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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刚显得有些不耐烦,催促着说,“快讲!”“我的人马已经进入校军场维持秩序,维持秩序。如果不管青红皂白,一股脑地把里面的人都杀掉,难免错杀人。”
“哦!这会知道会错杀人了?你想没想过,如果照你说的处置方法,会激起多大的乱子?这里本来就不太平,你还给我来添乱,不是纯粹想看我笑话吗!让我难堪倒没问题,可要是激起民变、激起兵变,这个责任你担得起?”
听到这里,子善又看看围在玉刚周围一帮人的表情,再看看玉刚的表情,知道今天自己闯祸了,但作为军人,他就是个拗脾气,认为对的事情,绝没有商量变通的,但是对那些吃兵血、干坏事的人,也是嫉恶如仇,所以手下的弟兄们也是对他俯首帖耳、真心佩服。
玉刚见子善已经蔫了下来,也就不再继续为难他,叫起大家,“走,我们到校军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一次汇报演出的好机会。”此时,总督府的全套卤簿仪仗已经搬了过来,候在门外。
玉刚一出门,立刻有总督府管事的人过来接防。
因为听说有兵士闹事,所以总督府也加强了戒备。专门调集了一千北营兵过来警戒。
按朝廷通例来说,提督与总督同级,互相没有隶属关系,遇事大家要商量着办,遇到双方意见不一致的,还要联名上折请示。由朝廷裁决。
但是,在这里,由于是边关重地,进出要冲,朝廷为便于统一号令,就特别规定提督由总督节制,同级的官员,一下子变为上下级官员,所以子善也是这么些年干得很郁闷。
而以前。他在外省任提督时,跟当地的总督是平起平坐的,两人开心持久、开心玩乐,简直弄得跟两个好弟兄似的,可是调到这里以后,虽然从二品的职衔不变,可是却成了总督的下属,你说气人不气人。以前自己可以随意处置,可以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现在则事事要请示,天天要汇报,弄得一个耿直彪悍、杀敌无数的人没了脾气。
没多久,玉刚就在大家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早已围得铁桶般的校军场。
里面闹事的兵丁,都是从府县临时抽调上来的。平时也就欺负欺负老百姓,或者干点偷鸡摸狗、打打街头混混的勾当,哪里经过这种真刀真枪的阵仗啊,刚开头大家还憋着一肚子气。
想打出个输赢来,以为这里还是平常的街头斗殴。可是看到甲胄鲜明、刀枪齐备的部队一圈又一圈地围了起来,几个还要闹事的人,被当场正法以后,气焰就瘪了下去,有些胆小的甚至屎尿都吓出来了。
长庚的队伍刚开始也是仗着自己是总督内弟的人,没把围他们的部队放在眼里,后来看形势不对,想要冲出去开溜的时候,已经晚了,哪里还走得脱啊。
牛牛也被这个场面吓住了,不断用手拉长庚的衣角,示意他赶紧想办法,要不自己的那些兵丁弟兄就要人头落地了。臬台、藩台,以及刚刚提任的白沙知府韩复也跟在人群里看热闹,这等部队闹事的情况,他是不敢参与的,也深知其中厉害。
臬台、藩台本来跟玉刚就面和心不合,平常反而跟提督子善走得近一些,但是想到子善有时牛皮哄哄、不买账、不关照他们的人的时候,也是一肚子火,所以,今天他们就只是过来看热闹,他们该汇报的也汇报了,该劝的也劝了,该做的功课、该尽到的责任算是尽到了,这就该玉刚登台表演了。
“传我将令!”玉刚到了教军场旁边,一声呵斥,全场包括跟他来的人顿时鸦雀无声,都静静地看着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随即,只听见他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响,旗牌官将蓝色的令旗往前一挥,所有跟随北营兵就地挺立,等候总督大人的进一步命令。
玉刚说:“北营兵听我将令!后队变前队,跑步进入校场,把南营兵围起来,缴了他们的械。”
棋牌官将红蓝双旗在自己面前交叉穿过,接着向前一指,用旗语告诉后面的官兵。
旗语过后,站在玉刚身边的北营镇守使魏斌大喝一声:“得令!”
接着就率领队伍过去包抄南营。
南营人马此时正在包抄校军场内那些闹事的县乡兵,见北营人马冲进场来,刚开头还以为是这些人马是来帮他们包抄那些县乡兵的,想不到最后把他们包抄了起来。
并大声喊着,让他们缴械,就感觉有点懵,等看到带着红缨的枪尖和闪着寒光的大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刚才的一点点侥幸迅速变成了丧气,知道不听号令就要被当成叛军处理的下场,他们极不情愿但又争前恐后地抛却了手中的武器。
“趴在地上!”随着旗语一变,北营兵大声喊起来。
南营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只得照办,然后又相互用腰带把对方的手连同脚向后捆到一起。
到这个时候,子善也是懵了,但很快就醒转过来,朝玉刚大喊着:“总督大人,不可!”玉刚却对他和颜悦色笑了笑,“不要着急嘛,后头还有好戏呢。”
接着,他对如宝塔般站立在身边的传令兵耳语了几句话,传令兵得令后,飞速跑向校军场内北营镇守使魏斌。
魏斌得令,对着旗牌官发令:“命令场内参与闹事的军士按属地,每一百人站成一队,两队人马面对面站立。”
随后又说,“让他们拿上南营兵的武器,准备战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