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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独坐汤池里,水雾氤氲,梦中画面缭绕其中,挥之不散。
婢女拾了衣物,偷望一眼,见小主人满脸潮红,问道:“汤热乎?”
世民皱眉,沉声斥道:“出去。”婢女连忙退出。世民舀水洗浴,凝着日益精壮的身躯,未曾想男女之间,竟能肌肤相对,亲密至此,而他分明渴望与她如此,若欲如此,则须结为夫妇!世民倏地睁目,时至今日,他终知夫妇之义,是也,夫妻一体,唯有夫妇能亲密若此。世民腾身坐起,欲去告之阿娘。然而……
“汝知否?长孙将军生前竟以小女许二郎!”那年,上元戏场绵延十里,唯他孤独立在人后,正自伤神,忽闻婢女小声闲谈。
“是耶?”阿芙惊问。世民亦吃惊,竖耳而听。
阿茗低道:“民部尚书昨请主母过府,告之长孙公遗愿,阿梅时在场,必无错也。”
世民当即愣住,长孙将军以女相许,皆因信重于他。如此一来,若遵将军遗愿,既能告慰将军之灵,又可与无忌结为姻戚,确为两全之事。此般想着,世民稍能心安。
“转眼之间,秀宁姊嫁为他人妇……”不知何时,郑观音立在一旁,兀自感慨着。
世民轻叹,又听她道:“此亦无可奈何,人一旦年长,各自嫁娶,不复从前……”
无忌兄弟难寻,三姊秀宁外嫁,世民颇有同感:“有聚辄有散……”
见他难得开口,郑观音大喜,因笑:“李二郎也将成家,未知谁家娘子能得……”
“长孙家娘子。”世民抬眸望天,笃定说道。郑观音如雷击中,干笑几声,黯然离去……
世民颓然靠池,他曾许长孙将军,日后必娶其女,若违之,则是背誓;然若娶之,则不能与她结为夫妇。想到她将与他人亲密,世民惊坐起,绝不能如此!
“我姊逐出四郎,固然不义。然事出必有因也,二姊怀胎三月,长孙五娘唯恐失宠,引猞猁袭之,致姊落胎,至今无孕……”回京后,闻听郑氏所为,世民欲去说之,托郑观音引见时,她如是说道。
昔闻其言,他虽惊于长孙五娘所为,却未加细想。如今思来,长孙娘子其心歹毒,而她善真之人,简直云泥之别,岂堪为妻乎?娶妻当以贤,将军必达其理,他日告罪坟前,必获谅解。世民如是说服自己。
阿芙抱了衣物入屋,整理之间,当即愣住。阿梅入来,见她红脸,因笑:“二郎之衣物,汝非少见,至于害羞乎?”
阿芙尴尬不已,连去闩门,引之坐榻。“何故?”阿梅不解。
阿芙小声说道:“二郎走阳了!”并示以遗迹。
阿梅见之,捂嘴笑道:“如此看来,该为二郎娶妻了,我去告之娘子,伊必悦之。”
果然,阿梅在主母耳边低语后,窦氏颔首笑道:“二郎该知人事了。”
“娘子曾云,待二郎长成,即为娶妻。如今或可议亲了。”
“嗯。”窦氏执笔而写。
阿梅探询道:“未知主母有无人选?”观其颜色,并无恶感,因询其意,“奴见河内夫人、鲜于夫人有意结亲,娘子察觉未?”
书写一阵,窦氏终于开口:“且不论佛慧心在长孙四郎,二郎乃我爱子,其妻绝非独孤女。”
阿梅见状,连忙询问:“莫非娘子中意郑氏女?”
“鲜于夫人斗筲之人,教养之女子,必难有远见,岂配二郎乎?”窦氏嗤笑。
“……”阿梅欲再打听,不料主母瞥来:“打听何为?”
阿梅尴尬挠首,乃笑:“主母为人,于奴婢而言,至关重要。奴为阿芙等人打听。”
窦氏了然,乃道:“自来国公府,尔颇近此些奴婢。”
阿梅讨好笑道:“表姑慧眼也。”
窦氏无奈横她,因道:“阿芙心如明镜,阿茗胸无城府,一精一憨,相互牵绊,我乃敢放二郎房。汝可与之来往,然不可泄露身份。”
阿梅郑重点头,转而卑顺如常:“独孤四娘、郑三娘皆不合意,想是娘子已有人选。”心中有所猜测。
窦氏笑而不答,书以几字。阿梅念道:“乐得淑女,以配君子。”此语出自《毛诗序》,阿梅略知之,因顽笑道,“关雎者,后妃之德也。娘子果爱二郎,天家之择后妃也,尚不过如此。”
窦氏横她一眼,笑道:“夫妇好合,如鼓琴瑟,家之隆败,皆由此也。焉不重之?”
“何谓淑女?”
“淑女者,窈窕者也。美貌曰窕,美心曰窈,幽闲贞专,故曰窈窕。古之邦家丧败,多因子弟招祸。子弟之乱,始于闺闱不正。是故淑女有德,能与诸妇相善,可和好众妾之怨,以辅君子也。”
阿梅研墨一旁:“综娘子所述,二郎妻须具美貌、守礼则、善和众、有远见、能掌家——此女难寻也。”
窦氏顿笔,望向窗外,良久叹道:“贤士或可易得,然贤女难求也。”
阿梅思量,说道:“重阳将至,娘子可就此时机,历阅诸小娘子,若有合意者,再使人说媒。”
重阳有俗,使女游戏,祓禊登高。彼时诸贵暗行择选,倘有意合者,则约为婚姻。若托人访求,到底难以放心,窦氏因颔首:“闭居已久,确该出游了。”
重阳这日,窦氏邀诸贵祓禊清水头。诸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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