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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
统治米撒罗的诸神是他砍的。铜煌崖是他创立的,名字都是他给的。阿瑞克的头也是他挂的。第三次痛苦之战更是他指挥的……
了解?那是了解吗?
那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切。
祭坛深处,金赛尔突然惊喜地笑道:“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实验品。”
众人急忙去往她那会拢。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被泡在药罐里的光秃女尸,肌肤历尽千年,却也只是微微发皱,而丝毫看不到腐烂的迹象。
众人有些迷茫。
金赛尔则不紧不慢地抬手施放起了法术,笑道:“我从黑暗精灵那里学到了一种禁忌魔法,可以抽取活人的记忆,从而看到过去。”
“可她不是死了吗?”小布丁颤抖着,躲在马清香的怀里。不敢看。
“何谓生?何谓死?”金赛尔笑着打起了谜语,突然将法力隔空导向了女人。“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被施法的女人,突然全身痉挛着向后展开,从弯腰向前低垂的姿态,变成了后仰。
“啊!非礼勿视!”余霜第一个尖叫着,上去遮住了花锦明的眼睛。
花锦明则惊视着眼前的女人,完全呆滞在了原地。
云容容也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花锦明面前。“啊啊啊啊!不能看啊,会长针眼的。”
“哎呀,别烦我。”花锦明试图将两人的手甩开。
但还是被两人抱住身体,拖到了书架后面。至少从这个角度,看不到药罐里的那个女人。
云容容道:“处男不能看这些东西。”
很快,法术奏效了。从女人体内抽离出的记忆片段落在地上,浮现出了当年的画面。
画面中,两个身穿彩云国服饰的男人,正在药罐前激烈的争吵着,而药罐里的女尸竟然还在微弱地蠕动着眼皮和手指。
【彩云国祝师-呼雷】怒吼道:“你都做了什么?”
他面前的人是【彩云国国师-疾风】。
被猛地推开后,疾风步履蹒跚地无辜道:“我没有办法,师傅。鸦人的攻势太猛烈,我们的军队节节败退,我必须做点什么。”
“所以你就染指了这种肮脏的力量!”
“请你原谅,师傅。”
“疾风,你忘记了你的初衷和使命。快收回你的成命,这会害死所有人。”
“那鸦人怎么办?我们的人民怎么办?鸦人在山下集结了两百万大军,彩云国会灭亡的。到时候国破家亡、民不聊生。你所谓的使命又在哪里?又靠谁来守护?还不是我——”
“我也曾是国师,我也曾是守护者!我也曾经历过困难和抉择,可逃避是没有用的,歪门邪道更是死路一条。”
“可你不是了!师傅。现在我才是国师,我才是守护者。只有我可以决定该守护什么,该放弃什么。”疾风眼里透着痛苦和凶狠。
“你疯了!”
疾风转身离开祭坛,留下了最后一声叹息跌入风中,“看看你吧,师傅。没有我的命令,你甚至都没办法离开这个房间。你又做得了什么,你又能明白什么。”
“疾风!疾风!疾风!疾风——”呼雷咆哮着,要追出去,却被年轻强壮的护卫瞬间拦了下来。
这个年老体衰的上代守护者,终于还是瘫倒在了地上,遥望着那道铿锵远去的背影,数不尽的呼唤都唤不来一个回头,心如刀割。
法术结束了。
场景中的一切都随黑暗淡去了。剩下花锦明等人杵在原地,悲重,迷茫。
这是一段来自千年之前的记忆。
新的守护者和上一任守护者,曾在这里发生过激烈的争执。他们那不为人知的使命,因为鸦人的入侵,而迎来了空前巨大的挑战。
与此同时,没人发现后面的女尸猛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