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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
秀宁感慨说道:“晃眼之间,我们十年未见了……”“是矣!下回再见,又不知何年……”窦诞亦颇感慨,察觉绪宁注目,窦诞看去,见她回避,遂也未多想,乃向她们告辞:“我整装去也,二位保重。”
望着表兄走远,秀宁叹道:“如其所言,下回再见,不知何年……”绪宁闻言,伤感不已。
“观音婢,汝知乎?圣人诏发十万丁男,以筑大兴城也!”世民自外回,脱了外衣扔给婢女,面色激忿。未得回应,世民看去,见观音婢对窗凝思,因坐其旁:“观音婢为何失神?”
观音婢回眸,朝他一笑,无欲言谈。世民见状,知有缘故,因问:“到底何事?观音婢不妨道来。”
观音婢搁首于膝,目光颓丧,良久低道:“妾欲与郎厮守,不为他人所扰……”“阿琴耶?”世民柔声询问,见她不语,说道,“汝若不喜,出之即可。”观音婢摇首叹道:“遣出阿琴,亦有阿瑟……”
自阿琴来,他不看半眼,为恐她多心。可她终究还是多心了。世民捧其脸颊,令她对视自己:“观音婢恐我移情乎?”
观音婢眼含晶莹,凝他说道:“二郎将有诸滕,而妾,唯有二郎……”说着垂首啜泣。
“傻娘子,我唯汝一妻也!”世民置她于膝,抱着她瘦小的身子,柔声说道,“婢妾之流,我李世民岂会入眼?观音婢若以寻常男子比我,乃是低看于我,亦是不信于自己。”观音婢环其颈,闷声应了。
月光清幽,窦诞尚无睡意,立在窗前凝思,突然,房门扣响。窦诞转去启门,竟是绪宁立在门口,因让她入来,疑惑问道:“二娘还未就寝耶?”
绪宁攥紧衣袖,低声说道:“妾不舍……”窦诞不解,绪宁鼓起勇气,上前执他手:“诞兄可否携我同去?”窦诞后退,有所猜想,因笑:“二娘勿说顽笑话。”
被他婉拒,绪宁因泣:“妾自幼爱慕诞兄,自知配不上你……”窦诞苦笑:“二娘切勿多心,我本庶民也……”绪宁抱住他,摇首否认:“汝是陈国公嫡子……”
窦诞有些晃神,须臾推开她:“你我已然殊途……”绪宁不肯松手,索性亲他脸颊,窦诞避躲,她益无顾忌,只想释放一回。
突如其来的热烈,令人无法抗拒,窦诞置她于榻,手指触及那袭素服,猛然间清醒。“汝夫刚亡,我们不可如此。”
绪宁垂下双手,目光绝望:“妾虽嫁人,却心在诞兄,每日颇受煎熬,不知何日能解脱。”
年过而立,却入仕无望,一事无成,何日才能解脱……窦诞也常常问自己。
世民经过询问,得知乳母逼观音婢纳妾,勃然大怒,因遣阿芙告诫刘氏。刘氏听罢,因问:“二郎怒耶?”
阿芙颔首:“二郎怒甚。”见她脸色发白,因笑,“阿姆到底哺乳一场,若是他人,二郎必当严惩。”刘氏拭汗,撇嘴哼道:“必为长孙娘子讼之!”
阿芙敛色:“所谓祸从口出,阿姆岂不畏乎?长孙娘子一时感伤,二郎即恶于阿琴,刘娘子切勿落人口实。”刘氏咋舌,掌嘴说道:“妾糊涂了……”
告诫完刘氏,阿芙回返,经过回廊,望见窗下执卷的身影,脚步踌躇起来。阿芙苦笑一声,劝诫他人之时,她尚能分清形势,可于自己,她却犹豫不决,此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乎?想到阿茗尚能凭借憨态,逗得小娘子前仰后合,受到二郎刮目,阿芙益是惶急。
檐间泻下一缕阳光,洒在台阶上,一片明亮。阿芙豁然开朗,因循光而去。
观音婢自窗棂间望见阿芙入房,嘴角含起一丝微笑。
阿芙上阶至门口,请求入见娘子。未几,婢女返回,请她入房。观音婢置书于案,凭几问道:“阿芙何事?”
阿芙郑重行拜,乃道:“刘氏虽为乳母,然其好弄是非,失爱于主母,二郎亦疏之。故其所求,娘子不必理会。”说罢抬眸,见娘子目光审视,又道,“主母近侍阿梅,奴可以笼络,使之心向娘子。”
观音婢这才开口:“汝貌姣好,又熟二郎脾性,我欲置汝为妾,以承子嗣之重。”
若在以前,她或有过设想,然自阿琴之事,她已然绝其心。妻妾天然有隔,即便正妻不妒,也不可能真心相待,况这小娘子并非表面的稚嫩,与其与之为敌,冷落如阿琴,莫如得其信任,不至受欺凌。故阿芙伏地说道:“奴婢卑贱,不堪诞乳之任,唯愿近侍左右。娘子若不改意,奴只有以死明志。”因欲投柱。
“不可!”观音婢阻止,乃道,“既然如此,我亦不强求。阿芙掌事多年,我初来乍到,诸事不熟,汝与阿茉共为管事,执掌内外,若使我无虞,尔等功也。”阿芙连忙伏拜:“多谢娘子信任,奴必效为犬马。”
果然,阿芙一旦伏服,诸奴更不敢有二心,观音婢甚为满意。这日,观音婢出院散步,沿途有奴注目议论。阿梨低道:“五娘有所不知,阿琴见人则诉以改名之事,国公府内人尽皆知。”
原来如此,观音婢嘴角弯起。阿梨却忧之:“阿琴此举,必损五娘声名。若传国夫人耳,恐不利耳!”
婆母擅自纳妾,她须有所回应,否则日后不得自主。故观音婢自若行走:“如此甚好。”阿梨疑惑,观音婢不欲细说,径直穿廊回屋。
迎面走来一人,观音婢微微福身,准备经过。“汝亦笑我丑乎?”忽然,那人开口。
观音婢止步,看着他因发怒愈加丑恶的面貌,平静说道:“妾未曾笑之,小郎多心也。”元吉哼道:“汝面虽无笑,心内却笑之。”
观音婢不欲争辩,欠身乃道:“若无他事,妾先告退。”说罢款款离去。元吉冲她背影嚷道:“尔外姓人也,凭何笑我?!”观音婢无奈摇首,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