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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瞪大。
耳边出现的声音是这柄剑在做自我介绍？
怪，太怪了。
以至于让王姜莱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所以他准备向老头核实一下真伪。
“老板，恕我眼拙，这剑有什么来历吗？我看它挺与众不同的，居然还没有开锋…”
老头闻言放下了手上的活计，走到王姜莱面前接过剑，眼中带着怀念，有些唏嘘的说道：“这剑算是我这小店的镇店之宝吧，别看它这幅造型，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正说着，老头握剑抬手，对着王姜莱就是虚空一划。
王姜莱只觉得一股劲风从自己耳边刮过，一股寒意直浸心底，忍不住闪身朝一旁躲去。
“老板，你这是干嘛？”王姜莱惊道。
老头没有理会王姜莱的质问，而是眼神温柔的看向手中握着的长剑。
等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既然你诚心发问，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把剑名为‘好剑’，是老夫众多收藏中的上上之品。原本以为只有老夫才知道它的不同凡响，没想到今天让你看出了它的不简单。”
“罢了罢了，也算你俩有缘，既然如此，希望你今后好好善待他。”
说完不等王姜莱反应，再度把剑塞回了王姜莱手里，还报着一种很是欣慰的神情拍了拍王姜莱的肩膀。
王姜莱的小脑袋一时有些宕机。
几个问号在头顶缓缓划过。
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有些呆滞的重复了一句：“好剑？”
老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点头点头：“对，它就叫好剑。”
王姜莱嘴里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心说你这老头推销的也忒明显了点吧。
这一顿操作下来，不就是为了向人说明对这柄剑的不舍，让人觉得这柄剑很贵重。
但好歹在起名上也上点心啊，不说抄袭一下古往今来的名剑，好歹给人家一个正式点的名称吧。
这‘好剑’算个啥？
王姜莱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因为‘惊鸿’的愤怒，还是让槽点把自己给憋的。
“那请问这把刀叫什么呢？”
王姜莱强忍着一剑刺出去的冲动，转身指了指摆放在不远处的墨色长刀。
老头目光随着王姜莱指点的方向看去，眼神止不住的又是一凝。
王姜莱见状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要不是手里‘惊鸿’之前出现的异样，他会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实在是因为这老头太能演了。
老头这一刻仿佛戏精上身，缓缓踱步到那把墨色长刀面前，抬手握住了刀柄。
正当他打算再度向王姜莱挥刀的时候，后者见状连忙举起了手上的‘惊鸿’，摆出一副格挡的姿势。
老头见状嘴角不由得一抽，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表情有些讪讪的放下刀，沉声介绍了起来。
“此刀命为夜鬼，是铸刀大师吴之道的得意作品，刃长二尺五寸，宽一寸，刀身为玄墨精铁所铸。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王姜莱听完介绍后嘴角不由得跟着抽了抽，心道‘你这老头先前介绍‘惊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那个时候你要是和现在一样专业，说不定自己还真会认定先前是产生幻听了，结果你现在又搁这搁这的，很难令人信服啊。’
老头现在一副正经介绍的模样，让王姜莱一时有些不习惯。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惊鸿’，两步走了过去，从老头手上接过了‘夜鬼’。
这刀身比最初看的那把刀要短上几分，手指从刀身拂过，脑海中关于刀的经验再度呼之欲出。
这情况让王姜莱有些意外，他在握住惊鸿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这种疑虑被他暂时放到了脑后，他知道‘惊鸿’他是要定了的，那么现在就是砍价时刻。
于是王姜莱开口问道：“老板，这刀什么价啊？”
老头一愣，有些意外的说道：“那剑你不要了？我还说你跟它有缘呢。”
王姜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多余的神色：“一开始我的确想买柄剑来着，但现在我发现刀好像更适合我。”
老头一听就乐了，笑呵呵的说道：“看样子你之前是没接触过各种兵器，练的都是拳脚身法吧？”
“你还年轻，不知道博采众长的好处。你看老头我，这里摆放的所有兵器那叫一个手到擒来，用它们其中任何一种来战斗都不会对战力有所影响，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王姜莱脑子里可是有着完整传承的，当然不会因为老头子几句话就受到影响。
他装着懵懂无知的模样答道：“可是家中长辈交代过，每种兵器都需要投入一生的心血来练习，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他们也经常提醒我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老头一顿，嘴角露出不屑：“他们懂什么，那是他们天赋不行。但你就不一样了，老夫看你天赋绝佳，端的是个好苗子。不忍心看你浪费天赋，所以才好心提醒你一句。”
说完有些不忍般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识好人心，那老夫也就不多劝你了，这夜鬼刀十八万八，怎么支付？”
王姜莱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声重复了一句：“十八万八？”
老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大师出品，这价已经是给你打过折了的。”
王姜莱听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贵的吗？
他原本以为老头说十万起步是和他开玩笑呢，这房间里陈列的兵器看上去的确不凡，所以他心里预估的价位也提高了不少，觉得最贵的兵器应该在十万左右差不多。
但当老头说打完折还要十八万八的时候，王姜莱还是忍不住愣住了。
“这…这么贵的吗？”
王姜莱说话都不由得有些结巴了起来。
要知道这钱去买一辆稍微好点的轿车都足够了。
如果是在这四季县的话，再添点都能去付个三居室的首付了。
这下轮到老头有些疑惑了，要知道他报价向来是很公道的，这夜鬼他收过来都花了十来万，加上维护打理，这样一件精品武器放识货的人手上，要个二三十万别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只是无聊才会开这个铺子，所以也没想用这个来赚钱。
说句实在话，他这个境界的人物，哪里还需要在意世俗的金钱。
但王姜莱的表情却又不像是为了砍价故意装出来的，所以他开始自问了起来，难道是收的时候价钱给高了？
老头沉思了片刻：“你觉得多少合适？老夫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啊…”
王姜莱听完后也跟着思考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背包里的那些源晶。
小小一颗源晶都要值百来万的价格，而且自己出任务时虽然有些凶险，但报酬也很是丰厚。
想来古行者和进化者应该不是那么缺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