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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先示弱了,为什么谢欣可都不肯回头呢?
他目送着谢欣可离开,却没有半点手段将她留下。他到底该做点什么?
踟蹰许久,邵言只能掉头回到寝室。几人看到邵言回来,纷纷围了上来。方乐攀着邵言的肩头:“怎么样,什么情况?”
“走了。”
谢欣可,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的训练里,七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沮丧。曾祺察觉了这几人的不同寻常,他心里暗笑,面上却还是那副模样。
胆子大一点的方乐旁敲侧击地问曾祺:“曾神,这两天我们都没见到谢教官呢。”
听到这话,曾祺哼了一声。他对刑天小队的队员说:“你们自己干的好事,你们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听,心里更加忐忑。难道,真的是他们把谢欣可给气走了?
训练过后,几人私下里商量,他们决定派出邵言作为代表,让他和曾祺谈谈,这各种曲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觉得邵言逻辑清晰,表达能力不错。最重要的是,要是谈判不成,还可以让邵言把曾祺气死。一举多得。
不知道队员还存着这样一层心思的邵言,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指挥室找了曾祺。
邵言敲门,曾祺喊了声进。他走到室内,曾祺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
“第一次见你找我。”曾祺说。
“你好,曾神。”邵言说。
“找张椅子坐下来吧,看你像是要和我长谈。”
“如果曾神没有时间,我也可以长话短说。”邵言很诚恳地说道。
托谢欣可的福,曾祺对邵言也十分关注。男生确实素质很好,只是有时候很不稳定。他的这种不稳定全看自己想不想发挥。
若是放在别处,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个性,但是这里是军营。他们需要的是服从,而不是个性。
这一点,格外让曾祺头疼。他想了很久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想放弃难得的人才。哪知这个时候,邵言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
曾祺点了点头,说:“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我们想问一下谢教官的事情,她是真的以后都不指导我们了吗?”邵言看着曾祺,眼里写满了诚恳。
看到他这副表情,曾祺想着,到底是年纪小,还差上几年经验,需要好好训练。
曾祺没说话,他的坐姿开始戒备起来。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右手置于桌面。他问了一句:“你觉得你们有什么好教的?”
“可是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习。”邵言回应。
“有意义吗?反正你们的成绩和成果也就那样了,再教你们也是浪费。”曾祺有些无所谓地转过头去。
他打开电脑,将成员的资料一一调了出来。曾祺说:“你看看你们的履历,一个比一个写得漂亮,功勋满满。结果呢,你们上训练场是这个成绩,那你们上战场还有命回来吗?特别是你,搞特殊,玩任性。这里不是大学城,这里是军营!”
说话时,曾祺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桌子上的水杯跟着跳了一跳,邵言身形未动,瞳孔却忍不住紧缩了起来。
“心情好就给我拿个第一,心情不好就拿个倒数第一。觉得有趣就来训练训练,觉得没意思连考核都迟到。要不是谢欣可三番四次护着你,我早把你这个违反纪律没有服从精神的人给赶出去了!”曾祺说。
邵言一动不动,低头挨骂。
“为什么谢欣可会走?大部分原因都在你身上。”曾祺说:“你以为你这么逍遥自在我们看不出来?半夜溜出营地没人惩罚你,你以为避过监控厉害了?都是谢欣可给你担的责任!没有她,我早就给你把分扣光了!”
听到这里,邵言诧异地抬起了头。他有些诧异地说:“您……都知道?”
“要不然呢?我他妈是个傻子?”
这个反问实在是强而有力,邵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得很,但是有些事情我忍了,有些事情太过分了,我还是看不下去的。”
“是,我以后绝不再犯。”邵言回答。
“有用吗?事情已经犯下,谢欣可都走了,你说你绝不再犯?”
曾祺一再强调谢欣可离开一事,每次听到这几个字,邵言心头就是一阵气闷。凭什么谢欣可一人默默将责任都担在身上,他又不需要这样的好意。
真是个……傻子。
邵言咬唇,心里因为曾祺的话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更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原来谢欣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
而他呢,责怪她,无视她,最后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这一切,他无力挽回。
邵言用力捏紧了双手,剪得短短的指甲还是嵌入了手心里。他不觉得痛,只知道这样的紧握能够排解少许胸中的郁结。他死死地看向前方,一双黑眸里酝酿出来的水光,衬得整张脸又悲愤又生动。
曾祺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觉得时机成熟了。
“怎么,不服气?”曾祺问。
“不敢。”
“你就这样回去,你的队友们不会问你什么?你到时候难道要老老实实告诉他们,是你的原因,所以谢欣可才被迫离队?”
听到这话,邵言愣了一阵。
是啊,他的队友们都迫切地想要知道为什么谢欣可会离开,但如果他说出原因,一定会引起公愤。而且问题还没有解决,目的也没有达到。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让曾神网开一面,要他劝回谢欣可。
男生艰难地开口:“曾神,请指教。”
“我可不敢指教你。你多厉害啊,从入队开始,主意比天大。”
这不冷不热的口气满满都是讽刺,只有聋子才听不出来他话里有话。而且邵言是个骄傲的人,被人这么说,换作往常他早就掉头离开了。
但是眼下他不能,他想要让谢欣可回来。谢欣可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其实邵言尚未意识到,他从一开始的动不动就要放弃,已经成长到现在的咬牙坚持。他慢慢放下了自己的矜骄,愿意为一个人放下高傲的身段,愿意为一个人低下自己的头颅。
“曾神,我真的错了。”
说话时,邵言深深鞠躬。男生的身躯折成了标准的九十度,他是真心实意地道歉。
看到这一幕,曾祺有些感慨。他暗暗想着,谢欣可啊谢欣可,你看看,邵言都为了你向我低头了。
这要是邵将军看到了,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曾祺已经心软了,但这时候他还要装出严厉的模样。他对邵言说:“起来吧。”
“不,曾神愿意指教我才会起身。”
曾祺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邵言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曾祺眼睁睁看着邵言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十五分钟。
他的意志力,不可小觑。如果适当打磨,一定能成大器。
想到这里,曾祺叹了口气:“起来吧,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弯腰时间太长,邵言一时半会儿直都直不起来。他扶着自己的膝盖,舒展着身体,终于成功站直了脊背。
这时,邵言恍然想到,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为了谁而弯腰。
正在邵言恍惚的时候,曾祺突然出声:“我先声明,我现在说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去做,这些事情纯属自愿。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也不是我的事情。”
“如果能够让谢教官回来,我愿意。”邵言回答。
“你都没听是什么事情。”
“不需要知道,我能做到。前提是,您能够让谢教官回来继续执教。”邵言说。
“不管是训练还是考核,我需要看到你的真实成绩。平日里,好好遵守营地的规矩,不要给我偷鸡摸狗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不许无故失踪。做得到吗?”
邵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喊出了三个字:“做得到。”
“那我也要先看你的表现,明天训练,如果你们表现都还算不错,那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曾祺闲闲地说道。
听到有一线生机,邵言也知道不需要再继续缠斗下去。
“是,曾神。”
他的回答振聋发聩,像是生怕曾祺反悔。
“嗯,去吧。回去跟他们说,谢教官的去留和你们的表现挂钩。要是表现好一点,我可以考虑把她找回来。就这样回去告诉那些小崽子们。”
“是!”
邵言转身离去,指挥室里又只剩下曾祺一人。这时,曾祺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耳机,戴在脑袋上。他点开了下面一排窗口,谢欣可跃然于屏幕之上。
他对着显示屏一笑,说:“怎么样,我的办法还不错吧?”
“你不怕适得其反,其实邵言就是想让我走?”谢欣可反问。
“怎么可能?那小子的眼神我看得分明,你是第一个认可他的人。他平常对你发发小脾气那不是发脾气,那是小崽子在撒娇!”
谢欣可看不分明,但曾祺明白得很。邵言别扭高傲,一向不肯示弱,再难过也只会自己藏着掖着。那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别扭的模样,还是冲着谢欣可。这不摆明了就是撒娇吗?他就是想让谢欣可去关心他、慰问他。虽然邵言自己没察觉,但他的心声,确实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电脑那头的谢欣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掩着嘴笑了半天,说:“吹,就你能!”
“这可不是我胡说,在带他们之前,我特地花一年时间去学习了心理学。这群小鬼的心情,我当然知道!”
听到他的话,谢欣可点了点头。她嘴上打趣,可实际上她也明白,曾祺说的是对的。那天她只身离开,邵言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紧紧把她抱住,那样的坚定,仿佛一辈子都不想撒手。
邵言回到营地向大家说明情况,大家都没睡,等他话音落下。几人拍了下床板。
“容易啊,好好表现就完了,我们用表现把谢教官换回来!”
一群人信誓旦旦,丝毫没察觉自己早就落入了曾祺的剧本中。其实谢欣可的突然离开,是为了安抚母亲。John的煽动力太强,惹得母亲已经想让她去John那边工作了。但是谢欣可坚持要留在这里,所以曾祺放了她几天假,让她回去稳固后方战线。
哪知这群傻小子上了当,一个两个都以为谢欣可要离开了。曾祺干脆将计就计,让他们自觉自愿地加练。
后几天的训练,一群人比打了鸡血还要精神振奋,他们就像心怀冠军梦的奥运选手,一心一意要突破自己的极限,创造奇迹给曾祺看。
当曾祺跟谢欣可聊天时说到七个人的成绩,忍不住有些感慨:“这几个人果然是平日训练没有使出全力,这两天的成绩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能让曾祺评价刮目相看,谢欣可能够想到,刑天小队的队员到底是有多么努力了。
在他们努力了一周之后,曾祺终于履行了他的承诺,让谢欣可回来了。
谢欣可回来的消息提前走漏了风声,刑天小队早早备好了欢迎礼物。他们借了食堂,想要自己做食物给谢欣可庆祝。哪知经过几个夜晚的尝试,除了让队里的七个人拉了几天肚子之外,成品一个都没有。
索性几人换了思路,他们不准备为难自己了。
在谢欣可回来的那日,曾祺体谅他们,提前半个小时给他们下了训。一群人涌去澡堂洗了澡,他们换上了干净的作战服,排好队列,整整齐齐走到了营地门口。
不一会儿,远方有车灯亮起。邵言看到渺渺的光芒,心脏忍不住提到了喉头。他的左手有点颤抖,为了不泄露这种激动,他只能默默将手背在身后,低着脑袋,假装无事发生。
而他的耳力很好,车辆的声音由远及近,他的心情也越发澎湃。
邵言想到月亮和潮汐的关系,她是月亮,他是因为她而激荡的潮汐。只要她的引力尚在,他便会奔腾不息地冲击着礁石。不管他们的距离有多远,只要他能看到谢欣可,这种源动力就不会消失。
车已停下,大家都跳了起来,六个大男生将车围住。他们齐声高呼:“谢教官,快下车;谢教官,快下车;谢教官,快下车!”
就在这样的呼声中,谢欣可走下了车。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几人,心里有些诧异。
“你们这是在给我办欢迎会吗?”谢欣可问。
“当然啊,我们用自己的实力把你争取回来了呢!”方乐举着拳头高喊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一群大男孩儿的脸上写满了雀跃和骄傲,他们的眼神里全是真诚和喜悦。谢欣可终于敢肯定,眼下他们的高兴,全是因为她的重返。
她也被这群人的热情感染,忍不住笑了出来。谢欣可眼神一瞥,看到了站在最远处的邵言。男生想要上前,却不知为何在原地停留不前。
他的眼神里带着渴望,即便站得那么远,谢欣可都能看到他那双亮闪闪的黑眸。
谢欣可低声轻笑:“你们就准备把我堵在这里堵一夜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杜嘉树,他挤出人群,凑到谢欣可面前,一脸神秘兮兮地说:“谢教官,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听到这话,谢欣可更想笑了。为了配合他们,她也装出了一副很是诧异的模样。谢欣可问:“什么大礼?”
“你跟着我们来!”
谢欣可在他们的簇拥之下,回到了熟悉的营地。
一群人把她带到了空地上,姜维拿了块布走到了谢欣可的面前。他蹲下身,说:“谢教官,把眼睛蒙上。”
“这是做什么啊?”谢欣可有些想笑。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蒙上吧!”顾勇也说了一句。
“好好好。”
谢欣可接过那块布,正准备蒙在眼睛上时,却被突然上前的邵言喝止了。邵言蹲下身,平视着谢欣可,说:“不行啊谢教官,你自己蒙,万一偷看怎么办?”
“我怎么会?”谢欣可辩解。
“那不行,万一偷看,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我来吧。”
说着话,邵言绕到了谢欣可的身后。他拿过那块黑布,轻轻覆在了谢欣可的眼前。男生用力适中,系带的松紧也正合适。谢欣可虽然看不见,但也不觉得勒得慌。而且男生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谢欣可居然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心动。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可笑极了。明明连肌肤之亲都没有,只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居然都惹得她心跳不已。
谢欣可拼命地告诫自己:邵言是她的队员,只是队员。
就这样反复默念过几次后,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期待什么了。为什么她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邵言身上?
好在这时候,耿宁喊了一声:“谢教官,可以摘下布了,快睁开眼睛看看吧!”
谢欣可摘下黑布,眼睛还是虚着的。但当她集中注意力看向前方,便为眼前的美景失了神。
沙地上插满了短短的烟火,金色的光线仿佛盛开的花束,耀眼得让人莫名感动。如此盛大的烟火场景,居然是这群粗糙的大男生为她精心准备的。
平日里的训练已经足够辛苦,他们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上哪儿准备这些花火?而且还这么多,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几个人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他们被谢欣可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低下脑袋。其中方乐最愣,他凑上前来问:“谢教官,你觉得好不好看?”
“好……好看啊。”
说话时,谢欣可的声音有些哽咽。还好天色已晚,要不然她泛红的眼眶就要被这群队员们给看到了。
“哇,那就好。因为营地不让放那种大型烟火,怕暴露了所在地,所以我们只能找来这些小烟火了。而且还要用这种黑色的幕布挡起来,免得被人发现!”
经过方乐的提醒,她这才发现,原来在她蒙眼的时候,几个大男生还搭了个黑色的帐子。
真的是为难他们了。
“还有礼物呢!顾勇,快点拿过来!”方乐说完,又冲着顾勇喊。
顾勇背着手朝谢欣可走了过来,她一脸莫名地看着顾勇,只见男生递出来一束花。那花一看就是山野里摘的,搭配得乱七八糟,红的黄的全部裹在了一起,毫无美感可言。大概是为了完整,还不知道在其中夹杂了什么野菜。
谢欣可是个美女,在读书的时候便受到不少追求,收花更是不计其数。甚至有人为了追她,在她下飞机时,特地联系飞机场的员工为他空出时间,让他摆上一个硕大的花盘,用鲜花写出了“ILOVEYOU”的字样。中间的LOVE以爱心替换,看起来无比隆重盛大。
和她同乘一班飞机的人无不艳羡,简直要被这样的浪漫情节给击中了。但是谢欣可无动于衷。她甚至连那个人都没多看一眼,便走出机场,乘自家的车离开。
那么多花,那么盛大的场面,谢欣可却觉得眼下这把小花更加动人艳丽。
谢欣可接过花的时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低声道谢,最后还是没忍住,将脑袋埋在膝盖处默默流泪。
刑天小队的七名队员看到谢欣可突然低头,都以为她发生了什么。几人有些担心地想要上前探看,好在邵言拦住了。他喊几个人回来,对他们说:“谢教官被我们……感动哭了。”
听到这话,几人有些感动,又有点害臊。杜嘉树揉了下鼻子,说:“我觉得我们这欢迎仪式太简陋了,还不够好呢。”
谢欣可听到杜嘉树的声音,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没有,已经很棒了。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看到谢欣可的腮边的眼泪,一群大男生慌了手脚。他们又不可能随身带纸,也没有办法伸手去帮她抹泪。这一会儿,陈远思甚至把自己的短袖都脱下来了。他把衣服递给谢欣可,说:“谢教官,拿去擦眼泪。我刚洗了澡,又没蹦又没跳,衣服是干净的!”
陈远思的举动成功地把谢欣可逗笑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亏你想得出来,给我把衣服穿上!”
“Yes,Madam。”陈远思冲她敬了个礼,拿着衣服跑出帐篷外,开始穿衣服了。
她抹了把眼泪,看着眼前这几个大男生,心里溢满了感动。说真的,他们每天已经很辛苦了,但是为了能够把她“换回来”,简直就是强行为自己又加重了负担。
这样的训练强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而且他们本来就很累了。男孩子们的气魄和毅力,真的是让她十分感动。
换作常人,一定不会费这样的功夫。毕竟这样太损耗心神,太辛苦了。
而且,他们是为了她才这么努力啊。
特别是邵言,为了保持每个项目都是第一,他吃了不少苦头。曾祺有时在跟她电话交流时提到过,说话时也是满满的感慨。曾祺说:“我本来以为这些小鬼只是一时兴起,过两天就受不了了。哪知他们是来真的。”
想到这里,谢欣可开口:“队员们,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这种感谢……但是,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一一记在心上。”
这样煽情的句子让这些男生都有点受不了了。方乐揉了下鼻子,对谢欣可说:“谢教官,以后你多虐虐我们就好。你交给我们的方法,真的很管用!你的训练方法,超棒的!”
“是啊!谢教官,用你的呼吸法,我跑步的时候都跑得更快了。”耿宁说。
“我还不怕黑了呢!”方乐又抢过了话头。
“在障碍跑里,你的方法很好用。”邵言也开腔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惹得谢欣可又想哭了。邵言对谢欣可说:“谢教官,你真的很适合做一名教员。不仅仅是专业上的,也是生活上的。”
“是啊。”
“是的是的!”
……
那天夜里,不管是蛙声虫鸣,还是风声鸟音,都抵不过那群大男孩儿和谢欣可谈心的声音悦耳。
谢欣可终于意识到,她来这里,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也不是为了给谁争光。
她来到这里,被肯定,被承认,便是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