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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若见汝自责,泉下难安也。”
观音婢停勺不食,世民柔声说道:“吃多些。”
观音婢摇首说道:“妾食量些小,饱也。”
世民将信将疑,就勺而食。观音婢瞥见,心间异样。将就饱了腹,二人相执出穴。
世民察看四周,竟失方向。观音婢面朝日头:“日出于东,我们往西南走,可以速还。”
“确信乎?”“妾有地理图。”
世民眼睛一亮:“地理图安在?”观音婢指首笑道:“在此。”世民搔之,吃吃低笑。
二人至家后,高家人喜极而泣。未免家人担忧,观音婢删繁就简,只说去龙池寺求福。长辈见人归,亦不探究,训诫几句,不在话下。
回屋清洗一番,观音婢思前想后,启榻前小柜,取信而看。
扶病新愁共,
风流谁可推?
结庐天物暴,
兵场不得随。
端详半晌,观音婢看出端倪,惊得掩口。当是时,“观音婢……”世民踏步入来,侍婢纷纷施礼,见怪不怪。奎木狼则毛发立起,仿佛心有余悸。世民见之,揪其颈毛,揽至眼前,龇牙哼道:“手下败将也!”
奎木狼蜷曲身子,瑟瑟发抖,宛如无助的狸猫。观音婢见而笑道:“畜生而已,何苦辱之?”
世民松之于地,奎木狼蹿至观音婢裙边,对世民龇牙咧嘴。世民不计畜生过,因问:“此是何物?”
观音婢递之书信,说道:“妾偶得此信,故为贼所劫。”世民阅之,惑道:“为何?”
观音婢指随字道:“随者,隋也。文帝昔封随公,国号本曰随。然其雅好符瑞,以周齐奔走不宁,故去‘走’为‘隋’,以为国号也。”说话间执笔圈出首尾,“可惜文帝素无才学,不知随卦之道。随者,天下随时,随得正道者也,是故以己随人,方能人来随己。文帝灭父子之道,开昆弟之隙,用人不能尽用其才……”
世民看向圈字,念道:“扶、风、结、兵、共、推、暴、随……”忽然面露惊色,“此意为扶风结兵、共推暴隋……莫非……”
观音婢颔首:“伊等唯恐事泄,故而执妾。”世民拍案怒道:“贼知信在此,必不罢休,我去报官!”
“且慢!”观音婢沉眸说道,“彼贼知妾有信,必是宅内人所为。”
“莫非是阿茉?”
观音婢摇首:“汝记否?昨于寺内,有人暗助我们,其身手非为女子。”世民点头,因问:“莫非汝知其人?”
观音婢不答,谓向门边:“阿梨,请来阿兄、云姊及庞郎。”
“诺。”阿梨领命而去。
未几,三人先后入来。云阿打趣笑道:“李二郎寸步不离,恐贼复来乎?”
众人皆笑,世民笑道:“有某在此,贼人必不敢来!”
云阿笑向观音婢:“观音婢有所不知,汝之不在,险令李二郎失疯!”观音婢捂嘴而笑,柔光望向世民。
无忌叹笑一旁,因问:“观音婢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世民眸色一紧,接道:“此次事故,宅内必有贼党!”
无忌颔首:“我亦有所猜测。观音婢常居深闺,贼人岂能知之?必熟人所为也!”
“贼曾入宅,阿茉未报。如今为贼所掳,至今未归,莫非事败而亡?”云阿亦疑惑重重。
观音婢未下定论,因问庞卿恽:“庞郎如何看法?”
庞卿恽回神,因笑:“阿茉本是奴婢,结交贼人作何?”
“是矣……”观音婢点头,“此人尔也。”余人皆惊,云阿怔愣,因笑:“观音婢何必戏谑之?”
世民亦不解,望向观音婢。只见她面色凝重,徐徐说道:“庞郎有青玉,妾于寺见过。”
庞卿恽不觉按玉,默然不语。观音婢继续说道:“妾方询奴婢,搜山之时,庞郎遣奴散去,只身寻人,其后妾见尔玉,岂非巧合乎?”
世民思前想后,豁然清晰:“庞兄令我们各寻之,使阿茉为贼所掳,引我发觉……种种一切,庞兄似乎了如指掌!”
无忌望向庞卿恽:“庞兄如何解释?”
庞卿恽垂眸,半晌说道:“一切如世民所言……”
云阿倏地立起,拔世民佩剑,怒指之:“汝是何人?与贼何系?”
庞卿恽不知从何解释,半晌挤出一句:“此次累及长孙五娘,某实所抱歉……”
世民冷眸视之:“兄若有愧,请如实相告,也不枉相识一场。”
庞卿恽叹气:“恕某不能。”
云阿失望至极,挥剑而去,却终究不忍刺下,怒道:“滚!”
庞卿恽欲言又止,起身乃走。云阿掷剑于地,掩面而哭,观音婢示意世民等出外。
“观音婢……”云阿环之痛哭,“皆怪我引贼入室,累汝受苦……”“此不怪汝……”
阿岳本自忐忑,见郎君们一一出来,悄悄入院,问向阿梨:“奴见庞郎颓丧而走,何故?”
阿梨低道:“近来之事,五娘疑于庞郎。”
自五娘归,阿岳唯恐事泄。及闻此言,乃是松气,因作惊讶:“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