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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刻钟,苏阿悬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阿爷的大寿,游历在远方的阿爹毫无征兆地回来,带了个人藏于身后,轻烟罗纱席地,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大家子欢聚一堂,神神秘秘让她猜,她猜了她最喜欢的小姑,父亲摇摇头,忍不住公布答案——是她亲阿娘。她先是笑了笑,满口说着不信,倏尔眼泪就流了下来。父亲身后的人不觉挪动了脚步,苏阿悬迫切望去,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脸,使劲揉搓着眼,再次睁开时发现那人已经不在。
今日,外头落着淅沥小雨,顺着屋檐悄然落下,在石阶上晕开一圈圈涟漪。这种天气最是催人入眠,夫子的课再怎么绘声绘色,也拉不回想要与梦相会的瞌虫。
“苏阿悬,你真是屡教不改!”话音刚落,夫子手中的书重重地砸在苏阿悬的桌上,在座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不远处趴着的那颗小脑袋上。
霍夫子年迈,语速不快,偶尔还会咳嗽一两声,停下喝口茶水,好多人趁着这个间隙眯眼打盹。这一声怒喝,吓得有些学生抖了个机灵,立刻挺直了腰杆,聚精会神。
苏阿悬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听见某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夫子拾起那刚砸过的书敲木鱼似的落在她昏沉沉的脑袋上:“苏阿悬啊苏阿悬,古往今来能在我课上睡着的独你一个儿。”
苏阿悬被敲得晃神,定睛凝视,原是霍夫子,人称“磨刀猪羊不留情”的霍子虚老夫子,与“辛、缪、齐”三位夫子并称是鹿鸣书院最好体罚的四大邢守,轻则三两下戒尺板子,重则关禁闭不得进食。
前阵子才因瞌睡,被霍夫子呵斥着出了朝闻堂,苏阿悬瞬间头疼得不行,自己提着精神劲儿好不容易闯过一关又一关的夫子课,眼见着要闯关成功,失足栽在了霍夫子手上,此时霍夫子正在大张旗鼓为她向止水洞开道。
苏阿悬被夫子指责已是司空见惯之事,众人见又是苏阿悬,瞬间没了兴致,回头危坐静待发落完继续上课。苏弘知是舍妹,眉头紧锁,连连叹息。唯独坐在前排的胡星河扭过头,两眼发光地候着苏阿悬的即兴表演,这可比楼子里唱的戏文要精彩。要知道,止水洞的常客苏阿悬能排第一,胡星河便能排上那第二,两人不以此为辱,反而为荣,争着抢着要得那第一的殊荣,只怕这次过后胡星河只能望其项背了。
苏阿悬一抹留在嘴角的口水印子,懒懒地站起作揖,当下胡诌了一段话:“夫子,您昨日讲得深刻,学生才疏学浅,思索不明,愣是一夜未眠。”情急之下苏阿悬也想不出更合适的理由。
霍夫子脸色更沉,一声冷“哼”吹起他微长的白须:“言无信,小人也。且问,我昨日教的是哪门课,说的又是哪本书?”
胡星河扑哧一声,这笑掉牙的胡话也就她苏阿悬能脱口而出,眼见着霍夫子并不吃这溜须拍马的一套,倒是给他提前打了个样,免得下次被抓踩了雷。这个笑声惹来了夫子的重重一瞥,胡星河只好收回看戏的心思。
在夫子眼里,做人比学识重要,苏阿悬万万不能为了免受责罚而撒谎。打瞌睡是小事,大不了挨几下戒尺,但为人失信便是大错了。
还没等苏阿悬开口,夫子语重心长道:“悬丫头呀,你可知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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