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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夜楠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
手术很成功，但他整个人还是显得很虚弱，还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心脏病是他的老毛病了，是当初创业时留下的。
所以，他早早地把公司交给了儿子打理，自己退休养身体。
万贞贤在病床旁忙碌着，她请了两个护工，但还是不放心，自己亲力亲为地照顾丈夫。
家里的保姆做了一些清淡的蔬菜粥，她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喂给丈夫吃。
“他怎么还没到？”夜楠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把碗推开了。
“快了。等会儿啊，你跟儿子好好讲，千万别动怒，小心身体。”万贞贤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夜楠皱着眉，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老婆的生日宴搞砸了，舒云流产了，简直是祸不单行。
“爸爸。”夜斐凡敲了敲病房门，慢慢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刚买的一束花。
万贞贤抬头看过去，看到儿子眼下淡淡的青黑色黑眼圈时，心疼得跟被针扎了似的。这几天，儿子都没有休息好，忙前忙后的，还要管公司的事，真是太操心了。
万贞贤把从儿子手里接过花，插进了窗户边柜子上的花瓶里。
“你看这花多新鲜，看着就让人心情很好。”她转头对夜楠笑道。
又给夜斐凡迪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惹父亲生气。
夜斐凡紧紧抿着薄唇，神色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夜楠看向儿子，脸色依旧是阴沉沉的，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你离婚的事，最好在我出院之前就安排好。”
离婚？
夜斐凡瞳眸骤缩，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他说道，“爸爸，等您出院了之后再说吧。”
夜楠情绪有些激动起来，“那个余馨心不适合你的，你看看她嫁进来后，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居然搞砸你妈妈的生日宴！还害得舒云流产！”
“她那个父亲，居然偷窃，这样的父亲能养出品行优秀的女儿么？这个儿媳，进不了我们夜家的，你奶奶一时糊涂促成这门婚事，她现在也后悔了。难道你还不清醒，要一直错误下去？”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夜楠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眉头都皱起了。
万贞贤立即拉住了夜斐凡，“儿子，你就答应你爸爸吧，你忍心看着你爸爸难受么？”
夜斐凡一言不发，默默地承受着来自父亲的怒火。
他不想做选择，但父亲却让他不得不做选择。
这件事，明明就是因为自己而起，关余馨心什么事呢？她是无辜的。
“爸，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夜斐凡的眸中带着淡淡的落寞。
夜楠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吧，我要休息了。”
万贞贤把儿子送到门口，嘱咐道，“注意身体，别累着了，这个家还要靠你撑起来。”
夜斐凡微微一怔，神色柔和地点了点头。
他的家，他和余馨心的家，他都想要，可如今，似乎有些困难，并不能两全其美。
他从兜里摸出余馨心留下的那枚钻戒，紧紧地攥进了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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