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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范鄂同样心中一堵,眼神慌乱地看着老祭酒,“大人,属下,属下……”
老祭酒叹了口气:“范鄂啊,老夫虽不久要致仕,但却尚未离开。你难道真的以为近两年你的所作所为老夫看不到?还是说,你自信可以将你收受贿赂,徇私舞弊之事瞒得天衣无缝?”
范鄂一惊:“大人,属下没有!属下……”
“范鄂啊,”老祭酒打断了他,“虽说善不为官,但此不善所为为民,做人有度,你可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我,我……”范鄂已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听出来老祭酒话中笃定,绝非只是诈自己一诈!
可怎么会这样?明明他小心谨慎掩饰得那般好,能看出他这般的也早已经被他拉下马,而他本还想熬过老祭酒,等对方一致仕他便能大有所为……可如今竟是要被赶出去吗?怎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范鄂想不明白,他真的想不明白,毕竟这件事从一开始时那般顺利,他都已经准备好了赶走盛光远之后的庆功宴……
盛光远?
“唰”,范鄂猛地扭头看向盛光远,盯着对方的眼神阴鸷又可怕。
对了!就是盛光远!就是这个小子!若不是他拜师季修平,若不是为了将其赶出国子监,他也不会傻到用上戴明睿这个蠢货!更不会因为戴明睿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目光一转又落在沈安和身上,那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可怕。
所以,归根结底都是这两个人的错!
对!就是他们的错!若非他们,自己又岂会沦落到面对罢官丢职的境地!!
想至此,范鄂忽然神情邪狞道:“大人,属下犯错自会受罚!但,”他猛地一指盛光远,“这个学生,断然不能留在国子监!”
“你凭什么这么说!”盛光远不忿道。
范鄂冷哼一声没搭理他,回过头去看老祭酒。
老祭酒不着痕迹挑眉,眸光微动间问道:“为何这么说?”
范鄂扬起脖子道:“盛光远师从季修平!就是当年那个因为奸淫被国子监赶出去的季修平!大人,师不正,这做学生的又如何能正?将来定会重蹈季修平覆辙!”
“你,你血口喷人!我家夫子才没有奸淫!”盛光远气得只恨不得上前揍范鄂一顿。
然而沈安和却拦住了他,而后他们便听老祭酒问道:“沈公子,对此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沈安和没有意外自己被提问,只是同老祭酒对视一眼后,朝其微微躬身,转而看向范鄂,声色清冷地开口:“照范监丞这么说,师不正,学生便不正了?”
“正是!”范鄂咬牙。
沈安和却无声一笑,反问他:“既如此,那范监丞你为师不正,是不是代表整个国子监的监生皆不正了?”
“你,你张冠李戴!这压根就不是一件事!”
沈安和哂笑道:“是吗?也就是说范监丞你也承认自己为师不正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