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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色,仅随口嗯个一声以示答复。
那小卧底看我不搭理她,是起些话题硬跟我聊,直到我皱起眉头,表达不耐烦时她才终于噤声。
可私以为此人还是不够识相,在我耳边直说什么庄主交待要贴身保护寸步不离之类的鬼话,我人还没踏进宴席场地,即迅速在个转角阴影处手刀将其击昏。
拍了拍手,抬脚正要往宴席大殿堂前进,耳朵却捕捉到一丝细碎声响。
这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果真一转头,于不远处,一抹纤细身影即晃过我跟前,她似乎是喝醉了,走路跌跌撞撞,仿佛随时都要跌倒似的,手拿着酒壶,又哭又笑的,我刚开始是听不明白她在呢喃些什么的,直到她突然大喊一声天穹,且一脸欢喜地撞进那雪白怀抱中时,我才惊觉这一刹那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果然,终究还是见面了。
其实我几乎可以笃定,我前世的那个顾敏敏一定是真的很喜欢蓝天穹,喜欢到不得了的地步。
我想我也是渐渐明白过来了。不然,我实在无法用言语解释此刻的感觉,那整颗心房狠狠抽痛了一番,久藏于深处的害怕恐慌一下便涌了上来,再也无法隐藏。?抿起唇,步履不觉然往后退去,想想也是,我这人从头到尾根本就没什么立场出现在这两人面前,而且我的主要目标应当是锁定在金盆才对,那啥劳子狗血纠葛我是压根不该去搅和的。
再想想,他们也不过就是拥抱而已,敝人第一世还看过更激烈的,实在是没必要为此哭天抢地。
自我安慰了一番,我闭上眼睛,回过头边走着边在心里如念经般地开始自我催眠洗脑: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盆顾,傻子才不抛。老娘不想当傻子,所以必须放下所有矫情虐恋必生的愁苦情绪,诚如旧时月老所言,那少女情思一腾起,人生最伟大的理智铁定跟变了心的妹子一样,再见三个掰永远回不来。所以我要淡定,一定要淡定,绝对要想着干我屁事才行,毕竟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
我这一路是反复低诵到宴席会场,随着一个深吸吐纳后,这才有种生生活过来的感觉。
“在下见过紫阳门主!”
这一入内,几个江湖大侠即簇拥上来欲找我盘谈,我深怕露出破绽,是万分不愿意同他们打交道的,只能随便敷衍个几声。只是这几位想是江湖混久了,身上自有种自然熟的热络,再加上喝过酒,酒酣耳热之际,胳膀子一伸,便想让我把面纱褪下。
我忙闪身后退,正想方设法回避,却突然发现有人朝我这里靠近,他出声道:“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可知在下寻你良久?”
我闻言看向来人,扯起嘴角,恭敬陪笑道:“在下先跟您赔个不是。要怪都怪在下方才迷路了,这一进来刚好碰上江湖上一些兄弟,便好生谈了一会儿……”
没等我说完,周楚为看也不看那群向他抱拳行礼的兄弟,冲着我颔首道:“时候亦不早了,请门主随在下来。”
我跟在他身后,对于终于摆脱困境感到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暗忖周楚为没有朝我发难的原因。我想他铁定明白我身份有蹊翘,只是看那张面瘫脸,实在很难让人摸清他到底在藏些什么。
周楚为带我入了主桌席,也没多说什么,是又站起身,招呼了客人去。
我在这原地干坐着,也不知周楚为交待了些什么,竟没有人向方才一般主动前来闲谈。这情形倒让我挺乐的,干脆便独自酌饮,让自己越不明显的好,静静观察人群去。
其实,这整个大殿宴席与寻常的晚宴差不了多少,往来的仆役匆匆,忙碌无比地往殿中送美酒佳肴,酒客间觥筹交错,嬉笑欢腾,自是一派热闹放荡的景象。
我想,无论是仙界或人间,人与人之间若要搏感情,是绝对无法缺少宴请酒席这档事的。但讲实话我还是很抵触这类宴会,且深深认为这非常浪费敝人时间。
不过,再想想我已经浪费了五年光阴在那让人够鄙夷的小情小爱上面了,这区区宴席根本小巫见大巫……
一想到蓝天穹,我这酒便不自觉倒得更快,饮得更多,可如今在别人的地盘里,有脑袋的都明白喝醉根本等于送死,索性本人还存有自制之明,仅只是喝个几杯浇浇怨气,是还没到让自己发晕啊又哭又闹的程度。整体而言,我此时唯一憋不住的也只有身体自然产生的尿意而已。
人站起来要往茅房走去,便见周楚为走了过来,他一瞧见我面色,即眉宇微扬,有些讶异:“喝醉了?”
我是立即摇头,抱拳道:“承蒙庄主担心了,在下只是想去……”
“茅房吗?走出去左转便是。”周楚为抬起手,环顾了四周一眼,突然道:“可是需要差人带您进去?免得我……担心。”
一听后头那关键字,我是立即抬头,忍不住瞪大眼睛,这小王八啥时变得那么好心?“多谢门主,不用了,在下醒着呢,脑袋还很清楚。”
“那好,”周楚为眨眨眼,也没多解释什么,是道:“等会儿有大事情要宣布,您是主要人,铁定是要在场的。”
连点头称应后,我只觉得这家伙态度怪异,是连蹲茅厕时都在捉摸周楚为究竟想如何。
不过,我想这人生中总是有些事是该来的一定来,想躲也躲不掉,我这才刚从茅房里走出来,就跟蓝天穹打了个照面。
在这里我必须解释一下,想当初答应搞变装混进这流云山庄,就是为了不让蓝天穹发现,可一看他那眼神,我就明白我蠢爆了,懊恼之余,是十分后悔没跟老王八拗个面具来用用。
更何况,事到如今,我觉得我应该把对蓝天穹的称号改回玉华仙尊才对,是千千万万不能连明带姓的叫了。
于是我开口道了,维持语气地恭敬:“蓝公子你怎么……”
“你怎么来了!”
我这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深深抱住了,他埋在我耳边低声开口,似带点怒意:“不是要你待在蓝家等着我的吗?你怎么就这样来了?还扮成这副模样。”
“我、我……这说来话长……”我缩了缩身子只想离开蓝天穹的禁锢,奈何他手劲实在过于用力,我觉得不自在,只好动手推推他,“你抱太紧了。”
“对不住了。”查觉我不适,蓝天穹略略拉远距离,静静地凝视了我一会儿,手便往我面纱抚去,轻声问:“你为何做此打扮?”
我想蓝天穹并不知道我是用什么身分进来流云山庄的,可如果我告诉他,势必又要解释一堆,而中间又牵扯到洛子决,我只怕越描越不清,想了想是直达主题正色道:“不瞒你说,其实我来流云山庄是有目地的。”
“目地?”蓝天穹不知为何对我耳坠产了兴趣,指尖连连拨弄了几番,“什么目的?”
我抓住他不安份的手,态度诚恳非常,“我要金盆。”
蓝天穹愣了一会儿,“你是说……紫阳门主金盆洗手宴上的金盆?”
“是的,”我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现在这金盆应该是在流云山庄庄主手中。”
而且讲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信心能活到金盆洗手宴那天,所以早点拿到早点保险。
“你是说周楚为?”蓝天穹闻言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却被我捕捉到了,使我近乎诧异地看着他,他继续道:“不过就是个魔教鼠辈,自以为势力了得便胆大包天。要拿他东西自然简单,等我当上了武林盟主定是要差了他的台,好让众人看清他真面目。”
我想蓝天穹这一段时间都在查蓝莫廉之死,铁定有一些斩获。我竖起耳朵,愿闻其详,蓝天穹却是没打算继续深入,手忽然碰上我脸颊,笑道:“不得不说,我真的非常失望。”
“嗯?”我正不明就里,困惑之时,他便俯下身在我耳际轻笑道:“我以为,你来这儿是因为想我。”
“结果我竟然猜错了,”他一声喟叹,手指衔起我下颚,脸凑过来细细打量,“……否则,你瞧见我跟别的女人拥抱也不会如此无动于衷。”
“人家小姑娘貌似喝醉了,才缠上了我,”他目光蓦地就定在了我嘴唇上,湿润地鼻息缠绵于那处,有着厚茧的指腹刻意在我下唇碾磨,“换作是你,怕也只得等成亲那天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