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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壁，又何来突破一说？”
一句落下，迟淼如遭晴天霹雳一般，面色无比惨白。
“您的意思是，天道筑基……无法突破？！”
太上长老没说话，只是默认的点点头。
这一瞬间，迟淼好像被一双大手掐住喉咙。
她要闹了！她真的要闹了！她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怎么可能呢，若天道筑基无法突破，那我岂不是终身只能筑基期？什么金丹，元婴，成仙，统统与我无关？！”
“凭什么啊！”
“凭天道不公！”
太上长老睁开眼，猛地说出这一句。
迟淼愣在原地：“天道……不公？”
太上长老颔首：“是的，天道不公。”
“天道，天之道……是有灵识的，任何有灵识的生物，都不会希望看见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他创下这骗局，便是为了能够让所有人在它掌控之中运行，在秩序中运行，只有这样……才能令世界长久。”
“任何在环境中过分强大的力量，都是足以毁灭环境的威胁。”
“天道……便是要除去这些威胁，天道筑基便是最好的约束。”
“将最厉害的天才扼杀在摇篮，让他们筑这全天下最完美的基，也让他们这辈子永远只能筑基。”
“你说这天道，他公不公？”
迟淼深吸一口冷气，只觉背后有一张大网将自己束缚住，令自己无法动弹。
强者往往能够带来毁灭，足够强的强者，便极有可能引起一个环境的彻底灭绝。
天道筑基……那可真是一个完美的鱼饵。
将未来可能超出控制的强者扼杀在摇篮，以奖励的名义，明奖暗罚。
“天道，不公。”
“可……可天悲仙人不是传闻就是天道筑基，他又怎能成仙？”
太上长老一言击破：“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天悲仙人……并未天道筑基，他做不到，他体内没有诞生出神核。”
迟淼忽的有种疲惫感，眼边酸涩，有泪闪烁：“呵……那我拼了命要做到这一切算什么啊？”
她想活下去，难道就那么难吗？
她想活下去，想长生，想知道一切的真相难道就是一个错吗？
太上长老走到迟淼面前，用手帕给迟淼擦了擦眼泪。
“淼淼呀。”
“别气馁嘛，天道不公，你逆了这天不就得了？”
迟淼愕然：“逆天？”
太上长老双眼笑眯眯：“天悲仙人不是天道筑基，难道就没有其他人是了？若没有，我又怎能告知你如此清晰。”
迟淼眨了眨眼。
“天悲仙人之外的人，天道筑基？”
太上长老：“那当然，天悲仙人虽厉害，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总有比他更厉害的。”
“天道筑基固然是约束的手段，同时……我们也无法否认其的确具备超越极限的，无穷无尽的力量。”
“世界上不是任何一条路都是与生俱来，有时候……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
“走不通的路，不代表……你就不能为此开一条路！一条全新的，只属于你的路！”
迟淼猛地眼前明亮，重复品味着这几个字。
“开辟一条，只属于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