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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玲珑横了一眼丹桂:“我们和福熙宫,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还记得去年的玉堂宫吗?虽是雅容华做错了事,可被遣散到各处的宫人是过的什么日子,大家有目共睹。”
玲珑常常如此借此对行走宫人们耳提面命。茉莉是一贯的以呆萌之资行八卦之事,虽然不够聪明,可不聪明的人有个好处,你告诉她必须守什么原则,她会笨笨地守住,一点不打折扣。
丹桂的确机灵,机灵的人却往往容易出岔子,玲珑一刻不敢放松,哪怕变成人见人嫌的唠叨婆,也要时时给她敲敲警钟。
“玲珑姐姐放心,既然入了宫,也没有谁想一辈子粗衣冷灶地在低贱的位置上打磨。福熙宫这么好的地方,我们都珍惜着呢。”这便是丹桂的机灵,她颇有分寸,有时候适度坦诚是很有力量的行为,这一点,竟是像玲珑。
“这便好。”玲珑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最近有没有人跟你打听过咱宫里的事?”
“当然有,好几个宫里的宫人,原先都是我们一处的,都来打听娘娘究竟为何闭门谢客。”
“哦?”玲珑一听,这事儿太有兴趣了,“你怎么说?”
“自然是按你和绮罗姐姐往常的关照,咱宫里的事,从来不往外说的。”
“不不。得看什么事儿。”玲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当然你做得很好,不管何事,没有我或者绮罗姐姐的允许,的确不能往外说。可是,这事不一样。”
玲珑转过头去,看着鸽笼里小灰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她轻声道:“若有人再问,便照实说,说娘娘病了一段时间,脸色可难看了,倦怠着不思茶饭。”
“是。”丹桂应声着,心里却打鼓:娘娘数日不出殿门,我哪知道娘娘病了到底是什么个样子,还让我照实说,我照个鬼啊。好在,玲珑说了那么一两句,勉强知道容华娘娘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了。
第二日,淳容华的病情就成了后宫里以一种私密方式传播着的公开的秘密。等到下午传到凝香斋徐美人那儿的时候,莫瑶在后宫的最新形象基本上已经是个奄奄一息的绝症患者了。
徐美人听了传闻大惊失色,非要去福熙宫看望莫瑶不可。去年还相处和睦的几个人,丘良人已经“死”了,只有她肚子里的龙胎还活着;邓良人的名誉和性命一起走了,除了她的磨镜传闻还能撩起一两个身上积满雪花的过路人好奇相望之外,成为宫里被吞没的泡沫;莫瑶要是再有三长两短,徐美人会拥有穷其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孤独。
她也去了福熙宫,带着双儿。福熙宫却欢迎了她,让她稍稍觉得自己在莫瑶的心目终究是有点与众不同的。
卧榻的帐缦卷起,又轻轻地垂下,绮罗在莫瑶身后放置了柔软的枕垫,以便她坐得舒服。
莫瑶脂粉未施,双唇干涩,眼睛里虽没有滴下泪来,却有着病态的眼泪汪汪的前兆。玲珑端了银耳莲子羹过来,莫瑶勉强吃了一口,又皱眉,将碗推开,似乎都不愿意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