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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重阳宫后,便闯入后山,他只想尽早远离甩掉身后的全真道士,因此只拣树多林密处钻去,奔了一阵,忽觉前面人影一晃,一名道士出现在他面前,但见这名道士与郝大通一样白须白发,不过相比起郝大通的老态,这名道士却是面色红润,显然比之郝大通内力更深。
此人正是原本在闭关中的马钰,原来郝大通被弟子解了穴道之后,便亲自去请马钰出关,告知赵志敬和尹志平被杀。得知这个消息,纵使马钰道心稳固,也是气的不轻,当即破关而出,亲自前来追捕林越溪。
“我当时就不该存有一念之仁,否则的话,志敬和志平今日就不会遭此劫难!贫道一生所杀之人皆是大奸大恶之徒,已经多年未开杀戒,如今为了两位师侄,说不得就要再开杀戒了!”马钰沉声道,但见他道袍微动,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见对方这模样、这气势,林越溪隐隐猜出对方便是闭关中的马钰。背后的李莫愁忽然道:“越溪,此人乃是全真掌教马钰马丹阳,你不是对手,我们走!”
果然!林越溪毫不犹豫地背着李莫愁向后跑去,然而马钰身形一晃又到了他身前,全真教的金雁功不比捕雀功差,也是绝世级的轻功。更何况马钰的内力比之林越溪要深厚,在速度上林越溪很难占优。
“你们都给贫道留下吧!”马钰说完,断然出手,只听嗤嗤嗤数声,他已经连续刺出十数剑。
林越溪瞳孔微张,赶忙举剑格挡,只听当当当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他堪堪跟上马钰的速度,虽说李莫愁对于他现在的力量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分量,但因为要一手托着,终究是有一些妨碍,而且还得时时护着以免李莫愁被伤了。
因此林越溪很快便被压制了,若不是玉女剑法的克制效果,恐怕他身上绝对要添几个窟窿。
哧……
终于林越溪的手臂被割了一道伤口,疼得他差点就握不住剑,勉力挡开马钰的剑,向后跃开,这才获得短暂的喘息。
李莫愁在林越溪的背后自是瞧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为了护着她,林越溪原本是不会被伤到的,此时从后面看着林越溪的侧脸,只见他俊逸的脸庞挂满了汗珠,嘴角更有一丝此前干涸的血迹。
似乎感觉后面李莫愁有所动静,林越溪道:“师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伤了你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闻言,李莫愁心口一滞,眼神忽然地迷离,这样的话似乎很多很多年以前也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过,不对,那个人根本就是在骗自己,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
但见李莫愁眼中忽然闪现凶光,在她眼中林越溪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她要杀死他!然而当她潜运内力之时,经脉滞塞,也因此她才醒转了过来,眼前的林越溪重新变成了林越溪。
此时林越溪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差点引来杀身之祸,若不是李莫愁的气海被封,这个时候突然袭击之下,他恐怕当真是死的不明不白。而马钰已经再次攻来,林越溪只能够凝神以对,尽力施展玉女剑法。
马钰作为全真教的掌教,其武功虽然弱于丘处机,但也是一流高手的水准,其内功之深厚不是林越溪可以相比的。虽说在剑招上处处被林越溪所克制,但是他的临敌经验却完全能够弥补这一点,因此林越溪几乎一直是被压制的。
只听砰的一声,林越溪被马钰拍中一掌,当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随即摔倒在地上。
“唔……”李莫愁疼得轻呼了一声。
林越溪忙道:“师父,你怎么了?”
李莫愁道:“我没事。”
林越溪道:“师父,你先走!”
李莫愁道:“那你呢?”
“我拖着这个牛鼻子。”林越溪警惕地看着马钰,担心对方会突然发难,当然这是他小人之心了,马钰此时虽然盛怒,但作为一个有道之士,并不屑于突袭。
林越溪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马钰的对手,所以便打算支开李莫愁,然后使用“冰魄银针·改”,3秒的冰冻时间,不管是逃跑还是杀敌都足够了。而之所以要支开李莫愁,则是因为他不知道使用“冰魄银针·改”后会出现怎样的效果,届时如果出现太夸张的冰冻效果的话,就没法跟李莫愁解释了。
李莫愁心微微一颤,道:“你打不过他的。”
林越溪回头看了眼李莫愁,只见她此时神色有些怪异,不过却也无暇去深究,说道:“我纵使打不过他,但拖他个一时三刻还是可以的!只要师父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越溪,你……”
若是说此前李莫愁因为林越溪的一句话而回想起陆展元,随即偏激地不相信林越溪的话,但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那颗被陆展元伤透了的心似乎忽然有了一丝活力。
“你这般护着我,就是为我死了也心甘,是不是?”李莫愁怔怔地问道。
林越溪心中暗暗叫苦,暗叫,不是说李莫愁心狠手辣做事果敢么?为毛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不过嘴上却说道:“是啊,所以师父你快先走吧。”
然而李莫愁忽然笑了起来,笑中带泪,看得林越溪莫名其妙。
笑了一会儿,李莫愁突然握着他的手道:“越溪,你喜不喜欢我?”
林越溪一愣,卧槽,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这尼玛都什么时候了,问这个是几个意思?
将林越溪没说话,李莫愁神色微微一变,又道:“越溪,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林越溪苦笑道:“是啦,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当然喜欢师父。”
李莫愁道:“要是另外有个女子,也像我这样待你,你会不会也待她好。”
林越溪警惕地看着马钰,随口敷衍道:“是啦,谁待我好,我也待她好。”他此言一出,突觉李莫愁握着他的手颤了几颤,登时变得冰冷,他一惊回过头,见她本来晕红娇秀的俏脸忽然变的苍白。
林越溪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忙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李莫愁却是冷冷道:“你若要再去喜欢世上别的女子,那还是别喜欢我的好。”
林越溪无语,苦笑道:“师父,我这个时候哪里有空去喜欢别人,您若是再不走的话,我们俩都要死在这儿啦。”
马钰见李莫愁和林越溪嘀嘀咕咕,却也不加以阻止,而今他心知胜券在握,自是不担心,心想不如待众弟子赶到了先将二人生擒,届时在审判二人,亦更符合名门正派的作风。
李莫愁听了林越溪的话,说道:“若是不死的话,你还喜欢其他女子吗?”
林越溪无奈道:“不喜欢,我就喜欢师父一个人。”
李莫愁嫣然一笑,道:“好,不过我还是爱听你亲口发一个誓。”
林越溪道:“发什么誓?”
李莫愁道:“我要你说,你今后心中就只有我一个儿,若是有了别个女子,就得给我杀死。”
林越溪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是满脸黑线,不过为了早点打发她走,依言发誓道:“弟子林越溪,这一生一世,心中就只有师父一个,倘若日后变了心,不用师父来杀,只要一见师父的脸,弟子就亲手自杀。”
李莫愁很是开心,叹道:“你说得很好,这么我就放心啦。”
林越溪道:“既然如此,师父你就先走吧,我估摸着那牛鼻子是想等他的弟子来,要生擒我们。”
然而李莫愁却忽然从地上站起来,对马钰道:“马丹阳,这一切争端都是因我而起,我现在跟你回去,还希望你能够放过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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