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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外聚了不少人,都是听说了这件案子,过来看热闹的。此时都在议论案情的结果,想必一直在等候消息的苏挽香听到了结果,所以才昏了过去。秦玖没想到苏挽香会昏过去,在她看来,苏挽香内心绝不似外表那般不堪打击,似不会这般承受不住。
颜夙闻言,快步越过秦玖和颜聿,随着翠兰疾步而去。
此刻,已经快到午时,正是日光明媚之时,颜夙从秦玖身畔闪过,大约是走得极快的缘故,衣袂被风鼓得飞扬,带着一股冷风掠了过去,很快便到了前方。
秦玖目视着他的背影,纵使曾经爱得至深,而今望着他,却犹若隔了一层纱,她闭了闭眼,自嘲一笑,笑意尚在唇角蔓延,就见颜夙蓦然驻足回首望向她。
秦玖猛然一怔,却终是朝着他从容一笑。颜夙定定望着她,一双凤目中神色复杂,眸底无限幽深。当年,秦玖对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能读懂,此时,却不知他那深沉的目光下掩藏的到底是何心思。
“九爷,夙有一事不明,想要和九爷一叙,午后申时在玲珑阁的听雨阁不见不散!”他望着她徐徐说道,随后便转身快步离去。
颜夙竟然约她到玲珑阁叙话,这让秦玖很意外。
“九爷的心上人相约,怎么九爷看上去这么不高兴呢?”耳畔颜聿的声音低沉如惑。
秦玖一笑道:“苏小姐昏过去了,你心疼了吧?”
他皱着眉头道:“似乎应该是这样的,可为什么就是不心疼呢?”
秦玖心中感觉复杂。这人是不是对谁的感情都不会长久?
“我也有一事不明,九爷不如到本王府中一叙。”颜聿懒洋洋地问道,黑眸之中绽放的光华让人一颗心不自觉地猛然跳动。
秦玖慢慢地移开了目光,笑吟吟道:“王爷和我能有什么说的呢?”
颜聿深深地看进她的目光里,一字一句,慢慢说道:“譬如,白家之案。”
秦玖心中一跳,侧首再次直视颜聿,目光从他精致的脸庞,望到他邪魅而深邃的凤眼中,微微一笑道:“王爷不说,我差点忘记了,这件案子可是惊天大案。不过,我对这案子知之甚少,没什么好谈的。”
枇杷抱着黄毛走了过来,颜聿拍了拍黄毛的头,慢悠悠道:“黄毛要跟我走,对吧?”
黄毛瞅了瞅秦玖,又瞅了瞅颜聿,义无反顾地展翅飞到了秦玖肩头上。秦玖抚摸着黄毛,笑吟吟地说道:“我家黄毛才不会随便跟坏人走呢!”
颜聿眯眼,抱臂悠然地说道:“不走算了,对了,我家白耳最近也学会饮酒了,我那里有整坛子的醺然,啧啧,不晓得被白耳喝光了没有。”
黄毛一听,两只黑豆眼顿时放起了光,扑棱着翅膀又从秦玖肩头飞到了颜聿肩头上,拍打着翅膀道:“醺然,小爷要喝醺然。”
秦玖看着黄毛的谄媚样,哭笑不得。最近她身子不好,很少饮酒,黄毛也算跟着她戒酒了,这会儿哪里受得住颜聿的诱惑。
颜聿抚摸着黄毛的头,斜睨着秦玖道:“我们走了!”说着,便抱着黄毛朝他的马车走了过去。
秦玖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道去了。
两人回到王府时,正是午膳正点。四大美人正在花厅摆膳,看到秦玖来了,便多添了一双筷子。
颜聿在四大美人的服侍下,换了月白宽袍衣衫,两人在花厅落座。
白耳正在芭蕉叶子下的蒲团上午睡,黄毛眼尖瞧见了它,展翅飞了过去,落在白耳头上,啄它的耳朵。白耳被啄醒了,绕着圈去抓黄毛。一鸟一猫正斗着,玉环抱了一坛子醺然过来,拍开了封泥。浓郁的酒香飘出,黄毛闻着味便飞了过来,站在桌面上讨酒喝。
颜聿命玉环和貂蝉为黄毛盛了满满一碗酒,看着黄毛惬意满足地饮着酒,自己也端起面前的白瓷青花杯,抿了一口,看向秦玖。目光里好似生出了一根根的爪子,要将秦玖的皮囊扒掉,露出赤裸裸的本身。
秦玖无视颜聿的目光,面对着满桌的美食,笑吟吟道:“王爷的膳食还真是好得很,早知道,我该日日来蹭饭的。”说着,手中筷子不停,便吃了起来。
黄毛对于秦玖这句话深有同感,一边饮酒,一边小鸡啄米般点头,“必须的,小爷要天天来蹭饭蹭酒!”
黄毛的话引来白耳一声愤怒的喵呜,眼看着花厅内即将上演鸟猫大战。
颜聿一皱眉,对昭君道:“我记得屋里还有一坛子冰红。”
昭君心领神会,低声道:“王爷,确实有一坛子冰红,我藏在厨房的桌子底下了,还有几条银鱼,我养在厨房盆子里了,不知王爷今日要不要吃?”
昭君话音未落,黄毛便停止了饮酒,朝着白耳望了一眼,黑豆眼和琉璃猫眼对上了,瞬间一鸟一猫便和好了。两只趁着旁人不注意,便一道溜出了花厅,片刻不见了踪影。
昭君见状,和玉环、貂蝉、西施一起施礼,退出了花厅。偌大的花厅瞬间便只剩下秦玖和颜聿两个人了。
秦玖微微眯眼,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菜,心底深处却在盘算着。她自然知晓颜聿何以如此,今日,苏青之案牵扯出了白家之案。若是说她本也不知此事,并不知这案子会牵扯出白家之案,颜夙会信,旁人都会信,可是颜聿恐怕是不会信的。因他知道,沈风是她找出来的,他也知道,她在事前审过沈风了,所以,他绝对不会信。
日光透过一株株芭蕉树,照进了花厅。
秦玖的一身曳地红裙在轻风微拂下飘逸舞动,一头乌发绾成的倭坠髻松松的,看上去整个人慵懒至极。她悠然地夹着菜,迎视着颜聿灼灼的目光,颇诧异地问道:“王爷如此看我,莫非我脸上有东西?”
颜聿却是不说话,依然直直看着秦玖。秦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勾唇笑道:“王爷的膳食当真美味。”她拿起锦帕擦了擦唇,挑眉道:“王爷叫我来,说是要问关于白家之案的事情……”
“你是她吗?”颜聿忽打断了秦玖的话,握住她的手慢慢地问道。他像是不确定,又像是害怕着什么,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沙哑着嗓音问道。
“你说的她,是谁?”秦玖漫不经心一笑,伸出另一只手试图掰开颜聿的手。
“白素萱!”颜聿眸中精芒耀目,直直盯着秦玖,不肯放过她脸上哪怕一丝儿的表情。
秦玖却是微微一笑,颇讶异地挑眉道:“王爷何以这样问?白素萱,她不是早死了吗?”
“你早知苏青之案会牵扯出白家之案,你却还将沈风交了出来,若非和白家有关系,我不信你会这样做。你虽是天宸宗之人,但做事却并非向着天宸宗。榴莲是司徒珍的亲戚,而司徒珍是白皇后之人,你说,你又是谁?”
秦玖没想到颜聿竟然去打听了榴莲的底细,倒是小看了他。她唇角挂着的悠然笑意慢慢凝结了下来,慢慢合上了眼睛,片刻后,好似下定了决心,睁开眼睛,叹息一声道:“王爷,我知晓总有一天会瞒不过你的。我确实是白家之人,但并不是你想象的素萱,我是白绣锦!”
“你是白——绣——锦?”颜聿眯眼,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片刻后,他才想起白绣锦是何人。似乎是她的义妹,经常会跟在她的身边,似乎生得也颇为清秀,只是他眼里只有一个她,从未去注意这样一个人,这会儿想起来,竟是有些想不出她到底什么模样了。
只是,他可以确信,绝不是眼前秦玖这样子。可是说起来,素萱也不是秦玖这样子的啊!
“如果你是白绣锦,你怎么变了模样?”颜聿手掌慢慢攥紧,凤目微眯处,长睫轻颤,好似受惊的墨蝶颤着羽翅。
秦玖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微微皱了皱眉,狠狠一使力,震开了他的禁锢,低眸扫了一眼雪白手腕上被颜聿抓出的瘀痕,挑眉道:“我若不改变容貌,又如何能进天宸宗?”
颜聿目光微微一凝,看了一眼被秦玖甩开的手,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忽淡淡一笑道:“白绣锦,你不介意我看一下你吧?”
“看我?随你看!”秦玖抿唇淡笑,眸清若水,笑靥如花。他就算眸光再犀利,也剥不掉她一层皮。就算剥掉了她一层皮,她也不会让他窥透她的心。
颜聿目光紧盯着秦玖,伸指一下一下抚摸着玉杯上的花纹,忽然眯起眼睛,起身一把将秦玖拉近自己。秦玖身子微微一僵,对于颜聿这样突然袭来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整个人便落在了他的怀里。秦玖睁大眼睛,一双水眸中便清晰地倒映出了颜聿的脸庞,俊美邪魅如地狱里的修罗。她看着他长眸微眯,伸指轻轻一挑,自己胸前衣衫上的盘扣便一粒粒崩开。看着弹跳在地上的扣子,她终于知晓,颜聿所谓的看,到底是要看什么。
秦玖妩媚一笑,顺势伸臂抱住颜聿的脖颈,剪水妙目如秋水流波,软声问道:“王爷,原来你是想要我吗?当年有姐姐在,你都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可我却一直有留意王爷。姐姐不喜欢王爷,可我却是喜欢的,你若是真的想要我,那我便不会拒绝王爷了。”
颜聿并不答秦玖的话,一伸臂便将饭桌上的杯盘碗碟扫了下去。
瓷器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阵乱响,一如秦玖此刻的心,有些乱糟糟的。颜聿转身将秦玖抵在桌案与他之间,伸指再一挑,秦玖的衣衫完全散开,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抹胸。
“王爷,在这里是不是不大好?若是让你的侍女们看到,就太羞人了。”秦玖妩媚的眼角轻挑,带着动人的春色。
颜聿注视着秦玖眼角眉梢的春色,端的是百媚横生,他眉头轻蹙,问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愿意跟我?”
秦玖眼波流转,眸间缱绻情丝缠绵,“有花堪折直须折,何必荒废了年华。再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没理由拒绝吧!”
颜聿的目光越发幽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去听秦玖的话,而是手指颤抖着伸到了秦玖抹胸下面。
他的手指触到秦玖的肌肤上,温热的触感袭来,肌肤犹若被烫了一般。那种烧灼的热感似乎一直袭到了她的心中。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颜聿挑开了秦玖抹胸的一角。
他记得,素萱胸前有一个胭脂红的花瓣样胎记。可是,眼前的肌肤,入目处一片光洁无瑕,白皙得没有一丝痕迹。他抖着手摸了摸,再摸了摸,还是白皙无瑕得没有一丝痕迹。
漆黑的瞳眸一缩,脸色变得有几分惨白。他希望在她身上能找到哪怕一点素萱的痕迹,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秦玖注视着颜聿的脸色,知悉他已经有几分相信自己是白绣锦,她心头微微一抽,隐隐作痛。她慢慢推开颜聿,一边敛着衣衫,一边斜睨着颜聿,用嘲弄的语气淡淡说道:“原来王爷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姐姐。你明说就行了,难道我还不让你看吗?”
他抬头望着秦玖眉梢眼角的春色,他的心狠狠一抽,好似有一把钝刀慢慢割过,那种钝钝的痛是如此清晰,让他几欲站立不住。
“这样看来,王爷似乎很希望我是姐姐呢!难道说你还爱着姐姐?可据我所知,你早已移情苏挽香,为了苏挽香,你可没少花心思。若我是姐姐,你觉得她会助你吗?你拆散了她和安陵王,只怕她恨你至深,又怎么会助你?”秦玖的语气带着几分刻薄几分尖酸道。
是啊!她确实是应该恨他的!颜聿狭长的眼眸中那最后一抹希冀的光芒也好似被冷水泼过,彻底熄灭了,只余空洞和暗沉。
是他太奢望了吗?所以,才会一次次失望?!
颜聿放开秦玖,扶住桌子,慢慢地坐了下来,捂住唇轻轻咳嗽了几声,才拼命咽下喉间那一抹因心情激荡绝望几欲涌上来的腥甜。
“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你似乎也应该受到了株连吧?”颜聿握着杯子,勉强露出一抹浅笑,问道。
“我确实受到了株连,因我命大,三尺白绫没有勒死我。我是在乱坟岗醒来的,白伯父对我恩重如山,姐姐和我情同姐妹,我知晓白家是冤屈的,便想法进了天宸宗。”秦玖慢慢说道。
“你,倒是受苦了!”颜聿哑声说道。
“只要能让白家之案重审,我受点苦算什么!王爷,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的身份,因为你喜欢苏挽香,似乎早已将姐姐忘记了。如今看来,你倒是对姐姐尚有几分情意,那便请王爷替绣锦隐瞒身份,我还是会依照承诺,襄助王爷的。”秦玖挑眉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白家之案,也一定会重审的!假若皇兄不肯为白家翻案,那便由我来!”颜聿闭上眼睛,慢慢说道。
秦玖心中一跳,她知道颜聿在想什么。白家之案是庆帝亲自定案的,若是平冤,自然得由皇帝来平。颜聿要自己为白家翻案,那便只能当他登上了皇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不要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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