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峒流和杜莫进入了一个阶层,它特有着空虚的吵闹,特有着自欺的坚韧。
在这儿的船舱里面的乘客,他们的语言远比他们的行动前卫,他们的胆子远比他们的口气怯懦。
或许,这些家伙到濒临死亡那一天,也不会明白生命,这就注定了,这些人去哪都不再重要。愤怒因怯懦而生,又因怯懦而灭,这个群体是最好的旁证。
与杜莫不同,峒流曾经是一个杀戮工具,给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像马桶按钮似的恣意戳弄,当峒流挣脱出蒙昧,不再把迷信那些卑劣人性的小丑当成出路,任其凌驾于自我的人格;
不再向逼迫峒流与垃圾为伍的现实低头,峒流自己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强大。
现在,峒流是一个真正杀手,被上帝授予正义勋章的真正杀手,以此换取到上帝的信任,并守护着自己的自由。
杜莫意识不到,他突然进入一个阶层而引发的兴奋,就像一个巨人,一下掉进小人国,你可以随手倒毁它们的房屋,随手抢夺它们的财富和女人,而它们的愤怒和反抗,徒增笑尔罢了。
幸好,杜莫在峒流的暗示下,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心态也调整过来。
窒息的憋闷和潮热,越来越浓烈,小孩的哭声搅得人头皮发麻,任女人柔软甘甜的,也堵不住他们的啼声。
许多忍受不了闷热的男人,率性脱掉了鞋袜,阵阵恶臭弥撒开来。
他们滴溜着眼神,斜瞟女人喂奶时露出来的,闷热与乏味仿佛给他们提供了充足理由,不单单可以脱鞋,瞳孔**也顺理成章了。
在峒流闭目养神时,手心突然给人塞进了小颗粒,突然张开的眼睛,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撅着屁股往人堆里钻,同时引起一群成年男子的喝骂。
杜莫黑亮的额头布满汗珠,他仰靠着舱壁,半张嘴巴呼呼睡着,仿佛进入梦境去寻求广阔的空间与清新空气。四周的乘客,都像害了病的家禽,个个耷拉着脑袋,眼皮似合似闭。
杜莫就像是一个快要窒息的鲤鱼,奋力的把脑袋伸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峒流观察着这个黑人家伙,确定这个家伙没有注意到自己手里的纸条,才敢放下心来。
峒流不确定杜莫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可能对他来说,投奔杰森约迪依旧是他最好的归宿。
峒流把拇指塞进手心,慢慢展开小颗粒,正欲低头细看时,忽然抬头扫视四周,以此捕捉有无偷窥我的眼睛。但四周依旧沉闷,围得水泄不通。
峒流这才展开小颗粒,一条牙签大的字条,摊在峒流内扣的手掌下,定睛一瞧上面的文字,心口悍然一惊。
没等多想,峒流便将纸条辗碎,搓成无数小球,朝不同方向,假装无聊一般,弹进周围密密麻麻的腿脚里。
命中水也在这群乘客之中,因为小条上赫然写到:“恋囚童已到,和你在一条船上。”除了他,别人不会如此说话。
看来,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先发的第一名杀手是峒流,而二发杀手果真是其他猎头族杀手名将之一。
杜莫还在呼呼睡觉,而此刻,峒流额头上的汗珠早已超过他。
看到“恋囚童”这三个字,就像在死亡名单上读到自己的名字。
大船浮动在海面上,峒流能感觉到船底的螺旋桨,正飞速搅动水花,载着峒流和杜莫两个人向马达加斯加奔去。
舱内的乘客,渐渐适应了潮湿闷臭的环境,因为他们的感官开始疲劳和麻木。
杜莫睡得更昏沉,他黑厚的嘴唇边缘泛起白沫,滑流出的口水被汗水夹带着淌进脖根儿。
峒流依旧蹲坐在舱角,用假装睡意的虚眯眼神儿,仔细观察视线可见的每一个乘客。
这些肤色各异的人群中,有些女人蒙着黑色面纱,通过服饰不难推断她们的宗教信仰和地域风情。甚至许多男人,依旧穿着肥大袍衣,周身包裹如一具木乃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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