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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戮伸出手制止木,他盯着她半晌,脑里瞬间闪过以往秦雁真望着木的表情。
太过相似,同样是为了一个女子而痴迷而癫狂,他不希望秦雁真受到伤害,也不希望伤害言梧聿,更不希望木如同自己深爱的女子凤般陷入感情的漩涡之中。
这便是最好的方法,而打从一开始就该是这样的定局。
没有人的感情因为以往一些琐事而改变,爱与被爱,就该照着原先的安排继续下去。
“在皇子或皇女产下前,还请你们多多与我配合这场戏,尤其是木姑娘,我清楚我们彼此没有任何感情,但在其他人面前仍要保持着夫妻恩爱的假象。”
南宫戮说罢便从床缘上站起,踏着极轻的步伐踅回锁窗下的茶几旁,他伸手扶案,坐了下来。
他不打算走了。或许┅┅他垂下首,阴影遮掩住他此刻脸上浮出的神情。
或许,这是他身为帝王的一种责任罢。
脑子一片空白的木颤抖着肩头,身体却无法克制地缓缓转向身后的言梧聿。
言梧聿没有开口说出半句话,仅仅用着那双慑魂的眼深刻的凝望着她,微温的指间轻轻触碰着木僵硬的脸庞。
看着眼前这双凝视自己的双眸,看着那双眼眸底下藏着温柔。木咽了口气,转开视线望向坐在茶几旁,倚脸饮酒的南宫戮。
“陛下┅┅您不离开┅┅”
“何仿?”南宫戮低吟道,宛若吟着诗般惬意。
木皱着眉头,将视线转回正好抽开自己发簪的言梧聿,褐色的长发随着发簪抽去同飞瀑般散乱在两旁,他轻轻捞起一束,置在他的唇口旁嗅着、吻着。
“言、言哥,这样┅┅”
言梧聿一把揽住木的柳腰,一边抚着她涨红的脸颊。
“嗯?”
言梧聿抓起她的下巴,指间轻抚过木施了胭脂的唇口,他的脸凑的她极近,呼出的热息扑上颜面。
“陛┅┅下在外头。”
“你没听到他回你什么话么?”
言梧聿以身势将木压向床铺,空出着手朝着一旁的帏幛一拉,绛红色的帏幕立刻垂掩下来。
“这样行了罢?”
从不曾被言梧聿如此蛮横的对待过,让被吻的目眩的木相当诧异。她不是不愿意回应,而是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你┅┅”言梧聿终于松开了唇。
“你爱他么?”
木刹那间脑筋一片空白,下一秒,却又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言梧聿那瞬间降到冰点的视线。
“言┅┅”“没关系。”
言梧聿望着皱着眉头、露出痛苦及不安神情的木,胸口感到异常的苦闷。
“┅┅你很美。从小到大一直看着你,就属今日的你最美。”
鲜少听到言梧聿会说出这种话语,让木有种“此人还是范冥”的错觉。
“言┅┅”
“如果┅┅不是他┅┅我┅┅”
他沉吟了半晌,双手揪紧木的肩头,倾身下去、如同啃咬般地吻上锁骨处的那颗痣。
眼角余光却又瞥见帏幕外头,那双如入夜森林般黑的双眼。
为什么他要待在这里?他这么做又有何居心?
他明知道她没有选择的余地,难不成是要留下来监视自己的么?
“┅┅言哥,为什么你┅┅”模糊的视线转回压在自己身上的言梧聿,言梧聿抬起头,原本整齐束在脑后的发丝如今也随意披散在身后,更加增添他本身具有的阴魅气息。
木有些痴地望着他。为什么你会同意这种作法?你真的是为了陛下?或者你真对我┅┅
这些话木问不出口,只是那样一道视线,那样痛苦里夹杂着狂烈爱意的视线,她不久前才从秦雁真的身上看到。
他是真正的言梧聿,他不是冒牌货,他是真的┅┅真的就在自己眼前,抱着自己、吻着自己。
这不就是她一直所期望的么?
木颤抖着早已被松开的双手,缓缓朝着言梧聿那张沾上汗水的脸颊上探去,指间所及处,该是她依恋的容颜。
她为什么会忘了?忘了她最该爱的男人?
木终于克制不住内心底的情绪,热泪如涌泉般夺眶而出。
刹那间言梧聿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再下一秒却立即淡了下来。似乎能够从他那张脸上听的出叹息的声音,他伸手扣住木的后脑杓,尽全力的
“呃┅┅”
“别刻意压抑,忽略陛下┅┅好么┅┅”
言梧聿松开唇瓣,银丝从唇角牵引出来。
木抬起身子,瞅着言梧聿,葱指轻轻抚过言梧聿唇角。
“对不起,言哥。”她凝着他,身子再向前,双掌捧着那张面容,那张看了好几年,她所爱、也才该爱的面容。
“┅┅还有┅┅我┅┅爱你。”
“┅┅”言梧聿瞅着说出这话的木,瞅着她再度滑出的泪水。睫毛微眨,靠向她的眼角擦拭着她酸涩的泪水。
他仍然没有回应她,秦雁真能说出口的话语,他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
她该忘了他,该忘了秦雁真。早在那夜将那条首饰、及自己交给他后,她就不该再惦记着他。
离开对方,彼此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口里上有言梧聿手指的木含泪望着他,点了点头。
在阖眼的瞬间,木的双眼望到仍然坐在茶几旁的南宫戮,那双黑眸仍然倚着半边脸颊,乌色的发丝随着夜风飘逸着。
然后她看到他笑了,对着她露出风淡云轻的笑靥。
这样就对了。他的唇型慢慢地无语道着。
木蹙着柳眉,而后迅速闭紧双眼,双手靠着墙面。
亥时一刻,穹顶填充着几块黑云遮蔽了月及星,空气里嗅得出一点儿潮湿味。宫女及太监们提着灯在廊上匆匆走着,有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木斜横坐卧在凤仪宫的软椅上,她阖起眸子,葱指随意地拨弹琵琶。一旁伺候的宫女们各各闭着双眼仔细聆听,皆露出陶醉的神情。
忽地红唇露出一条裂缝,低沉的嗓从缝隙中出来,歌着的不晓是哪个地方的方言歌曲。随着拨弦的速度越发加快,歌声也愈发急促起来,听得宫女们胆颤心惊,双眼猛睁,白皙的脸颊上冒出些许细汗来。
狂曲方歇,木轻吐了口气,轻轻眨了眨些许汗珠的羽睫。一旁服侍木的宫女有个耐不住性子的,唤了木一声“皇后娘娘”,木回过神,冲着那名宫女微笑,问了有什么事。
宫女揪了揪手中的锦怕,抿了抿唇口后开口∶“奴婢可否询问娘娘,方才那是什么歌曲?就是有词的那个。”
木“喔”了一声,脸上隐约浮起淡淡的笑意,她放下手中的琵琶,回道∶“是家乡的歌曲,是首歌颂即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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