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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想在屋子里就着茶水吃的,只是我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拿去给我师姐享了。”
她说到这里一顿,想起了什么 ,又补充道。
“谢谢清岫师姐给我的糕,好吃。”
清岫整理衣服的一顿,刚才还算平和的脸『色』骤然冷了来。
“你把我给你的糕给别人了?”
饶是白穗再如何迟钝也觉察出来了此时清岫的不高兴,那上像是覆盖了一层霜雪似的。
眼眸里更是凝了冷雾般,晦暗看不明情绪。
“……不是别人,是我在昆山最好的朋友。”
白穗竭力忽略这『逼』人的威压,咽了咽口水小心询问。
“而且这是你送给我的,那我应该可以……有支配它的权利对吧?”
清岫直勾勾注视着白穗良久,发现她是真的浑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后沉声开口。
“你的确有这权利,前提是这东不属于桃源。”
“我给你的,那便只能是你的。你不能给旁人,不然你以后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
“这是桃源的规矩吗?”
白穗以为自己又在不知情的情况违背了什么规则规矩,没忍住小声问道。
对方听后扯了扯嘴角。
“不是。”
“不过是我的规矩。”
听了前半句话刚松了口气的白穗在听到后时候噎住了,颇为郁闷地看了清岫一眼。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清岫这人有洁癖。
不仅单单指身体上的,精神心理上也或多或少有些。
她的东不允许别人碰不说,也厌恶别人的碰触。
同样的,她赠予的东也不允许除了赠人之外的人染指。
的确。
和白穗所说的一样,她骨子里的确霸道又不讲道理。
这话旁人不敢这么直接当着她的说出口,也只有白穗说了。
清岫眼眸闪了闪,换作其他人她或许不会多在对方感受,只是白穗她是少有真心想要与之结交的。
可要她主动低头,改变想法什么的却断无可能。
良久,在白穗有些生气又怕继续说去两人又会为了这么些小事闹得不愉快。
于是想着缄默不语,又像先前那样屋盖着子蒙头就睡逃避现实的时候。
清岫也跟着走了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距离。这场景熟悉,只不过这一次换前者来踩白穗的影子了。
从她所在的位置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少女纤细白皙的脖颈。
腰一就能掐住。
小小一只,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似的。
想到这里清岫神情一顿,不大自在的将视线往上移。
顺着脖颈,落在了她随用发带绑着的头发。
不仅歪了,在外风吹了一遭后更是凌『乱』。
“你……”
在白穗推门进去刚将盘子放的时候,身后人这么涩然开了口。
她掀了眼皮,疑『惑』地看了过去。
“你头发『乱』。还有……”
清岫指尖微动,皱着眉指了指她唇角位置。
“吃得口脂也花了。”
白穗一般也不怎么收拾打扮,头发梳几,用发带随便绑就成。
这口脂是雪嫣然送的,说女孩子抹着好看提气『色』,她怕放久了过期了,就每往上头抹了儿。
“唔是吗?那我擦擦。”
她说着走到一旁梳妆台对着铜镜瞧了瞧,正准备伸用背去擦。
一只骨节明的出现在了铜镜里,然后轻轻落在她肩上将她顺势按在了椅子上。
“一觉醒来胡『乱』洗把脸梳头,口脂也是睡之前没有褪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视线描了白穗的容,声音清清冷冷。
“若是昆山的女修都这样也就罢了。我看你那师姐雪嫣然都知道擦脂抹粉,佩戴香囊的,怎么就你这般不讲究?”
白穗在昆山的时候从来没注,周围人也没有提起过。
毕竟大家都各自忙着修行,哪有时注到这些?
直到听到清岫这话,她这才后知后觉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结果和身后人一对比,她好像的确跟土包子一样上不得什么台了。
也难怪起初她见了清岫时候那么紧张,和她比起来她可不得自惭形秽?
“……我入昆山是修行的,又不是为打扮的。”
白穗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儿不是滋味。
她垂眸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倒不是自卑或者其他什么,只是怕瞧见清岫眼里的嫌弃。
“对了师姐,我出去之前把床褥什么都给换好了。已经不脏了,你要是累了就上床睡吧。”
“我白日睡得差不多了,也不怎么困,你安心休息就好。”
“而且风祁先前给我说今晚要过一次海,一会儿海上可能会有飓风雷雨,我怕他一人控制飞舟应付不过来,正准备放了盘子就出去帮帮忙。”
白穗说着抬起用指腹随擦拭了唇角的口脂。
想要起来,发现清岫的还放在自己肩上。
“清岫师姐,我在外走了一圈,衣服可能也沾染了灰尘。你别碰,别弄脏了你的。”
她说这话是因为从雪嫣然那里得知了清岫洁癖,再加上错误到认为刚才对方那番话是有无嫌弃自己。
白穗真的挺喜欢清岫的,就和之前见到玉溪真人时候一样,觉得亲切温柔。
所以才会更注她的感受一些,不想惹人厌烦。
结果不知为何,对方脸『色』更难看了。
“……清岫师姐?”
“我没嫌你脏。”
清岫红唇压着,摁着白穗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还有,飓风雷雨不会影响到他毫,这种气于他只会更如鱼得水。”
“所以你不用出去。”
她也不白穗反应,伸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把桃木梳。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也轻。
“喜欢什么发髻?我给你梳。”
白穗这一是彻底懵了。
她抬眸看向铜镜,清岫低垂着眉眼,那双眸子长长的睫『毛』遮掩,只在眼睑处落浅淡灰『色』。
这时候白穗才后知后觉识到对方不是嫌弃自己,而是想帮自己打扮。
这认识让她既惊又喜,一时之如坐针毡般,足无措了起来。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师姐了,我这人平时糙惯了,真不用。”
清岫像是没听到似的,指尖一动,轻轻在了一旁的首饰盒里。
只一,那盒子便自动打开,里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簪子耳坠,看得白穗眼花缭『乱』。
“这颜『色』衬你,不过你若是有更喜欢尽管捡了去。”
“反正这些东我平日不怎么用,放着也是落灰。”
她说着拿了一支桃花簪子,粉白『色』泽,花骨朵上坠着水珠。
娇艳欲滴。
救命。
我好像遇到富婆包养了qwq
白穗说不心动是假的,这些簪子耳坠什么的一看『色』泽就价值不菲。
而且一比一做工精细,漂亮夺目。
然而她也只是心动了那么一,也知道这些东名贵,她不能随拿取。
但是又怕清岫不愉,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
“清岫师姐谢谢你的好,只是你还是随便帮我梳发髻就好了,这些东在试炼时候容易弄丢。”
清岫皱眉:“这里左右也就是些不上五百年的灵玉金石,弄丢了我再给你就是。”
“……”
这话她听着耳熟。
好像某张姓女星也说过碎钻是不值钱的异曲同工的话,只是清岫更狂。
直接五百年以的玉就不是玉了。
见清岫这般坚持,白穗正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的时候。
原本平缓飞行的飞舟剧烈摇晃了起来,动静大,“哗啦”一声直接将梳妆台上的首饰什么的一摔在了地上。
清岫没管这些,识伸一把将没稳住身形险些脸朝地的白穗揽在了怀里。
她放在白穗肩上一带,因为是坐着的,白穗脸贴在清岫的腰侧位置。
到飞舟平稳了些后,白穗眼眸一动,这才抬眸看了过去。
清岫眉宇之折痕渐起,清丽的容上带着冷冽的寒气。
她的视线在窗外方向,白穗也顺着看了过去。
这时候夕阳已经完全落了去,四周一片昏暗。
空乌云诡谲,近得一秒就要落来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单单如此,更让人震惊的是飓风骤雨之海之有一条巨大的水柱子。
巨浪从上而,电闪雷鸣之显『露』着的轮廓森然冷冽,连接着地一般。外震撼。
白穗震惊道:“?!龙吸水!”
清岫听到白穗指着外睁大眼睛惊讶开口喊了这么一声。
她的注力这才从外骤变的气之中过神来。
“什么龙吸水?”
“——这是雷劫。”
?!
雷劫!
是谁的雷劫?清岫和风祁好像都是结丹马上就要到金丹期了!
“清岫师姐,是你的雷劫还是风祁的?现在怎么办,我能帮上什么忙,要不我去找我师兄过来吧,让他来帮你们护法!”
白穗慌『乱』离开清岫怀里,起身推门急得打算直接御剑赶过去。
不想还没来得及出去便清岫从身后拎着了衣领。
“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不是我的雷劫,也不是蓬莱那风祁的。”
这时候贸然出去才更容易成为目标雷误伤,清岫用灵力凝了光罩后这才继续对白穗说道。
“你将眼睛覆上灵力往前看。”
白穗连忙照做。
她眯着眼睛透过雷雨轰鸣的边,昏暗之,看到了一艘穿梭云海的巨大飞舟。
——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缓缓行驶而来。
好巧不巧,此时“轰隆”一声,那上的雷骤然,直直落在了那飞舟之上。
那飞舟已然雷劈得不成船形,上的修者也各纷纷御剑往他们这边过来避难。
一,这方向不是……
“没错,是原本该明晚碰上的那艘载着合欢宗还有灵山弟子的飞舟。”
清岫看出了白穗的惊愕,顺着这么沉声解释道。
她的脸在光影中明灭。
夜『色』深,周围的动静大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秒就要生灵涂炭般。
在白穗恍惚的时候,飞舟房里的修者们都在听到声响后跑了出来。
一部人凝了灵力罩住了飞舟,一部人接着避难的修者上船。各自工,有条不紊。
白穗见了也准备推门出去帮忙。
不想余光一瞥,看到了风祁引了黑『色』巨剑迎着雷雨飞到了对正值雷劫的地方去。
同样的,身后一直护着白穗的清岫也在这时候松开了。
“你在这里乖乖待着不要胡『乱』走动,我随风祁过去帮那渡劫的修者护法。”
清岫一边嘱咐着白穗,而后腕一动。
桃枝出现在了她的中,那是她的本命法器,一树万年桃枝。
——名为【逢春】。
白穗看着她御空而上,白衣墨发,衣袖在飓风之中烈烈吹起。
那清冷的眉眼少有的透着些凛冽锋芒,在风雨里显得外心悸。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
白穗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情绪后,准备出去跟着大家一起护着飞舟。
然而她刚御剑出去的时候,一直沉寂着的系统突然发出了剧情提醒。
【重要剧情提醒——】
【渡劫者为合欢宗圣女玄殷,金丹雷劫,七七四十九道雷。如今已受三十一道,还剩十八道。】
白穗御剑动作骤然顿住,翻滚的巨浪像是要搅动地。
她在半空停了半晌,而后在雪嫣然错愕的神情之咬牙御剑往雷落方向飞去。
雷显之前,雷落之后。
这挺不挺得过去都为命。
——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