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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自则故意生起气来。
傻帽看自则生气了,也就不再坚持,眼看着外国人的商队就走到跟前了。
“咦!这里有块石头也!”傻帽当作毗卢鹭鸶的面,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并不起眼的石头,“还是块宝石啊,我发财啦!”
说罢还兴奋得跳了起来。
自则跟着上演,“什么宝石?拿来我看看。”
“不给,要想看,得拿钱来买。”
“多少钱?”
“一千两!”
“这么贵呀,一百两!”
“不卖,你也出价太低了!”
“你们在买什么?”毗卢鹭鸶一看这边热闹,就装作看热闹,挤了过来。
“去去去!你一个外国人,看什么热闹?”
“生意人嘛,有生意就做。告诉我,你们在买卖什么?我也出个价。”“你?这可是宝石,可贵了。起码要几百两金子。”
自则故意高声说道。“对,就是要几百两金子。”
“我说兄弟啊,哪有这样做生意的?看都不让人看,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出价啊。”
“我这是块宝石要卖一千两金子,刚才这位老板已经出到了一百两了。”
“怎么一百两啊?刚才……”毗卢鹭鸶想说刚才不是说说好的二十两金字嘛,可是话到嘴边,被他硬生生停住了。心想反正是跟自则说好的,他会还钱的。
想到这里,毗卢鹭鸶就说,“他出一百,那我再加二十两。一百二十两卖给我。”
“成交!”傻帽此时一点也不傻,见一块石头平白无故就赚了一百二十两金字,如果师傅分二十两,自己就有一百两,想想都高兴,他差点笑出了声。
正高兴间,冷不防自则一把把金子抢走了,给傻帽扔过来十两,“一人一半,拿好!”
“不是一人一半嘛。怎么才给我十两啊?”
傻帽看着刚刚到手的金子,瞬间就没了,心里哪能甘心呢,即便是师傅,也是要说清楚的。
自则一本正经地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这个帐都算不清楚。
以后千万不要说我是你师傅,我丢不起这个人!”
傻帽一看自则不收他做徒弟了,哪能干呢。立马就死皮赖脸地求自则不要赶自己走,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走了,就一两金子也赚不到了。更别说十两了。
但是看着他那哭丧着的脸,自则发了点菩萨心肠,“我还是给你算清楚吧,要不你还以为为师欺负你。挺好了啊。”
接着他说道,“我们开头说好的,找一块石头卖给这个外国人。第一块石头卖二十两金子,是不是。现在卖了一百二十两,那多出来的这一百两,当然算我的了,因为我们之前说好的是二十两,虽然我们是师徒关系,但遇事还是要商量的。剩下的二十两,我们一人一半,当然就是你得十两喽。”
傻帽听到这里,似乎懂了,但好像又没听懂,但手里攥着的十两金子可是真真实实的,不由得紧了又紧。这样,一行人又上路了,沿着进京的官道,“得得得”地向城里走去。
快走到城门的时候,傻帽按照他跟自则两个约好的方法,故意弯腰又捡起了一块石头,说是宝石,要卖给自则说不要。最后又是卖给了毗卢鹭鸶,价钱是一千零三十两。
按照自则的理论,当然是自己拿一千零一十五两,给傻帽给了十五两。
傻帽心想,“今天真走运,遇上这么好的师傅,赚到钱竟然对半开,要是遇上别人,哎……”想到这里,已经进了城里,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就把自则介绍给对方,说这是他新认的师傅,弄得自则很尴尬——因为大家看傻帽的年纪,远远比自则要大,甚至大了一辈人都不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糊弄这个傻大个的。
因为毗卢鹭鸶要先到大理寺挂号登记,他就跟自则分开了,并约好过中午见面,交割千年水萝卜的事情,同时再拿回他那些金子。
分开走了一会以后,毗卢鹭鸶才发现没有跟自则约好见面的地方,因为他虽然知道自则在城里做生意,做得还很大,也见过他的代理商,但是他住在哪里是不知道的,也没去过他的府上。
自则说,就在大理寺的斜对面,院子最大、门口最阔气的那就是。
毗卢鹭鸶一听,想着他生意做得那么大,也应该住在高贵豪华的府邸里,也就不再细问。
自则带着傻帽回到西言府办事处,顿时就有好多人围上来为他到哪里去了,说老爷都急得不行了,问他们什么事,他们也说不清楚。
自则心想自己一时不慎,肯定误了大事了,就急忙往父亲的房间冲去。
到房间没有人,他又在院子的凉亭那边找去,果然在葡萄架下找到了正坐在那里生闷气的父亲。
“你到哪里去了?家里一堆事等着,你不知道?”大儿子见他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还带回来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心里就不痛快。
自则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现在最赶紧的是要问清楚父亲找他什么事,他就叫过胖娃,让他先带着傻帽出去吃点早饭,说罢又朝他使劲眨了眨眼,胖娃会意地点了点头。
傻帽折腾了一晚上,肚子整个得咕咕叫,听说有早饭吃,高兴得跟着胖娃就走,并没有问说是到哪里去吃,吃什么。
自则看把傻帽打发走了,赶紧问父亲什么事。
大儿子说,“我们昨天说好的,准备今天过去都督府提亲的事,你自己表个态,喜欢不喜欢?要是不乐意,我也不勉强你。”
自则一听是这档子事,心里顿时放下来,心说哪有不喜欢的啊,欢喜还来不及呢,但他又怕父亲变卦,让自己错失了一段姻缘,赶紧说,“儿子的婚事,全凭父亲做主。”
说完,他害怕父亲会错意,以为自己心里有点勉强,又接着说,“父亲看中的亲家,肯定是不错的。”
说完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你这个滑头,明明是你提出来要娶这房亲的,怎么说是我看中的?怪不得大家都说你长了七十二颗心,是猴子变的。哈哈哈!”
大儿子这么一说,自则就更不好意思了。
在父亲眼里,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可以逗着玩笑。
“那就说定了,你准备准备,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
大儿子专门叮嘱了一下。
看自则要走,他又问起这个不三不四的人是怎么回事。
自则就如实说了这个情况,最后说,“看样子,我们在京城的根基还不深,不仅要把官场的关系弄得扎扎实实的,也要把江湖上的事情摆平。”
同时说,“如果让这个傻帽出去,迟早会揭穿彪子的事情,而且会带来一系列的麻烦,这个人不可靠,迟早会出问题。我也没想好怎么处置。”
大儿子听到这里就笑了,“这还不好办,把他带到和中堂府里的地下,让老树去掉他心里的记忆不就行了?还有,如果这个办法,不行,你去找小怀子,他是江湖老手,这种事情肯定手到擒来的。另外,你说的江湖的事,我也在考虑,起来以后,我跟小怀子也谈过来,要他把京城里的江湖人士统一起来,至少不要兴风作乱,像昨晚上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再出了。”
自则听到这里,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算放了下来。
饭后,他和大儿子、金泰,以及一行人抬着聘礼,吹着唢呐,一路吹吹打打地就来到了都督府。
因为昨天晚上,大儿子专程来了一趟,事先已经跟巡防衙门都督朱明哲做了沟通,取得了明哲的首肯,所以还没到门口,就有一班人马大开中门,点响了迎接礼炮,噼里啪啦,响得四邻街坊都过来看热闹。
因为事先没有得到一点风声,大家就一边议论,一边笑嘻嘻地,等着看都督府里有什么喜事,可是大儿子他们抬的礼盒进去了以后,就见响了几声炮,就在也没见什么动静,都猜不出是什么事了,围观了一会,大家也就都散了。
自则因为操心彪子的事情,就故意落在后面,问秦师爷彪子怎么处理了。
秦师爷听到“彪子”两个字,顿时大惊失色,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说,“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叫人过去看看。”
原来,从昨天下午把彪子绑进来捆在旗杆下面以后,他就去忙别的事去了,只是派了兵丁看着,并没有给兵丁交待怎么处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整整一晚上过去了,彪子还被严严实实地捆在杆子上,刚开始还叫骂了一阵,而且被兵丁抽打得越厉害,就骂得越凶。
看守的兵丁们担心叫骂声被都督大人听到了责怪他们,就想了一个办法,问他口干不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