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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和那个穿职业女装的女子一同跟在后边。
“这是我截取的两段视频，”野田昊解释道，“一段是他们把苏察维抬出居水堂的，另一段是刚刚送到医院的，人到医院还没进抢救室就咽气了。”
秦风没有说话，他伸出一只手指划过手机屏幕，把第二段视频往回退了几秒，找出一小截镜头重新看了一遍。
“好了，那晚的情形已经说清楚了，剩下的问题是我问你们的。”渡边胜睁开眼，高声说道。
“你想涨价？”唐仁的脑袋凑过来。
“这个案子你们接不接？”渡边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道。
温泉池里所有人都看向正中间的秦风三人。
唐仁跳出来道：“当然接！你不涨价也行，但是十亿日元一分也不能少！”
“好，”渡边胜走到秦风面前，看向他的眼睛，“这就相当于我把自己及社团的声誉和未来都交给你们了，所以一周后你们要帮我搞清楚案情，否则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此话一出，黑龙会一众成员黑压压地挤了上来，唐仁感到温泉池的水面又往上涨了几分，不由得又踮起脚尖。
“所以，”渡边胜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透出让人不自在的光，“接，不接？”
“接……”唐仁回道，但声音弱了很多，他的眼睛求助似的转向秦风，又细声问了一句，“还是不接呢？”
秦风没有回话，他的视线越过渡边胜的肩头，看向墙壁上的神龛。
那是小木屋似的方形壁龛，里面供奉着庄严的大明神，仿似在密不透风的密室中端坐着一位沉思者。
“这可是密室哦，”唐仁凑近过来，小声道，“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大痔疮。”
“没错，”秦风迎上渡边胜的目光，他的眼眸深处透出雀跃的火光，“日本，密室，本格，黑帮，这么丰富的元素小说都写不出来，接！”
唐仁张开大嘴笑出声，“接！我助手说接，我们就接！”
渡边胜淡淡地笑了，“成交。”
“等等，”秦风张开手，让他的委托人别急着送客，“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提问的机会早就用完了，”渡边胜又指了指一旁的野田昊，“包括他的。”
“走吧。”野田昊向屋外偏了偏下巴，唐仁还想再胡搅一通，几条大花臂捉住他的肩头，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原封不动的咽回去。
秦风在心里对自己道：没关系，就算没法在你这里得到答案，我也会自己查清楚。
他们三人回过身，朝屋外走去。
“等一下。”渡边胜面无表情地道。
秦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那位难以捉摸的黑帮大佬。
“送你一个，问吧。”渡边胜在温泉池边重新坐下，点起一支雪茄。
唐仁和野田昊的目光齐齐看向秦风，这次连与秦风一直有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感的野田昊也拿不准他究竟想问什么。
秦风没有犹豫，连短暂思索的瞬间也没有，他直视渡边胜的眼睛，脱口而出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身后围着三人的众老汉一听这话，尽皆向前压了上来。
渡边胜用眼神止住了他们，他坐在池边，一只手肘撑着膝盖，上半身探出，也回视着秦风的眼睛，缓缓道：“如果是我杀的，我就不会找你来了。”
顿了顿，他抬起两指夹着雪茄的右手，指向唐仁，又道：“找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