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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那点猫腻，陈起当然不会多余外人在场。
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陈起已经在一边拼命摆手示意了。
扭头离开时，汪止毅好奇宝宝上线，“哇塞，那就是我们学院的书记，看起来好正派啊。”
张策听了一耳朵，心中不知不觉对印象中的郝书记做人物画像，这人表面功夫做得漂亮，初见者说不定会以为是个清风霁月、官冕堂皇的中正之人，但风评堪忧，这人惯会看人下菜碟，比如对班上某来自教育局体制、天天旷课摸鱼的女同学那是关怀备至，还特意找时间来了个茶话会，一对一的做思想指导，普通人可能连见面的机会也无，即使有过几次眼缘的同学，偶尔在办公室楼梯间遇见了，人家多半不会多看一眼，顶多笑着点点头。
不过这只是班上某些愤青的观点，说实在的，毕竟身为一个院系的首脑，实权较正院长、荣誉院长都大，都是混迹体制的老油子，对人情世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式，张策虽然内心稍微不适，也是可以接受的。
听到这句话，他垂了垂眸，“我们法学院的书记，能不正派吗？”
一语双关，汪止毅一时间摸不出他说这句话到底是慨叹还是调侃，遂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但没有故意踩雷，而是拐着弯儿打听。
“你认识郝书记？”
张策想起了那件大花瓶，“不认识，这件事估计摆不掉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老师发话了，我们照听呗，人家是班导，还有最后几个月了，何必留个坏印象？没必要。”
张策笑笑，他知道汪止毅有求于陈起，毕竟人家手上攥着贫困助学金的名额，一旦失去，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陈起早就打过预防针，班上学生情况复杂，不过48名学生，却有十八、九名入库人员，但助学金的名额只有十个，这还是从其他班多拿了一个。也就是说，这十八个里面，肯定有人拿不到或者暂时拿不到助学金，陈起更是明言，每年的助学金名额不固定，流动性强，不能光照顾一部分同学，其他同学多少分一点儿。
张策作为评选人员，里面的弯弯道道知道一点儿，也大致知道那些人员的家境情况，单凭硬性条件，有好几个当然是不达标的。
拿着助学金买爱拍的大有人在，不过人家人前不显，隐藏得很多，单凭风声碎语的，也没法直接剥夺资格。
而在这些人里面，汪止毅的情况算是较差的，助学金评级也是最高级，此前汪止毅说助学金每年能拿三四千不是瞎说。
他说话有所顾虑也是应有之义，张策没有再多说，适时地引起另一个话题，“那就走吧，那张书柜……我觉得没四个人拿不下来，看看情况吧。”
如果只有他们俩，那抱歉，只能实话实说，丫的这工作搞不来，实在是为难人，人工的力量去搬，费时费力，两个人搬，那是费力不讨好，白折腾。
“嗯。”
很快，两人恹恹不乐的回到了中心办公楼，这时候的6楼办公室内倒是多出了三个人，一个身材矮胖，另一个身高快一米九，站那跟杵了根竹竿似的，剩下一个是个烫了大波浪头的女人，张策有印象，同班同学，云华，内梦人，听说白酒两斤半，干掉男生小菜一碟，女生宿舍那边基本找不到对手。
都是班委，要么事别个班的，要么自己班的，几个人凑在一起焦头烂额，他们也觉得书桌块头过大不好搬，幸而此时刚好看到了张策和汪止毅，几人瞬时将目光照了过来，“两位同班同学，你们说怎么办啊这个。”
怎么办？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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