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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在古简上见过几种农具，有一种犁紧靠人力就能耕地。还有水车，我们只要修建好沟渠，那灌溉水田也无需太多人力。”
“安宁此言当真？”郭栩见柳锦正要开口之际，又补充了一句：“古简之言，安宁不必赘述，栩与主公都明白这是安宁之托词，安宁只要告知栩，那几件农具当真如安宁所言？”
不是…托词。
柳锦瞧了下眼看的搜索引擎，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只能沉默的点点头，这个锅只能自己背。
姜煜一把抓住安宁的手，笑道：“我得安宁，三生有幸！”
好好说话！
把手放开！
柳锦心里翻了白眼，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至于谷贱伤农，那就要看朝廷的调控能力了，只要朝廷把控得当，那基本就稳了！”
“呵！可这却恰恰是最难的，到时有我等在尚可，一旦我等不在了……”
郭栩的这一番话，让姜煜有些沉默，他深知世家大族对于土地的看重，若是有人能压制的住他们，这些士族自然会蜷缩起来。
可一旦没有了压制，只要后继者能力不足，那这些士族就会露出他们的獠牙，到时不仅他们努力打造出来的局面会毁于一旦，这天下恐怕都会产生动荡。
毕竟有识之士都是出自贵族，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连吃饱饭都是一个问题，又怎么可能有余力让子女读书？
电光火石之间，姜煜猛地看向柳锦：“所以安宁制造纸，又印制书籍不仅仅是想要博得名望，更是想开化民智？”
你在说什么？
柳锦眨巴几下眼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耀明兄脑洞挺大的。
郭栩啪的一拍手，吓了柳锦一跳，顺着声音看去，就见郭栩咧着嘴笑：“安宁，这才是你想给圣上的投名状吧？”
什么玩意？
柳锦这次是彻底懵了，有些尴尬地看着郭栩，心里默默念叨：这修和兄又有什么突发奇想？你们确定说的都是我？
郭栩哈哈一笑道：“安宁休要瞒栩，不管是富民论，还是今日这番土地制度改革，恐怕都经过安宁的深思熟虑吧？那其中利弊安宁又岂会不知？先以土地富民，而后用书籍开启民智。长此以往定能国富民强！”
咋吧几下嘴，郭栩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惜圣上求稳，必不会同意安宁之策，反而安宁这番话一旦泄露，安宁恐怕危矣！”
我不是！
我没有！
你们别冤枉我！
柳锦视线在姜煜和郭栩脸上来回了好几遍，见他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厚，想要解释的话就吞了下去。
两人已经先入为主脑补了一切，她此时无论解释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辩解，自己又何必费劲这口舌。
“安宁打算如何开启民智？”姜煜侧脸看向柳锦问道。
还来？
柳锦扯了扯嘴角：“如今一切尚未定论，我们是不是讨论的太早了？”
郭栩笑了一声：“不早，如今燕州不就是很好的试行之地？燕州如今地广人稀，又无贵族之祸，正好如安宁之言，以点带面？”
柳锦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这一次即使不用搜索引擎，柳锦也能随口说出：“简单的很，科举考试呗！”
姜煜一愣，说道：“何意？”
马车的颠簸让柳锦有了一丝疲倦感，慢慢呷了口茶，给自己提了下神：“想要让百姓自发的把子女送去读书，那就得让百姓觉得读书有出路，两位兄长觉得读书的出路在哪里？”
姜煜和郭栩异口同声地说道：“为官！”
柳锦点头应道：“的确！在百姓心中只要一旦踏上仕途，那就是登上了通天之路，只要我们在这通天之路上设一道门槛，自然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人才。只是……”
姜煜了然地笑了笑，接着话说道：“只是这人突然炸富，难免会行差踏错，安宁担心这些人会被移了心性？”
郭栩也笑着说道：“这也是难以避免的，世上又岂有十全十美之事？只要此事利大于弊，就值得我等一试了！到时，设立监察使监督这些官员，想来也能遏制事态恶化。”
“善！”姜煜点头赞同的应了一声，从暗格中拿出笔墨纸砚：“安宁替为兄磨墨，我立即修书一封让祖父过目。修和，待事情一了，我等也该找机会返回燕州了！”
“栩明白！主公放心！”郭栩笑着应了一声，心里已经盘算起，解决完安宁之事后，该如何撤退才能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