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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大致就是这样。”
沈跃皱眉道:“你再仔细想想,当时你那同学还说了些什么?”
卓雷又想了想,道:“后来好像就没有再说梁华的事情了,毕竟我们一个班有三十多个人,随后我就和他聊起了别的同学的情况。”
沈跃道:“那好吧,你有那个广东同学的电话吗?”
卓雷点头道:“当然有,这些年我经常和他联系。”
这确实是一个利益社会,人与人交往的密切度多多少少都与利益有关,就如同当初梁华是为了果树树苗才去和他在广东的那位同学联系一样。沈跃微微一笑,说道:“估计你现在的生意和他也有关系吧?卓老板,你会发大财的。”
卓雷很高兴的样子,说道:“你这话我爱听,我这就把我那同学的电话号码给你。对了,你怎么觉得我会发大财呢?”
沈跃笑道:“你先在别人的公司积累经验,然后才开了这家公司,而且并不是一味地追求公司的规模,这说明你做事很稳,不急不躁。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你下面的员工都在认真做事,说明你有一定的管理水平。你公司的电话一直处于繁忙状态,这表明你现在的业务进行得不错。所以,只要你继续像这样踏踏实实做下去,今后发大财是必然的。”
卓雷更加高兴了,歉意地道:“今天实在是有事,不然的话我还真想留你多说会儿话。”
沈跃将一张名片递给他:“没关系,我能够理解。卓老板,如果你再想起了什么事情,请你马上与我联系。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卓雷拿起名片看了一眼,惊讶地道:“原来你就是沈博士?沈博士,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沈跃哭笑不得,摆手道:“我手上的事情还很多……卓老板,你去忙吧。”
卓雷的那位同学本来就是广东人,家里在当地有些背景,他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了公务员系统,如今已经是广东某地级市的副市长。其实人生就是这样,大学阶段可以说是某一批学生的共同起点,但他们在毕业后却各有自己的命运,有的发达,有的平庸,也有的人走向堕落。
龙华闽亲自给广东那个地级市的公安局通了电话,详细说明了情况,当地公安局与卓雷的那位同学联系后,他很快就回话了:事隔多年,他实在记不起梁华当时说的具体地方是在哪里了,也许当时梁华根本就没有具体讲过,那时候他就是很简单地帮了梁华一个小小的忙。
龙华闽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联系的那家公司?”那位副市长回答道:“大致记得,我可以让秘书去查一下。”
又过了大半天,那位副市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当年的那家公司老板几年前就做房地产生意去了,多年前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楚了,不过他大致记得当时发货的地方好像并不是什么广西。由于公司早已转型,当年的资料已经没有了。
这个消息让沈跃感到有些沮丧。很显然,那位当年的果树种苗批发公司的老板完全是因为当今的副市长曾经找过他才隐隐记得一些事情,可惜的是,关于梁华的信息还是因此而断绝了。
龙华闽问沈跃道:“怎么办?”
副厂长、肖医生、卓雷、副市长、果树种苗批发公司的老板,这已经有五个环节了,如果从六度空间的理论去看,关于梁华的线索应该近在眼前,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调查进行不下去了,沈跃当然并不想就此放弃。他想了想,对龙华闽说道:“关于梁华,我觉得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解释不通——很显然,他去广东的时间就是在他辞职不久,按照那位副厂长的说法,当时厂里的效益才开始好转,而梁华的父母也基本上与他没有多少联系,那么,他承包荒山、购买树苗的钱是从何而来呢?抢劫?似乎不大可能,他那样的身板似乎并不适合去干那样的事情。而且从他当时辞职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对自己下一步的事情早有计划,难道……”
龙华闽的神色一动,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在那家厂里的时候就有了一大笔非法所得?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厂里为什么会同意他辞职?难道他和厂里的某个有一定权力的人勾结作案?”
沈跃点头道:“很有可能。那家厂是国企,那时候正是工厂的转型时期,管理比较混乱,有人从中浑水摸鱼获取私利也并不奇怪。还有,我本来以为梁华在辞职后很可能会不断变换住址,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这个人居然去承包了一片荒山种果树,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项目?为什么?”
龙华闽不明白:“什么为什么?”
沈跃看着他,沉声问道:“你会认为他从此就不会再犯案了吗?不,他改变不了自己的。可是他长期待在一个地方继续犯案的话就很容易被发现……啊,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龙华闽也被沈跃此时的表情吓住了,问道:“你的意思是……”
沈跃摇头道:“我不敢继续分析下去了,也不能轻易下那样的结论,但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
这一次沈跃直接找的是电机厂的厂长,然而这位厂长说他是前几年才从某个部门到这里来任职的。沈跃问道:“你肯定参与了这家工厂的改制过程,是吧?”
厂长的脸上露出了自得的表情,道:“是的。这家工厂是在改制之后效益才开始好起来的。”
沈跃微微一笑,说道:“一家国有企业的兴盛除了改制及国家政策的扶持之外,最关键的就是这家企业负责人的观念和能力了,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不过今天我是为了梁华的案子而来……”随即他将自己的那个疑问提了出来:“厂长先生,现在我想要知道的是,当初你们厂在改制之前审核过企业的账目没有?”
厂长皱眉道:“当然审核过。当时这家工厂的账目确实存在很多问题,三角债非常多,不过后来都一一理顺了。”
沈跃又问道:“企业财务上面的漏洞呢?”
厂长怔了一下,苦笑着说道:“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当时企业在管理上的问题确实很严重,特别是公款吃喝、请客送礼、材料入库、产品出库等方面都存在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也是当时这家企业一直亏损的原因之一,准确地讲,当时我接手的这家企业简直就是一个烂摊子。而在我接手这个烂摊子之后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理清楚企业的债务和资产,对于以前管理混乱遗留下来的问题只能放在一边不予考虑,因为那些问题实在太多,根本就无法理清楚。企业已经面临倒闭,当时我只能快刀斩乱麻地进行人员更替,重新建立新的、科学的规章制度并进行股份制改革。所以,像这样的一些问题也就不可能过多地详查和追究。”
沈跃叹息着说道:“不过这样一来,有的人也就因此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厂长点头道:“是有可能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国企改革过程中多多少少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我们只能首先考虑企业生存的问题,而某些细节性的问题就只能放弃。”
沈跃想了想,对厂长说道:“上次我和你们的那位副厂长见了面,我想借这个机会再问他几个问题。”
厂长心里一动,问道:“就在我的办公室,可以吗?”
这位厂长对他的那位副厂长不大满意。沈跃是心理学家,像这样的事情心里当然明镜似的,他点头道:“当然可以。”
上次见面的那位副厂长来了,他非常热情客气地和沈跃握手。简单地寒暄完毕,沈跃就再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当讲到目前所了解到的关于梁华的情况以及对他启动资金来源的疑问的时候,沈跃发现眼前这位副厂长脸上的肌肉痉挛了一瞬。果然如此。沈跃看着他,问道:“请你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梁华现在在什么地方?”
副厂长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似乎没有撒谎。沈跃暗暗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么,他辞职的时候也许带走了一笔钱,这件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是吧?”
副厂长不住摇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辞职的……”
沈跃盯着他:“你在撒谎。”
副厂长气急败坏:“我撒什么谎?你有证据吗?”
这时候旁边的厂长忽然说话了:“我相信沈博士的判断,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沈博士是什么人。如果你需要证据的话也并不难,当年所有的财务账目还封存在那里,如果你真的有问题的话,总是会查出来的。”
沈跃站了起来,对厂长说道:“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你们内部的问题了。再见了二位。”
在这家工厂行政楼下边,沈跃迟迟没有上车,一会儿仰头看天,一会儿转身去看这家工厂里的那些建筑,嘴里似乎一直在喃喃说着什么。康如心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没见沈跃的动静,下车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在干吗?”
沈跃忽然说了一句:“要过年了。”
康如心道:“是啊。”顿时觉得诧异:“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情?”
沈跃道:“我在想,喻灵会不会去香港和她的女儿一起过春节呢?我们大多数中国人对春节都有着不一样的情怀,也许喻灵也一样。不,她不会去,因为她应该想到朱丹丹已经被警方监控了起来,如果她去了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嗯,她很可能会继续留在这座城市,虽然不能与邓湘佲相见,但她会尽量让自己和邓湘佲靠得更近一些。”
康如心轻声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道:“沈跃,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你比我们承受的压力和痛苦要多很多,比如这样的事情,你不得不利用。”
沈跃点头,叹息着说道:“是啊。不过我也比你们更会解脱自己,我会对自己说,没什么,我只不过是遵循着对方的心理在寻找真相,仅此而已。”
康如心愣了一下,禁不住“扑哧”一笑,道:“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对了沈跃,我怎么也没想到通过这起案子还揭开了一起当年的贪腐案。你说说,如果我们一直调查下去的话,是不是还会有许多的案件层出不穷地显现出来?”
沈跃仰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道:“谁知道呢?从陈迪的案子开始我们反过来去寻找影响陈迪作案的因素,结果显现的全部都是罪恶,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一起案件的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的罪恶,而不是人性的光辉?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康如心的内心顿时被震撼,问道:“你想明白了吗?这是为什么?”
沈跃点头道:“我想明白了,这是因为我们的眼睛始终盯在罪恶上面。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目光放在那些积极的、人性的光辉上面,那么揭示出来的就是动人的、温暖的。”
康如心想了想,顿时明白了,笑着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去挖掘一下这个方面?”
沈跃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许多,笑道:“其实我们早就挖掘出来了,只不过我们并没有特别注意罢了。比如张东水叔侄的感情,张小贤的梦想,方老的智慧,朱翰林对喻灵的爱情,等等,数不胜数。”
这时候康如心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问道:“喻灵给自己取了假名叫‘谢先生’,难道她的想法和后来方老的解释是一致的?其中最奇怪的是方老还解释了这样一句话:谢,也是一种龟,头昂着行走,而低着头行走的龟,称为灵。他的这句话竟然暗合了喻灵的名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方老和她的事情有着某种联系?”
沈跃立刻严肃地提醒她道:“如心,你千万不要总是用阴暗的心理去看待任何事情和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警察还是心理学家,都不应该先入为主带着任何偏见去看待任何的人和事。比如喻灵和梁华,我们即使知道了他们是罪犯,也应该从人性的角度去分析他们、理解他们,而不能单纯地用好或者坏去评价他们。方老是一位智者,是一位具有大智慧的人,那天,当我讲述了整个案情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想到了喻灵,不过他对喻灵的了解十分有限,所以才以那样的方式提醒我。他是一位知识非常渊博的学者,典故信手拈来。我相信,如果喻灵不叫喻灵,而是叫别的什么名字,他也一样会对我讲出另外的足以提醒我的典故来的。”
康如心想不到沈跃会如此严肃地对她说话,心里有些接受不了,气恼地道:“我不过就那样随便说说,你怎么……真是的!”
沈跃也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温言说道:“对不起,如心,刚才我的话是说得重了些,不过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方老是一个值得我们尊敬的人。其实对每一位学者,即使是当初的那位吴先生,从一开始我都是带着尊敬在面对他的,只不过现实太过残酷……”
此时康如心也有些后悔了,她过去挽住了沈跃的胳膊,轻声说道:“沈跃,是我不好。我应该理解你才是。我知道了,每当你去面对那些学者的时候,内心承受的压力和自责比任何人都要沉重。”
沈跃点头:“是啊,不仅仅是面对那些学者的时候,对于有些人的犯罪事实,我真的感到痛心……”
华教授是一位数学家,沈跃这天特地去拜访了他。两个人见面后,沈跃直接问道:“关于小世界理论,您怎么看?”
华教授回答道:“小世界理论也被称为六度分割理论、六度空间理论,简单地说,该理论认为在人际交往的脉络中,任意两个陌生人都可以通过‘亲友的亲友’建立联系,这中间最多只要通过六个朋友就能达到目的。这个看似非常简单却又很玄妙的理论引起了数学家、物理学家以及计算机科学家们的关注。沈博士,你为什么关注这样一个问题?”
沈跃道:“我手上的一起案件可能涉及这个理论,所以我特别想知道这个理论是不是正确的。”
华教授道:“从数学上讲,这个理论是成立的。如果将全世界人口六十五亿这个数字开7次方根,结果是25.2257,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只要认识二十几个人就可以满足此理论。这个理论说明了一个普遍的客观规律:社会化的现代人类社会成员之间,都可能通过六度空间联系起来,绝对没有联系的A与B是不存在的。这是一个更典型、深刻而且普遍的自然现象。佛教认为,我们所有的人类都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蝴蝶效应也认为,一个人的某种行为很可能会影响距离他很远的另一个人的命运。其实这都是六度空间理论在起作用。”
沈跃深以为然,于是他更加坚定了可以通过目前的方式找到梁华的信心。
接下来沈跃就直接去了龙华闽的办公室,在给他大致解释了小世界理论之后,说道:“这中间肯定还有一个人知道梁华现在的情况,你是资深警察,推理能力比我强,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龙华闽思考了好一会儿,说道:“我们姑且不去谈这个小世界理论,从逻辑推理的角度来讲,这其中应该是有人知道梁华的地址的。”
沈跃急忙问道:“谁?”
龙华闽道:“广东的那家果苗公司。那家公司的老板虽然已经转行去做了房地产……这些年房地产火热,各行各业的钱都在向这个产业转移,这并不奇怪。作为一家公司的老板,他最多也就是将某件事情吩咐下去,所以,当时他的公司里一定有一个或者几个经办人。而且梁华肯定不是一次就将他所需要的果苗买完,一大片荒山需要的果苗数量可不少,如果一次买进的话存活率会很低,开发一片买进一批才是最好的方式,因此,他后来肯定还会多次与这家公司的经办人联系。”
沈跃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梁华的那位副市长同学并没有认真调查这件事情?”
龙华闽点头道:“是的。作为一位副市长,竟然曾经帮过一位强奸犯的忙,这样的事情他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积极主动地协助我们调查?”
沈跃叹息着说道:“看来是我错了,我只想到一位副市长应该具有一定法律素质,却忽略了人性,这是我最不该犯的错误。”
龙华闽笑道:“你不是官场中人,忽略了对方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小沈,我看这样,让曾英杰去一趟广东,我相信他会很快找到那个关键的人。”
沈跃点头:“嗯。这件事情越快越好,英杰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曾英杰当天就飞往广东,在与当地警方联系后直接就找到了当年那家果苗批发公司的老板、如今的房地产公司老总。这位老总的态度极其傲慢,曾英杰问了几个问题,他都直接说不知道,或者用记不得了予以推搪,陪同曾英杰的当地警察也在一旁淡淡地看着,一言不发。
曾英杰倒是稳得住情绪,继续将后面的问题全部问完,将录音笔放回手包里,淡淡地对眼前这位房地产公司老板说道:“打搅了。”他站起身,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接下来我会自行去调查这件事情,如果一旦有证据证明你是知情不报,接下来你的麻烦可就大了。还有,这起案子不仅是一起强奸案,还牵涉到一起震惊全国的文物大案,如果有人知情不报,甚至是从中阻挠我们的侦查,无论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最终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你马上与我联系。”
说完后他就马上离开了这位老板的办公室,对陪同的警察说了一句:“你也不用陪同我了,接下来我自己去你们这里的工商局了解情况。”
曾英杰离开后,房地产公司的老板马上打了个电话,刚刚将事情说完就听到电话的那头在怒骂:“你是猪脑子吗?那个人已经多年没有和我联系过了,当年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对他犯罪的事情一无所知,你现在这样做岂不是让警方的人认为我是在有意包庇?赶快去,将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们!”
这位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有苦难言:当初你不是告诉我不用理会那些警察吗?不过他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道:“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给那个警察打电话。”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依然在发怒:“打什么电话?马上找到他,协助他把情况调查清楚!”
正如曾英杰预料的那样,他刚刚走出这家房地产公司不远,手机就响起来了,接听后不一会儿就看见那位房地产公司老板气喘吁吁地跑了来,还没等曾英杰说话就连忙解释道:“我忽然想起来了,当时我和那个人谈好了价格后就将后面的事情交给了一位手下。曾警官,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吧。”
曾英杰心里大喜,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太好了,谢谢你。”
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打电话让司机将车开了过来,是一辆宾利。在车上的时候,房地产公司老板对曾英杰说道:“现在经营那家公司的人是我妻弟,刚才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当年具体负责与梁华接洽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公司。”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曾英杰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人,当年三十多岁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四十来岁。这样的人很多,一辈子在同一家单位或者公司上班,没有雄心壮志,只有波澜不惊的生活。这个人叫乔兴策,公司的人都叫他乔三。曾英杰问起他关于当年的事情,乔兴策想了很久,摇头说道:“好像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这下旁边的房地产公司老板反倒着急了:“你再想想啊,好好想想,想起来了我给你发奖金,五千块,不,一万块!”
也许是金钱的作用,乔兴策又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好像是发货到××省的,他后来又要了几次货,都是发往那里的,不过我记不得发货的具体地址了。”
乔兴策说的省份正是曾英杰供职的地方,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问道:“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当时他跟同学说的可是在广西。”
乔兴策疑惑地道:“广西?怎么可能?我们很少有广西的客户,广西的果苗品质和我们的差不多。”
曾英杰有些明白了。很显然,当时梁华对他的那个同学也没有说真话,目的当然是隐藏自己的行踪。此人真是狡诈!曾英杰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完全相信你的记忆准确。那你再好好想想,当时你究竟将那些果苗发到了什么具体的地方?”
乔兴策苦笑着说道:“我记得他就来过一次,后来都是先打款,然后让我们发货。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公司的发货单也早就没有了,那时候电脑还没有完全普及,都是用本子记录的。”
曾英杰想了想,道:“好吧,那就这样。谢谢你。”
乔兴策看着房地产公司的老板:“那一万块的奖励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房地产公司老板对他小舅子道:“给他五千块。”
乔兴策嘀咕道:“不是说好的一万块吗?”
房地产公司老板瞪着他,道:“你都没有回忆起发货的具体地方来,给你五千块就已经不错了。”
乔兴策一脸的颓然。曾英杰心想,看来这个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随即走到外边,拿出手机打给沈跃。沈跃听了曾英杰报告的情况后说道:“能够得到这样的信息已经很不错了,既然梁华还在我们这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沈跃的话没错。接下来省刑警总队给全省各县发了一份协查通报,要求各县公安机关尽快将十年来个人承包荒山的情况上报到省刑警总队。各县公安机关即刻将这份协查通报发到下属各乡镇派出所,不到一天的时间所有的情况就汇集到了龙华闽的办公桌上。
可是里面却并没有梁华的名字,不过其中一个人的资料引起了龙华闽的注意。资料上这个人的名字叫梁铧,虽然身份证上的照片不是特别清楚,但龙华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很可能就是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