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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虚掩着,在这军区大院里,绝对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屋檐上吊着几根冰棱,路灯一照,晶莹剔透。

    门前的积雪,勤务兵已铲尽,但水汽还是渗透到地面,入了夜一冻,走上去有点打滑。

    诸航呵了呵手,轻轻推开门。

    婴儿室黑漆漆的,主卧室也是黑漆漆的,呃,客房里到亮着灯,灯光透过窗,在院中洒上一层清辉。

    她探进头去,笑了。

    床上的小帆帆抬起头,小嘴一咧,也笑开了。

    “夫人回来啦!”唐嫂坐在床边,护着小帆帆,防止他掉下床。

    “小帆帆,你未经允许,就侵入我闺房,该当何罪?”诸航张牙舞爪地扑上去,逗得小帆帆都笑出了抑扬顿挫。

    “现在好了,一到晚上,肚子拼命往这儿挺,我只得带他过来。”唐嫂笑着告状。

    “小帆帆你可真不乖!”诸航吹胡子瞪眼,小帆帆一点也不往心中去,媚笑着要她抱。

    “卓将呢?”她问唐嫂。

    “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开个紧急会议,还没回!”说着,唐嫂打了个呵欠。

    诸航体贴地让唐嫂去睡,她陪小帆帆一同等卓绍华回来。

    小帆帆眼里只有诸航,唐嫂和他挥手,他看都不看。

    “小势利眼。”诸航用被子围了个城,把小帆帆圈在里面。小帆帆踢踢腿、挥挥手,抗议与诸航分开。

    诸航瞪瞪他,“猪猪在外跑了一天,总得洗个脸、洗个脚、刷个牙吧!”

    还不敢在洗手间呆多久,打了盆水出来洗漱。换家居装时,她说:“小帆帆,把头转过去。”

    小帆帆光明正大地瞪着眼,笑得嘟嘟的。

    房间里挺暖和,诸航给小帆帆脱了外衣,这下好,他手脚灵活,在围城里滚来滚去。

    诸航站在床角,拍拍手,“小帆帆,爬过来!”

    小帆帆眨巴眨巴眼,口水流了有一尺,只会在原地磨动。

    “你不会爬?就是像小狗那样子啊!”

    小帆帆依然不知所云。

    诸航叹了口气,“你可真笨呀,坏家伙!好吧,猪猪给你示范。”

    她跪上床,欠下身,爬行了几步,“看到没,手也要着地,身子平衡,然后双手和双膝着力,向前移动。”

    小帆帆可能觉得这很好玩,头动尾巴摇。

    诸航玩兴大起,来来回回爬了几圈,还学小狗叫了两声,“会了没有?”

    “要求别太高,小孩子七个月才会坐,八个月才会爬。”

    屋里还有第三人?

    诸航闻声扭过头,卓绍华惬意地倚着门框,声音醇厚低沉,站相清俊斯文,笑容温暖和煦。

    她嗖地拉开被,抱着小帆帆一同钻了进去。

    脸羞成了熟透的辣椒。

    脸这次丢到北冰洋了,一时半会漂不回来。

    小帆帆可不愿意堕入黑暗之中,急得哇哇直叫,头在被子里摇个不停。

    被角从外面被掀开,呼,又出光明。

    “你让帆帆喘口气呀!”

    诸航讪笑着面对首长放大的俊颜,“呵呵,你回来啦,那么把坏家伙抱走吧,他该睡了。”

    “他好像更喜欢睡在这里。”卓绍华眼睛微眯。

    “这儿哪里----好?”

    他的头欠得更低了,呼吸近在咫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倾国倾城,仿佛她性感得不可芳物,“我也喜欢这里。”

    她口干舌燥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首长----你是不是想和我换房间?”

    “过了春节,主卧室要重新装修,我是需要换房间。”他微微一笑,继续靠近中。

    她眼睛一闭,心跳如鼓,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帆帆,想爸爸没?”

    小帆帆小嘴直砸,只会冒泡,挤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卓绍华唇落在帆帆粉嫩的脸颊上,先是左边,接着右边,然后------

    正正地印在诸航的手背上------她怕心会冲出嗓子眼,不得不用手捂着。

    四目相对,柔情在室内缓缓弥漫。

    “卓绍华少将,”她咳了咳,一脸严肃。

    他点头,从被子里捞起小帆帆搂进怀里,顺势坐了下来。

    “要不是我和你熟悉,要不是我了解你,你---最近的行为会让人误会你好像在调戏我。---”这件事她蹩在心中很久了,一直想和他认真谈谈,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还是要注意点,别给有心人作文章。”

    眼中浮起的笑意和微挑的唇角晕成一片,“那你看到我对别人这样过吗?”

    “没有啊,所以我才提醒你的。”

    他嘴边的笑意加深,“所以你担心什么呢?我只对你这样,你又不会误会。”

    把小帆帆挪进另一只手臂,腾空的那只一紧,身体一转,清冷的唇密密地裹住微张的唇。

    “真是笨啊!”

    昏眩中,她听到他在叹息。

    “晚上吃的炸酱面?”他抬起眼。

    她羞得脚趾都红透了,刚刚怕小帆帆等得着急,她没来得及刷牙。

    更加脸红的是,当他松开她之后,怀里那个小的,也嘟起嘴凑过来,她不得不噘起唇,主动献吻。

    “我给医院打了电话,问了下姐夫的情况,情况还算良好。”

    “谢谢你的费心。”她咬文嚼字,有点承受不住的压力。

    卓绍华故意用眼角的余光瞟瞟她,“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懂事?”

    她翻了个白眼,对了,她还有账要和他算,“卓绍华少将,你有考虑过让我爸妈搭乘军用飞机的后果?”她开始兴师问罪。

    “你答应生帆帆时,有考虑过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影响?”他气定神闲地反问。

    她噎住,睫毛扑闪扑闪眨个不停。

    “这样讲吧,你觉得生帆帆是个错么?”

    她摇头。

    “因为不是错,所以义无反顾地去做。让爸妈搭乘军用飞机这件事,我也觉得不是个错,有什么理由不去做?”

    呃,怎么说得她像无理取闹似的?

    “可是我们的情况这么特殊,会---把爸妈、姐姐会吓死的!”

    “那就瞒着?诸航,你觉得北京很大?你觉得世界上真的有不透缝的墙?你觉得爸妈、姐姐听别人添油加醋、捕风捉影地说起我们的事,还是我们主动去坦白,哪种好呢?”

    “坦白我替人代孕?”诸航屏住呼吸,忧心忡忡,爸妈、姐姐那样循规蹈矩的人能理解吗?但首长的话也有道理。

    纠结了!

    “家里有两个男人,用不着让女人扛责任,我和帆帆足已,你躲在我俩的身后好了。”

    诸航给他说笑了,“不准拿帆帆做挡箭牌。”

    “他会非常乐意的。”

    “首长,你不是又要主动承认你是个负心人?”

    “爸妈虽然会恨子女不争气,但都会包容、宽爱,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本质没那么坏,给他们时间,他们还会变好。”

    “是呀,我以前不管闯多大的祸,爸妈、姐姐还是会原谅的。”但愿这次也会。

    他轻笑,“最多我再挨一巴掌。”

    哈,她也记起登记那天他脸上的五指山,“首长,你脸皮挺厚,换作我就不敢出门。”

    还不算太厚吧,不然,这一刻,他不会绅士般离开客房的。

    这一夜诸航失眠得厉害。

    也许之前她没有往某个方面想过,可是把最近所有异常事整理后,她被那结论吓了得顷刻石化,各种凌乱都有。

    她再次把整理好的一团丝扰乱。

    理不清,那就暂时搁着,她向来是这样的,不然,她会崩塌。

    他宛若天上的星辰,就是落在地上,那也是钻石。

    她可是只猪,你看过戴钻石的猪吗?

    把头发揉成鸟窝,蒙上被,呼哧呼哧喘粗气。

    接到周文瑾的电话,是在三天后的下午,离小年夜还有两天,诸航被诸盈使唤了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堆海鲜,扛回去让骆佳良打理。

    骆佳良请了一周的假。可能是因为要过年了,领导特别有人情味,他一开口说请假,连理由也没问,就同意了。交警大队那边也没找他,估计是有人打过招呼了。

    他难得这么闲,在家是大干特干,把过年要预先准备的食物全买了,梓然和诸航给他打下手。

    大院里吕姨有勤务兵、唐嫂帮忙,她只是客人,但保持早出晚归,对此,小帆帆没意见。晚饭一吃完,就呆在客房等着她。

    她有些躲着首长。

    她和周文瑾约了在公寓附近的家常餐馆吃晚饭。

    她先到的,看见周文瑾和姚远下了公车,两人停下在小区门口说了几句话,周文瑾才往餐馆跑来。

    她已经点好餐,他一到,她便让服务员上菜。

    没有要酒,三个菜一个鲈鱼汤,再加一大盘扬州炒饭。

    周文瑾有点饿,吃得很快。

    “我年二十八回浙江,那边比北京暖和,跟我过去玩玩。”他盛情邀请。

    她摇摇头,“我爸妈来北京,我要陪他们。”

    周文瑾眼睛一亮,“那我年初五前回京,应该能和他们见上面。”

    她沉默地咽着饭粒。

    “怎么了?嫌我形像不高大?”他笑着说,“虽然我没有什么背景,但我会努力,年纪也不大,以后肯定不会比别人差。猪,知道吗?今天我接到了一个重要的项目,全军档案系统的防护升级由我负责。”

    诸航抬起头:“周师兄,你干吗要和别人比?”

    周文瑾一愣,淡淡地笑,“读书的时候,我们可以自信做到最杰出。但工作后,你会发现现实很残酷,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有些人不用努力,举手可得我们奋斗一辈子都攀不到的高度。但我也不会气绥,我也不会认输,我会成为军中最好的专家,让别人对我刮目相看。”

    她喝了一口汤,没有接话,心情有点难受。

    她和周师兄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但她输得起,周师兄却输不起。这样子下去,她担心周师兄有一天会摔得很惨,可是她不能劝慰,因为现在的他是听不进去的。

    社会是没有绝等的公平,但也不见得英雄全无用武之地。不去比较,做好自己就够了。

    “伯父伯母什么时候到?”周文瑾柔声问。

    “小年夜。”

    “我和你一块去接他们,你不要拒绝,大姐也知道我的。”

    “周师兄,你从西昌回来后,我们说好还象以前一样,师兄妹的相处着,如果----觉得还行,再深处。”这是她考虑了几天的结果,周文瑾接受了。

    “我觉得行呀!”

    “我觉得我们还需要了解。”不知怎么,和周师兄说什么都会在脑中盘旋又盘旋,对于见面也没那么特别期待。也许周师兄没有变,变的人是她。

    她还是继续努力着,毕竟他是周师兄!

    气氛立刻冷了。

    周文瑾青着脸去买单,两个人沉默地出了门。

    “我----还有点事,待会再回去。”过马路时,她停下了脚步。

    “去哪?”周文瑾冷冷问道。

    “外面。”她讨厌被人这样逼问,一抬手,拦了辆车。

    周文瑾脸青得发白,也赌上了气,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离开,然后他做了件他自己都吃惊的事。

    “跟上前面那车。”他对出租车司机说。

    卓绍华换了个勤务兵开车,姓喻,原先那个到部队当副连长去了。

    小喻对卓家的情况还没有太熟悉。

    天有点黑,车灯的光束追着一个埋头独行的身影,他看了又看,犹犹豫豫地对坐在后面的卓绍华说:“首长,那人好像是夫人!”

    卓绍华哦了一声,坐直了。可不就是诸航么,拖着个双腿,走得像疲惫不堪似的。

    “靠边停车,你先回家,我走走。”心情一阵激荡,难得这孩子今天回家早了。

    诸航被戛然停下的车吓得一愣,本能地往树后退去,一抬头,对上卓绍华的双目,她撇下嘴,就当是招呼。

    “怎么都不裹个围巾?”他瞧着她光光的脖子,皱了下眉,把自己大衣里的围巾解下来替她围上。

    围巾暖暖的,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有带围巾的,应该忘在餐馆里的,唉,各种郁闷。

    “吃过晚饭了吗?”纯粹是中国人应付式的寒暄,她看树枝上的雪比看他多。

    “没有呢,我们今天一块出去吃?”卓绍华突然想起上次和她在外吃饭还是元旦呢,多么有趣的回忆,应该温故而知新。

    她真没有那个心情,“我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她跺了跺脚。

    “那一块去逛个超市!”

    诸航忙扶住下巴,生怕它会砸到地上。

    晚饭后去逛超市的通常是孩子在外上学或结婚N年的中年夫妻,去趟超市添点民生用品,顺便又当散散步。

    “首长,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全扔给部下了,所以才这么闲?”她拂了几次,也没拂掉他的手,真的任由他拽着,掉过头,往超市走去。

    地上的身影一长一短,恰巧矮了个头、一个宽肩,一个纤腰,瞧着似乎很和谐。

    “如果能那样,我这个丈夫应该做得更称职些。至少这么冷的天,不需要留在办公室加班,可以开车去接走亲戚的妻子,而不是让她一个人挤地铁、坐公交,还步行这么远。”

    腾,冰凉的小脸像靠近了火盆,烤得滚烫。

    她还保持清醒:“家里需要的物品,吕姨向来备得全,去超市逛什么呀?”

    “超市隔壁有个大娘水饺店。”他答非所问,“里面有快餐有热饮,我们逛累了可以去坐坐。”

    她屏息,被首长打败了,只是陪着他唱下去。就这样,慢慢地走,镜头拉远,不一会,他们就已白发苍苍,西方,夕阳红得像火。

    其实,在寒冷的冬夜走走,被寒风刺刺,听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心,慢慢就宁静了。

    在大娘水饺店坐下时,觉得有一点小累。他点了一客牛排饭当晚餐,她是真的吃不下,要了杯乌梅普饵茶。

    乌梅普饵茶,少许的甘甜,少许的辛苦,暖暖的,喝着很爽口。

    她捧着杯子,打量着四周,发觉用餐的大部分是一男一女,很少是妈妈陪着小孩。她从眼角下方偷窥首长,在别人眼中,他们是什么男女关系?

    聊的是家长里短、育儿经,做的是家常事,说不是一家子,谁信呀?

    “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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