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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离气质女仙这条路是越来越遥远了,可归根究底一想,这究竟都是谁害的!
我越想越气不过,伸手就去捏他大腿,忿骂:“都怪你叫我抱你睡觉!分明就是存心算计的!不然哪会变成这样!”
洛子决被我这一弄猝不及防,一下吃痛,却是死不认错,理直气壮回呛:“我以前也没少抱你过!谁知道这次会这样!分明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的问题?你说是我的问题?”
火大到了不行,我气都缓不过一处,是真的想直接掐死他,“你不是说这是正常现象吗?怎么又变成了我的问题?”
“是你自己忽然又怪我的!”他似是火也燃了上来,怒极就是瞇眼微笑,“对!你就是心里觉得扭捏,才会起这种反应!我就说嘛,你如果没有什么奇怪想法哪需要动那么大的脾气,明摆着就是在心虚!”
“——你他妈鬼才对你有想法!”我忍无可忍,是直接扑过去掐住他衣襟,“你怎么不说是你对我有想法?现在可是你的身子对我的身子起了反应!难道这就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察觉洛子决神色有些不对劲,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被用力一推,有重量压在我腰际间,他人跨坐着,就开始宽衣解带了起来,仿佛豁出去似地,瞪着我疯疯癫癫大笑:“既然都有感觉了!不如就直接一股作气上了吧!反正早上晚上都是要上的!管他是你上我还是我上你的!换回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我被他这举动吓得瞪大眼睛,眼看他脸向我猛地凑近,我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握拳往他右脸奋力挥去:“我靠你他妈没吃药啊——!!”
我想我有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人的身份,此时的洛子决轻得跟麻袋似的,是被我一拳揍飞到了另一侧,整个人翻倒在床上。
他茫然地摸了下肿起来的右脸,人坐起身来后,两手合十接着,吐出了口血沫和一颗牙。
我们俩都无言地盯着那颗牙看了很久。
我觉得先动手就是我的不对,且对于那颗牙我是真的心疼得要命,遂主动拿条手巾把他手给擦干净,再跑到桌子那头把那碗汤药递向他,诚恳道:“你早喝药不就没事了吗……”
他看了眼那碗汤药,再看看我,“可是它已经凉掉了。”
我一听他讲话正常,没有漏风,心情登时安心了不少,倒也顺着他的意,去外头请下人熬个更补血的汤药。
吩咐完后,我一进厢房,就看洛子决正仰头发呆,我叹了口气,人坐到他一旁,低头道:“我想我们两个压力都有点太大了。”
“我也这样觉得。”
“而且…”我转头看他,“你应该对上自己肉身这事没兴趣吧。”
感觉他面容扭曲了一些,是冷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有兴趣。”
“看来,”我想了想,“我们是一定得让身子变回来的,”瞧他转头看我,我是立刻补充道:“但我们可以先试看看其他法子,除非真的真的别无他方法了,我们再来这样试看看,看是要配着酒喝还是把我弄昏怎样的……你觉得我这想法如何?”
洛子决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才开口:“三个月内。”
“三个月内,找方法让身体成功换回来,让你拿到神器,最后再让你死。”
三个月?这比我想像中还久了一些,我点点头,又听他续道:“还有……”
他把手横在我面前,“第一点,每次葵水来,你都要抱着我睡觉,多少也算是为你身子好,”他顿了顿,“我之后也会乖乖喝汤药的。”
“第二点,就算身体又产生了任何不对劲,你也不可再随便乱发脾气。”
“第三点,禁止对我进行任何言语谩骂与肢体攻击,你我现在力道不同从前,而你显然还是个不懂分寸的,”他目光竟是落在了我指尖上,“才会连伤害自己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总结,”他收手后是微微颔首,“以上。”
我越听越觉得自己快吐血往生,看他一派轻松地要踏出厢房,心里头不甘腾升,乃是咬牙沉声喊住他,“洛子决,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
他回过头,手摸着右脸颊,是冲着我嫣然微笑,笑靥如花,“凭我现在是公主呀,小母儿,我现在可是个公主呢,一个男宠竟斗胆掌掴公主,若这事叫外人听了早被拖下去砍头了,哪还肯跟你说那么多废话。”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我觉得这不公平,为什么我就只有被欺压的份。是也忍不住回:“……那你方才就没有不对的地方吗?”
“我自然也有不对的地方,”洛子决倒是直接坦承了起来,“但是我会改的。”
他人走近我,向我伸出手来:“那你会改吗?”
我扫了他的掌心一眼,是故意重重巴了一下,“我考虑考虑。”
他见状却是笑出声来,轻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改的。”
“所以我才肯跟你说那么多废话啊。”?睡醒后这一折腾,我跟洛子决都有种白补眠一场的感觉,无奈时候已不早了,纵使再怎么疲累也只得硬着头皮上车赶路。
这一路去霞海关路程少说也要十天半月,我俩把该备妥的东西准备准备,匆匆打包后是又认命地钻回马车。
我觉得我这一世很有可能大半时间都会耗在马车上,而且还是跟洛子决一起耗在马车上,一想这苦逼的未来,我就觉得头开始犯晕。
马车开始缓缓前进,我让洛子决张开嘴,好来观察究竟是哪颗牙那么不禁碰撞,仔细看了看,庆幸只是一颗小臼齿而已,顶多吃东西时咀嚼会有些小麻烦,其余并无大碍。
当然,看那牙龈红肿,铁定是还在发疼的,所以当洛子决一手拿冰袋摀脸,一手捂着肚子,用一副小媳妇眼神泪眼汪汪看我时,我只当做没看见,是迅速坐回对面的位子,人靠着软垫继续补眠去。
洛子决似是吸了吸鼻子,迳自哀号:“我苦命喔……”
听那鬼哭神号凄厉,我人背对着他,把软垫摀在头上杜绝任何噪音,是踏踏实实地睡我的回笼觉。
再睁开眼时,身子已恢复为正躺的姿势,车厢内是一片安静,惟听外头车轮转辘声,与达达马蹄,荡起规律频率。
我愣着有些没回神,便耳闻空气中似又什么轻轻一刷,我下意识地转头往对面望去,此时洛子决也正巧抬眸看我,见状唇角就是一勾,“睡饱啦?”
“嗯。”我点了下头,坐起身来,抱着不知哪冒来的棉被,发呆了一会儿,我只觉得自己还是睡眼惺忪的,似乎得靠些什么来提提神才行,心思一动,我就想起这下头夹层似有放个饼盒的,盖子一掀,也没在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