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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的动作,把苏沉商拉到身后,“那更不可能,我的座位安排在第五排中间,并且我点头也是朝着程家少爷和苏家三少爷,白日做梦也得有个度,你在妄想什么?”
先看到尹曜辰护住苏沉商的动作,又听到他这么决绝的话语,阮仲舒停在原地,用力咬了一下下唇,继续说:“那你还记不记得,军训结束那天,我拖着行李箱,一直还追在你后面,还喊你了的名字,你手里拎着一个礼物袋,里面的礼物分明是要送给我的。”
尹曜辰轻蹙眉头,扫了一眼四周,观察是否有可以逃离这个房间的最佳选择。
舒延挡在门口,房门被他反锁,一个疯子阮仲舒挡住一侧过道,另一侧过道边坐着孟怀年,看起来也疯的不轻。
尹曜辰冷眼直视阮仲舒,“军训结束那天,教师楼找完高主任签字,我就直接走了,并没有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并且,我都不认识你,尹家和孟家也不是世交,为什么我要送你礼物?”
阮仲舒怨恨地瞪了一眼苏沉商,后又可怜地看向尹曜辰,“那你还记得小熊甜品店吗,你隔着玻璃窗朝我笑了,我进店之后一直站在吧台旁边,我还和苏沉商那婊子说过话。”
两人同时开口,语气中都透露出明显的不悦,“注意你的言辞。”
尹曜辰补充道:“我一直没有看见你,我也没有朝玻璃窗外的人笑过。”
面前的人回答得决绝,几乎断了所有的阮仲舒幻想,她失落地舔了一下嘴唇,将自己的最后一件事说出,“你还记得上次吗,就最近一次,九月份你生病,我还给你送去白粥,那是我亲自煮的。”
“对了,我现在家世也不差,姑苏孟家在Z省也是前五十几的。”
“你选我好不好,我可以做的会比秦悦,比苏沉商那婊子好千百倍。”
说到最后,阮仲舒眼眶里的泪水从脸颊两侧滑落,眼底的怨恨更深,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也拿出,直直指向被尹曜辰护在身后的苏沉商。
“如果不是这个婊子,如果不是苏沉商这个婊子,你一定会选我,那时候也不会把我送你的粥,让这个婊子的哥哥退回来。”
听到自己不喜欢的词,苏沉商直接离开尹曜辰的保护范围,拿过自己座位上的盖碗。
她将盖子打开,随意地扔在一旁,陶瓷接触到桌面,发出两声“铛、铛”的响声。
“你要干什么?!舒延!”阮溱看到苏沉商拉开椅子时尖叫出声。
苏沉商踩着椅面走到桌子上,拿起桌面上的装饰花瓶,“我不干什么,刚阮仲舒怎么对我,我也怎么对你们,最好你们别动,一旦站起来,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上的茶盏会不会直接砸到你们头上。”
“把你手上的花瓶放下!我以姑苏南城区消防中队支队长的身份命令你,把花瓶放下!”舒延大步走过来,手伸上前,想夺过苏沉商手中的花瓶。
苏沉商将手中花瓶举高,倒悬在阮溱头顶上方,里面的花朵和水直接浇到她的身上,“我不放呢,你碰我,我就直接松手。”
“你!不准伤害溱溱!”孟青宴和舒延同时出声,一个是为了年少的爱情,一个则是为了后半辈子的钱财。
尹曜辰看向孟青宴,拿过一旁边几上的花瓶握在手中,“孟家还真是有爱心,资助的贫困生都能变成侄女,甚至能变成女儿。”
心事被揭穿一点,孟青宴刚站起的身子跌坐回位置上。
“舒延,我好害怕。”阮溱则是缩到舒延怀中,害怕地看着头顶随时掉落的花瓶。
蓝白色球鞋在桌面上走来走去,苏沉商将茶水淋在孟青宴和孟怀年头上,淋完还把剩下的茶渣倒在两人头上。
被淋了一头茶水的孟怀年,气急败坏地喊出声,左手用力地捶着桌面,“苏家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吗?!”
“不然呢?当初你们欺负我妹妹年幼,把四岁的她绑在孟家隔壁,现在你们以为还是以前吗?”
浇完两人,苏沉商觉得不过瘾,趁着两人失态,拿起他们的茶杯,又浇在阮溱和阮仲舒身上。
“我也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得懂泽安话,但是我就骂你们了。”
“卖逼儿子,嘴巴be老子打清爽,个套be你们浇凉喔,下毛就直接be你们浇热粥,不是毛喜欢求白粥吗,老子嬢你们求个够,反正老娘刚赚了五十万,买一仓库涅粥,尽够,妈个萨比,六二。”
“还有你们两勾,有毛病就起医院看,别硬撑,撑到没牢骚,没毛病都变得有毛病,脑西一天天搭牢,欧七欧八,天天来我们校门口发疯。”
一顿痛骂完毕,苏沉商假装松手,让花瓶从空中掉落一点,等到阮溱尖叫出声,她抓住花瓶从桌子上跳下。
脚刚接触到地面,苏沉商就被尹曜辰拉到身后。
尹曜辰捏了捏苏沉商的掌心,“你把他们的茶水都浇没了,我浇什么?”
苏沉商从羽绒服口袋里取出一瓶水,“给你,没开封过,过期不久,这两天我一直藏着,而且我讨厌喝茶。”
尹曜辰接过水瓶,一边踩上桌面,一边对着王远夫吩咐,“王伯,可能要走不寻常的路了,把窗户打开,你和沉商先出去。”
“好的,少爷,这还是我当管家这么多年,第一次爬窗,多谢孟老先生给的机会。”王远夫侧过身,直接推开窗户,单手撑着窗台,一个起跳便翻出窗户。
苏沉商跟在王远夫后面,双手撑着窗台,右脚率先踩上窗台,跃出窗户,稳稳落在草地上,“动作快点,再折腾,等下就要堵车了。”
尹曜辰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打开,直接把里面的自愿调解书撕成碎片。
等到孟青宴和孟怀年抹去面上的茶渣,手伸过来阻止时,他将水直接淋向孟家父子,脚还捻了捻散落在桌面上的碎片。
他一边淋,一边对着阮仲舒说:“自作多情的女士,我并不喜欢喝没有味道的白粥,你放在我桌面上的那碗,我已经托我的好友送回。”
“当日你造谣我的话,学校的高清录像会作为证据,开庭时律师会当众播放,并且交给法官。”
“至于今天,想必缦云酒店的录像一定比维泽的还要高清,谢谢几位请我和我的未婚妻前来做客,希望开庭日,几位和几位的律师也能如约前来。”
“对了,孟朗集团的邀请函尹家已经收到,尹家大房会准时出席,恭喜孟老先生找到合适的继承人。”
说完,尹曜辰将空的矿泉水瓶揣回羽绒服口袋里,长腿一跃,整个人跳下桌子。
他用手套随意地抹了一下桌面,清理干净自己的鞋印。
然后,他快速转身,趁舒延还在作秀安慰阮溱的时候,双手撑在窗台上,单脚踩住窗台边缘,纵身跃出窗户。
稳稳落地后,尹曜辰折回身,用脏手套抹了抹窗台边缘,对着孟家父子说:“孟老先生,孟先生,家里人生病,还是早日去医院看为好,我已经让王伯帮你们拨打了120,接下来,我和我的未婚妻还有补习班要上,就此告辞。”
“孟老先生,孟先生,我和我的未婚夫很忙,谢谢您提供有利证据,祝您和孟家众人能活到九十九,告辞。”苏沉商在窗户关上之前,开心地朝屋内的几人挥了挥手。
“你!”孟怀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往外走。
他愤怒地扭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包厢门。
舒延假意安慰好阮溱,直接扒开孟怀年,气冲冲地扭开反锁按钮,大力拉开门,冲出拐角,试图找到尹曜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