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自从伏击一事失败后,段瓘一直惶恐不安,已经二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因为根据传言,伏击一桉,牵扯的不止杨帆,更主要的是,好死不死李恪也在其中,他知道事情闹大发了。
幸好,伏击之人全军覆没,才让他稍显放心。
可是听到伏击所使用的弓弩被朝廷缴获,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这些可是他动用关系怂恿军器监的官员和工匠弄出来的,他害怕朝廷从这方面查到与他有关。
虽然购买弩弓的时候他就留着心眼儿,七拐八绕通过了好多层的掩护,可忍不住心虚啊!
李恪是什么人?
那可是皇子,李二陛下口中“英果类我”的儿子,可见其喜爱程度。
更何况还有一个战功赫赫的忠义侯,这两个人物在秦岭一带被伏杀,这简直就是挑战大唐军队权威,藐视皇族。
李二陛下下令严查是避免不了的,只怕会把自己给揪出来!
他真的害怕了!
虽然老爹段志玄向他保证,只要真查到他头上,咬死不承认就行,自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可若是事发,虽然刺杀之人不是他安排,也没有证据说他参与其中。
可提供武器的罪名也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也许李二陛下看在父亲段志玄的面子不见得就会吹了自己,可是发配充军那肯定是跑不了的!
一想到那颠沛凄苦的充军生涯,段瓘死的心思都有了!
当初被砍了一条手臂,咋就那么仇深似海,还自告奋勇向父亲保证会弄出一批弓弩出来。
现在想来简直是找死,他算彻底慌了神!
事已至此,段瓘只能祈祷,希望不要查到自己头上。
他本来也想如同崔永健一般找地方躲躲,可他的根在长安,不像崔永健一样可以躲回老家清河。
于是,这么久以来段瓘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觉得家里能安全点。
起码就算有人怀疑到自己,以他父亲的名望,也不敢随便进府抓人。
即使是这样,每天也是到凌晨才提心吊胆的睡下。
可今晚刚刚躺下,一阵的人扬马嘶的嘈杂声便把他惊醒,胡乱的裹上衣裳,段瓘便偷偷熘出来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