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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认为燕王只有四成胜算?既然如此,为何不赌上一赌?”傅芸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广宁伯傅荣一怔,压低了声音,问她,“怎么赌?”
傅芸来的时候在心中就有了计较,“听说爹爹衙门里,已有两位官员逃走,便用这两位官员来立威,喊出忠君为国的口号来,将这名声打出去,将来朝廷胜了,还用担心前程?”
“那要是朝廷败了呢?”
傅芸说:“爹,咱们家的后院里,不是有个废弃多年的地窖吗?”
她知道父亲绝对不可能讲那些气节脸面,败了便败了吧!她们家后院里有个废弃的地窖,后来改造花园的时候没来得及填上,直接在入口处放了坐假山,有个小洞口可以钻进去,小时候和院里的丫头捉迷藏,她藏在里面睡着了,全家出动,大半天硬是没有人找到她。
败了就躲起来,广宁伯府人口简单,不比庆国公府大家人口。再说那燕王还能掘地三尺来找他个四品小官不成?城破之日必定混乱,寻了机会再逃不就行了。做人不能太死板,这么做虽有些投机之嫌,只要不做那辱君卖国的勾当,便也算不得什么!
这件事最关键还是父亲自己能分析这战局,父亲与众人有不同的见解才是关键。
傅荣经她这么一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觉得此方法可行!反问了一句:“莫非,这庆国公也是在赌?”
“这女儿就不得而知,但是爹所分析的胜算与庆国公府所分析的差不多。只要爹你认为值得一赌,何须去管他人?”
她猜国公爷是在赌,不过,与父亲相比,人家还真有气节在,那么大一家子人留下来,躲也没处躲,父亲与国公府不能相提并论。
傅荣在屋里来回走动,他因着这爵位,不敢轻易说逃。现在逃了,将来胜了,这爵位就真保不住了。倒不如学着别人,把儿子送出去,反正自己也不能逃,那就赌上一把,把这口号喊起来,一旦成了,还需仰他人鼻息?
“好!那就赌上一把!”傅荣坐在椅子下,双手握拳,下定了决心。
傅芸又道:“女儿今日在这里说的话,爹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除了送走两个弟弟,其余人都得留下,不然光凭你一个人,这口号喊得再响,又有何用?”
傅荣觉得有理,是该这么做!不让那婆娘走,那婆娘肯定得哭天抢地到处去说,反而给他增添爱国的名声!
见父亲下定决定,傅芸松了口气!她相信父亲这样会钻营的人肯定能成事情,才敢对他提这建议。只要自己娘家硬气了,她又何需看别人脸色?
傅芸将国公府送走妇人孩童的事大致说了说,傅荣感叹着,幸亏收那两个孩子收得及时,否则不得在国公府里等死?
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傅芸正打算要走,又想起那个丫头柳叶的妹妹柳芽。傅涓这蠢货真是蠢到了家,一点正经有用的东西学不到,小小年纪,尽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技俩。
“爹,我还有一事,涓儿房里那个叫柳芽的丫头,能不能送给我,就是现在,我想把她带走!”
她们两姐妹间向来不和,因此,傅荣眉头一蹙,“是不是涓儿又对你做了什么?”
傅芸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无意义的话,“爹,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叫人把那个丫头连带她的身契一起拿过来吧,我还得赶回国公府去,两天后就得去往宁州,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这事情也简单,傅荣亲自跑去二女儿那里,将那小丫头给她带了过来。
傅芸拜别了你父亲,正要走出傅家大门,就见傅涓带着两个丫头气冲冲地跑来了,“你个贱人!你以为那宋珩回来了你就了不起了?这个时候跑回来,耀武扬威给谁看呢?”
傅芸气她又毒又蠢,这些年原主在家受尽他们母女两个的欺负,出嫁了,还在不依不饶,索性也不再忍了,当即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刮子,“你发什么疯呢?有你这么对长姐说话的?”
“你、你敢打我?”傅涓捂着脸,不敢置信。
傅芸眼神向傅涓身后一瞟,对那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不想这时候被卖出去,就把二姑娘拉回去,别傻站在那里了。”
那两个刚刚才见识到伯爷将柳芽带走,心知大姑娘现在不同往日,深受伯爷看重,马上拉着傅涓:“二姑娘,要不,您还是先随奴婢回去吧!”
傅涓脾气暴躁,哪里肯听,张牙舞爪的要冲上来挠傅芸,幸好有她那两个丫头拉着。
“贱婢,你们敢不听我的,快放开!”傅涓大喊大叫,两个丫头拉着她小声哀求。
傅芸懒得理她,带着朱妈妈等人,大步离开傅家。
回了漱玉轩,她还没歇口气,柳叶已经闻讯赶到,跑来给她磕头谢恩。
她疲于应付,简单交待了两句,叫朱妈妈去给柳芽安排住处。
她回到房里,独自一个人关起门来思索,既然劝服了父亲赌,自己何不也赌上一把?退去宁州确实是个万全之策,但她不想就这么做个小人,将来胜了,她还有何脸面回来说要什么和离书?注定一辈子守着那个男人,卑贱地当他的附属品。
思及此,她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留下来,与国公府一起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