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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姑娘的话。”

    “当然不会。”她说,“希望他能早日恢复记忆,你也可以带他回去复命。”

    比起失忆后的周卿言,小瓯明显更懂我们寻人的心情。

    “多谢。”

    与小瓯说好住宿的事情后,我送池郁出了门,池郁看了看天色,说:“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嗯,师兄路上小心。”

    他低头,温润的眼眸望着我,说:“皇上那边我会处理,你顾好这边就好。”

    我沉默了会儿,说:“我这样是不是错了?”不该因为他失去记忆就不带他回去,而是尊重他个人现在的意愿?

    他摇头,说:“他方才的态度我也见到了,确实不适合回去见其他人。”

    “嗯。”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池郁走后,我一语不发地回到药铺内站着,周卿言从柜台内探出头,百无聊赖地说:“你这人,不是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吗?”

    我看都没看他,兀自沉默。

    “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在我毫无反应后,他突然笑了一声,说:“难不成你喜欢我,所以非要将我找回去?”

    我仍是没有理他。

    他十分得意地说:“看来你是默认了。”

    接下来他没有开口,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他食指轻敲柜面,问:“我说,你一直都这么不爱说话吗?还是说因为我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所以你才懒得搭理我?”

    我终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如果他是周卿言,我和他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或许还有话题可以聊,但面前这个是我完全不认识的陆明,自然没有话可以说。

    “好直接的回答。”他不以为意地笑笑,“那我来问一些事情,你来回答,可好?”

    “好。”

    “你叫什么名字?”

    “沈花开。”

    “好俗的名气。”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批道,“小瓯的全名是黄涵瓯,比你的好听多了。”

    他觉得小瓯的名字好听,那就好听去吧。

    “我瞧你似乎跟我很熟?”

    “一般。”

    “是吗?那你为何这么急着找我?”

    “你从哪里看出我很急?”

    “……”他不由自主笑了起来,说,“我发现你挺有趣。”

    我“呵呵”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地说:“多谢夸奖。”

    他笑意更甚,眯着一双眼看着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我找错人了吗?”

    他懒懒挑眉,说:“就当我刚才开玩笑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周卿言又或者不是?”

    他饶有趣味地说:“你一开始叫我为李青煜。”

    “李青煜就是周卿言,周卿言就是李青煜。”

    “既然你觉得我是,那就当我是吧。”他又问了一次,“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护卫。”

    “你是我的护卫?”他似乎有点不信,“我会找你这样面无表情的护卫?”

    “嗯。”

    “我说你这种态度,可不像是要帮我恢复记忆的样子。”他懒洋洋地说,“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让我恢复记忆?”

    “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

    “好,这题略过。”他换了个话题,“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靖阳侯。”

    “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哦!”他倾斜着脑袋,“那和你是什么关系?”

    “师兄妹。”

    他笑了几声,颇不以为意:“师兄妹什么的,容易擦枪走火。”

    小瓯从里屋走了出来,对我们笑说:“陆明,准备关铺子,今天我们提早关门,回家做点好吃的给你们尝尝。”

    周卿言眼睛一亮,连忙说:“好,我这就关门。”

    小瓯走到我身边,说:“花开姑娘,你和我先去外面吧。”

    我点头,跟着她一起走到门口,她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他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果然对你是特别的。”

    “是吗?”

    “真的。”她偷看了眼在忙的周卿言,“他三天前来我的药铺帮忙,接过的客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不管他们跟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话也绝对不超过五句,你一来,他说的话不只五句,都快上五十句了。”

    她这话存了心安慰我,我却只能勉强勾起唇角,怎么也无法发自内心地觉得欣喜。

    是,他跟我说了无数句话,却比不上她回来时他给的那个笑容。

    那种无法破坏的感觉,我曾在池郁和锦瑟身上见过。如今再次见到,是失忆后的周卿言与这个叫作小瓯的女子。

    池郁和锦瑟好歹认识了六年,而他们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发什么愣?走了。”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到我身前,俊脸满是笑意,“小瓯,你晚上打算做什么菜?”

    “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爱吃。”

    小瓯眼中不知为何闪过讶异,但立刻恢复正常,甜笑说:“好,那我就随便做了。”

    我跟他们回去后在他们安排的空房里住下,夜里能听到隔壁的周卿言出了门,出去找谁……应该是找小瓯吧。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床顶,脑子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数着绵羊,期望自己能够入睡。

    隔壁周卿言已经回房,我却仍麻木地数着羊,直到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后,我与周卿言一起陪小瓯去别的镇子替灾民看病,走到半路被一群人拦了下来。拦人的是一名长相奇丑的男子与几个猥琐的跟班,衣服虽体面却掩不住身上那股低俗气质,一看便是不入流的混混。

    奇丑男子笑吟吟地围着小瓯走了几圈,说:“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小瓯面不改色,笑说:“雷少爷,我正赶着去给人看病呢,你行行好让个路。”

    雷公子没有回答,视线落到了周卿言身上,不怀好意地说:“让路可以,先跟我解释解释这个人是谁。”

    小瓯轻描淡写地说:“我店里的伙计而已。”

    雷公子还未开口,便听周卿言懒洋洋地说:“小瓯,这个丑人就是邻镇一直缠着你的霸王吗?”

    雷公子瞬间变了脸色,黑着脸说:“小瓯,你这个伙计太不识相了,我今日替你教训教训他。”

    身后的喽啰一听,立刻摩拳擦掌准备上阵,却被周卿言抬手制止了动作。

    “小瓯,你怎么能说我是你店里的伙计?”周卿言十分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明明说过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我突然间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四周只一直回响着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喜欢小瓯,他要娶小瓯。

    这句话是陆明说的,不是周卿言说的,我一再跟自己强调他们不是一个人。

    但为何他们长得一样,说话的语气一样,连那些细小的表情和动作都一样?

    周卿言明明是陆明,陆明就是周卿言。

    陆明说喜欢小瓯,等于周卿言说喜欢小瓯。

    所以是周卿言认真地看着小瓯,对她说他要娶她。

    嗯,就是这么回事。

    周卿言曾问过我,什么样的感觉叫作喜欢,我回答说,当你看着她,她却看着别人,你难过了,那就是喜欢。

    我一直不懂为何找到了他我却不开心,现在我知道了,只因为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看着我,而是看向了其他人。

    如今我看着他,他看着小瓯,我难受了。

    我竟然喜欢上了周卿言。

    我终于明白为何我听到他的死讯时快要昏厥,为何他失忆忘掉我时那种空洞的难过,为何看他对小瓯那样笑时,心中那股无法言喻的苦涩。

    他曾数次向我诉说他对我的爱恋,当时的我心存怀疑、不愿相信,甚至在怒极之时说出伤害他的话。

    我说:你是周卿言一日,我便一日不会喜欢你。

    现在他不是周卿言,他是陆明之时,我却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他喜欢我时我不懂自己的心,我懂时他已经忘掉了我。

    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之前对他的无情吗?

    多么可笑。

    我可笑,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转身却忘掉我的周卿言也可笑,唯一不可笑的是大声说出喜欢小瓯的陆明。

    他和杨呈壁一样,敢于面对和追求自己的感情,而我,永远只会躲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不愿意去爱人,也不愿意接受他人爱我的事实。

    我此刻非常难过,发自内心的难过,比当初知道池郁利用我去刺激锦瑟时还难过,比娘为了锦瑟的幸福赶我下山时更难过,比我以往十七年来的任何一天都要难过。

    可是我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不能。

    对面的雷公子已经摩拳擦掌,呼喝喽啰们一拥而上,失去记忆的周卿言似乎也忘掉了武功,虽奋力抵抗动作却杂乱无章,继续下去只有被揍的份儿,而小瓯虽然满脸着急,却只能在一旁哀求雷公子住手,不要与周卿言计较。

    这是属于他与她的故事,我却不能束手旁观坐视不理。

    我咬牙压下快要溢出喉头的难过,一手拉开一名喽啰,又一脚踹开一个,三下两下就收拾了那群人,接着冷冷地看着浑身发抖的雷公子,说:“还不快给我滚!”

    雷公子只愣了片刻,立马一句话也不说,忙不迭地挥手带着一群人离开,速度快得离谱。

    周卿言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俊脸浮上一道笑容:“我现在知道了为何我要找你当护卫。”

    小瓯瞪了他一眼,笑着走到我身边,说:“花开姑娘,想不到你功夫这么好,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我没有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泄露自己的情绪,只生硬地点了下头:“嗯。”

    周卿言勾起的唇角缓缓垂下,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我,再眨眼时又已经是刚才的模样:“小瓯,我们继续赶路吧。”

    小瓯点头:“嗯。”

    再赶路时,周卿言与小瓯说说笑笑,没有再和我说话,我也无心去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们,脑中一片空白。

    小瓯是个心善的姑娘,一到镇子里就有无数难民围上来,有感恩戴德的,也有哭着请她帮忙的,但不管是谁她都微笑应对,没有一丝不耐和敷衍。他们称呼她为活菩萨,只因这种危难时刻她主动出来替人治病,并且不收任何费用,连药材都免费赠送。

    她替人看病时,周卿言站在她身边替她安抚他人和准备药材,将后续事情处理得头头是道。

    这样的两人站在一起何其般配。

    而我,不过躲在远远的角落,看着一大片受难的难民,以及努力帮助难民的他们。

    在这里,我如此多余。

    正当我再也忍受不住,想要离开之时,却见到远处有一名样貌熟悉的男子正扶着一位老人缓缓走来,当下抛开了哀愁,快速跑到他的面前,惊讶地喊道:“路遥?”

    路遥见到我时同样惊讶不已,但很快就苦笑了一声,说:“沈花开。”

    他叫住旁人帮他搀扶住老人,叹了口气对我说:“很惊讶我还活着吗?”

    “是。”我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极其低落地说:“当初主子和你掉下悬崖,我却侥幸逃得一命,我自觉无脸再回丞相府,所以远走他乡,谁知二十几天前听说主子没死,奉命来罗州治水,于是欣喜之下立刻赶到这里,但我来时主子已经失踪,我又没脸去见马力,所以一个人在洪水附近寻找主子,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主子的消息。”他懊悔地红了眼眶,“第一次我救不了主子,这次我还是没救到,我真是该死!”说罢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叹了口气:“他没死。”

    路遥倏然抬头,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

    “你可知今日来替人治病的那位女大夫?”

    “知道,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事,有病的都赶着来这里,我方才扶的那名老人就是。”

    “那位女大夫救了周卿言。”

    “有这样的事?”他狂喜之余立刻说,“我这就去见主子。”

    “慢着。”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淡淡地说,“还是等会儿吧,他现在有些事情。”

    路遥不解:“主子有事情?”

    “他在帮女大夫的忙。”

    路遥了然,晒黑的脸庞露出笑容:“看来主子和这位女大夫的关系不浅。”他用手肘抵抵我,“你说她该不会就是以后的丞相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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