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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钱的。我又不会生钱。”
“是这样的,我的关于西言家商业模式,能不能在全国推广开来,各地督抚都按照这个模式去搞,我保管不出一年,各地不仅收支不愁,还有一定盈余上缴朝廷。到时候,你这个首辅大人,就不用为这些个柴米油茶操心了。”
“咦,有意思。我这几年一直在琢磨你们家的生意怎么就能做得那么大的,可就是找不着窍门。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是要掌控全国的经济命脉啊。”
“不是,不是。我做我的,别人做别人的。大家的规矩都一样,公平竞争。”
“有点意思。说说具体是怎么个公平竞争法。”
“方法有三。其一,官府鼓励经商,在水陆码头,设立统一的免费的商品交易市场,便民利民。其二,在半年之内,减少赋税。各地所需支出,全部由朝廷拨付,不够的,由西言家代筹。按照年息一分的利息,出借给朝廷,年底再还。其三,各地整顿治安,保证商贾行商安全。其四。……”
他正要往下说去,冷不防和中堂打断了他,“不是说三点的嘛,我看这就够够的了。”
“不行,那三点是针对各地督抚地方的,而最后这一点是给朝廷的。”
“哦!是什么?”
“请求大王给我委任一个官职。”
“委任官职?”
“嗯。”
“不可能!”
“只要大王真正想解决困难,振兴朝纲,就有可能。”“自古以来,还没有经商入仕的。”
“中堂,你听错了。我不是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官职,而是要一个名分,这样调度起来,我就能有所依凭。”
“是这样啊,那我想想。”
说到这里,今天的谈话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大儿子的心理预期,甚至完全是意外之喜,他顿觉肚子饿得慌,再一看外面的院子。那里艳阳高照,看样子已经早过了正午了,可能是施五家见他们相谈甚欢,都不好意思打搅。
因为刚才已经谈好了。饭桌上就不再说话,大家也只是找一些小事、笑话随便说说,好歹把这顿饭混过去。
“老和,你搞什么名堂嘛!有好吃好菜,也不叫我?”大家正在推杯换盏之间,冷不防中堂李炳章从门外大踏步走了进来。
管家施五家站在旁边。无奈地伸了伸手,意思是说他没有拦住这个嘻嘻哈哈的中堂大人,按理来说,李中堂来了,作为同僚甚至下级,应该事先要通报一声的。
和中堂一看这个活宝来了,知道这顿饭将不会这么平静,肯定是热闹非凡,赶紧招呼添菜。
“炳章来了啊,怎么事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来来来,赶紧坐下,莫怪啊。”和中堂笑呵呵地说。
炳章坐下后,却并不客气,抓起一双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嘟嘟着说,“好吃,好吃,好几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了。”
“得了吧。还好几年没吃过,把自己说得跟叫花子样的,你那点事情,我还不知道你?听说你家儿子辞职经商了,发了大财啊。还养不起你一顿酒菜?”和中堂虽然身处中枢,但是对朝廷内外犄角旮旯的事情,都是清楚的,唯有一点,他不知道炳章儿子在给大儿子干活。
“哎,生意不好做啊。”“哦?”
“最近朝廷财政紧张,赋税是收得紧了一点,我们家那儿子也不是个生钱的料,以前还能吃一顿饱饭,现在就不行喽,家里都好几个月揭不开锅了。”
“你别乱说,身为朝廷重臣,注意体统。”听说炳章家里已经好几个月揭不开锅了,和中堂不仅惊诧,惊诧之余又感觉不是真的,就拿出首辅大臣的架势来教训他。
炳章并不言声,只是放下筷子,撩起了官袍,露出补丁套补丁的内衣,又从官袍下面伸出露出脚趾头的鞋子,眼睛一红,眼泪就不言声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困苦如此?你怎么不早说啊。
身为首辅,同僚困苦如此,是我失职啊。”和中堂看到这里也是动情不已。
接着,炳章给和中堂说了最近官家收赋税的情况,说一个月下来,他儿子的铺子交给官家的赋税都不够,还得用以前的老本往里垫。
再加上家里也没其他的门路,家里生活就困顿下来。
说罢,又是低头叹息不已。
听到这里,和中堂猛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大儿子与炳章合起伙来骗他呢?
好像不可能,炳章的为人他是了解的,以他的秉性,即便饿死,也不会向朝廷叫苦,更不会想同僚说的,所以才有他漏出脚趾头的鞋。
那为什么这两个人说的又都是同一件事呢?
和中堂百思不解。
也难怪他想不通,自己来说这几件事,事前连自己也想不到,至于炳章的到来,他就更不知道了,他原本打算从这里出去后,过几天再去他府上拜访的,想不到竟然在这和府的酒席上碰上了。
金泰和三儿子,已经小怀子看到这里,心里却暗暗发笑,原来是他们事先做了的局。
因为赋税重的事,他们事先在府里、在大儿子跟前都多次念叨过,但大儿子都没当一回事,今天他在闲聊之中偶然说出来,其实并不偶然,因为这些观念已经深入他的脑髓了。
而炳章这里,则是早就与三儿子他们联手,准备上书当今大王,放开商禁,让各行各业都繁荣昌盛,被百姓都找到事干,同时也给朝廷增加赋税收入,化解当前的种种难题。
对朝廷来说,打仗就是打钱,对国家来说,官人就是管钱,没钱打什么仗、管什么人?
虽然他自诩清平,但是并不代表天底下每个人每个官员都需要这样子,他们也要过日子,也想生活好一些,也想家人不在困顿挨饿,换句话说,官员的家人也是朝廷的子民,也有对生活的美好向往,对幸福的自然追求。
经过几次交往之后,他彻彻底底地被三儿子的一套理论征服了,想着借一个机会,先说服首辅大臣和中堂。而今天大儿子到和府来谈事情,他也是在朝堂办公时,听门人说的。
他就借着这个由头,莽里莽撞地自顾自来了。
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
他的这一出现,不仅搞得和中堂云里雾里,也搞得大儿子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辩解。
不过,话说到这里,和中堂似乎被几个人已经说动了,有点与炳章联名上奏的意思。
大家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直接吃菜吃酒。
酒到半酣的时候,和中堂却提出一个提议,“炳章,听说你这么多年来,在家里从来不吃酒?”
“我家里哪吃得起酒嘛。你看我儿子结婚的时候,还害得你老人家在大街上吃饭,实在惭愧。”
炳章故意说起这个往事,但是心里嘀咕,不知道和中堂何以突然说起这个事来。
“不吃酒就好!哈哈哈哈!我们今天有口福喽,走起,去炳章家吃百年好酒。”
和中堂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大家莫名其妙,也只得跟着站起来,玩外走。
大家一边走一边说,“中堂,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嘛。我们去炳章家干什么?吃酒?他哪来的百年好酒?”
“哎,你是不知道啊,他儿子结婚的时候,我送了一坛百年好酒给他,我害怕被一般人给糟蹋了,就让管家悄悄地直接酒埋进了你们家的后院。想来,至今邮过去了好几年了。”
“啊,是这事啊,你怎么不早说。”“早说还能有今天的好酒?”和中堂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直瞟管家施五家。
施五家会意,悄悄从队伍里溜出去,又嘱咐抬轿的人故意崴脚,这样轿子就坐不成了,老爷们只得步行前往。
施五家溜出去后,迅速从自家酒库里面,挑选出一坛几十年陈酿,带上一把小铲子,骑马来到李家,从后院翻墙而入,抛开一些干树叶,用铲子斜斜铲起一块带着苔藓的地皮,将酒坛子放了进去,随后,又轻轻地将地面恢复原状,如果不是自己亲自过来看的话,还以为这里就是好多年荒芜没人进来的地方。
就在他忙乎完了的时候,就听得院子前面,传来开启大门的声音,施五家连忙一个金斗,从院墙翻出,又一溜烟小跑,终于等在队伍最后一个即将进入院子的时候,跟着进了院子。
进院子以后,和中堂担心施五家还没准备好,就故意不说酒的事情,吩咐其他人赶紧上附近的闲云楼去抬一桌席面来。
桌子支好,重新又洗过脸、擦过手、叙了座,大家这才坐下慢慢闲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