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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念川主意一定,再加脚程。这各派掌门夜里疾行,本就速度极快,他教训那几人耽误了时候,再不追赶,就跟不上了。
百念川气沉丹田,双足点地,在高树飞檐上疾行。到了二更时分,终于赶上了几位掌门。项然正在这群人的最后面,四下不见百念川,刚欲寻找,见百念川从后方奔来。
“百师弟,你到哪里去了?”项然问道,百念川回他:“我看此间缺少人手,原来是风刀客几位已不在此地。方才他们几人同我告别,说是不去宫中救人了,我这才送走他们。多聊了几句,有些耽搁,师兄莫怪。”
项然皱眉道:“那几个人,有什么打紧的。我们前去救人要紧,休要理会风刀客的那帮人。你没发觉,他们虽口不择言,却武功平平,依我看,只是一帮欺世盗名的三教九流罢了。听飞儿说过,这伙人前些时候,还趁着我二人闭关修养,上山挑战,不过被他们师兄弟打下山去了。这伙人与我派何怨何仇,要与我等难看。昨日在客栈中,这几人便出言不逊,处处与我刀宗针锋相对,此间事了,救出飞儿几人,定要讨问清楚。”
百念川点头道:“是,师兄。”
马狂人、玉蝉衣、等人也知道了风刀客几人临阵脱逃的事,皆不以为然,大伙儿皆对这几人临时畏惧嗤之以鼻。众人不作过多讨论,反正此处也不缺高手,要隐蔽行事,人多眼杂,反而容易暴露。风刀客那几人的走了,倒也不妨事,大伙儿都没放在心上。各派掌门当下只想着找回本派弟子,而不是去理会风刀客如何。
一众人又奔行一个时辰,到了三更时分,终于接近皇城,慧能道:“我们不知这城中布置,但皇城守备森严,可想而知。现下尚不知各位武林弟子被关在何处,不宜一齐行动。依老衲之见,须得有人留在外面,做个接应,进去几名脚上功夫好的,先探探路。”
玄通道:“方丈大师说得不错,既然尚不知众弟子被关在何处,先需探听虚实,再做行动。不如大师留在宫外,等候接应。”
玉蝉衣道:“我说不上脚上功夫如何,但我凡遇陷险境,必能自救脱身,就由我先进去吧。”玉蝉衣说罢,动身贴墙而去。马狂人道:“不愧是素头金翅,纯阳派掌门正阳护体一功果真可靠。我也去吧!”他随玉蝉衣而去,贴向那堵高墙。
“方丈暂留此处接应,我进去看看。”广慈告别慧能,也朝那边去了。项然道:“不如玄通道长也留在此地,好和方丈大师有个照应,我等入宫去便可,能探得众弟子所在,后设法救之。”玄通见诸位掌门点头应允,这才答应留在此处。
项然、百念川也一同跃向高墙。这围墙本是十分高的,不过在这几位眼中,却如同借梯上房一样简单。顷刻之间,数十名高手一齐跃入了皇宫院落,俯身在墙头查看。
“诸位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先找见各派弟子关押之处,再行汇合,大伙儿先散开吧。”
项然言罢,这几十人纷纷朝着两面散去,各自去寻武林弟子下落。项然和百念川二人继续往前潜行。见这宫内院落十分之多,路径复杂,又有各处的守卫来回巡逻,一不留神,可能就会暴露行踪。项然、百念川只得相互领会彼此动作,不再作声。
这二人朝内行进,一路之上都没让人察觉,不觉间已经到过许多地方。只是迟迟寻不见那些弟子的下落。项然心道:如此大的皇宫,成百上千间屋子,要寻人果真不好找,这么搜下去,即便搜到天亮,也不一定能寻到几大派弟子的下落。
项然朝着百念川望了一眼,百念川也摇摇头,二人均觉得已找了许久,还没有一点头绪,心下已经有些烦乱。
二人再朝着宫院里面探寻,越往深处,越发觉巡卫森严,到几处大殿,来回侍卫不留死角,监视着四面的动静。项然示意百念川俯身小心,此地戒备森严,若有不慎,怕引起皇帝老子的注意,这宫里暗藏着许多高手,若是缠斗起来,再想救人,麻烦就大了。
百念川当即会意,贴身在高墙屋檐之上,伏下身子来。这二人内功极高,在屋上奔行,不留声响,一路行来,没给任何人发觉。越往深去,二人越是小心,早就和黑夜融为一体,难以分辨了。
二人见朝东寻不到,又向着西南折行。那一片地方不似这边灯火通明,建筑较少,两人还没到过。二人相互做个手势,当即会意。又折向西南方向而来。
二人穿过一段荒凉之地,阴差阳错地倒了虎牢所在之地。此处,正关着他们中原各派弟子,李启明将群豪囚在此处,一是要调查中原武林和那日宴上刺杀毓姄以及李瑾一事,二是扣下这群豪,让中原各派对这个新登基的皇帝有所忌惮。他如今虽已知刺杀毓姄与李瑾一事和中原各大派无关,乃是诡府门的‘生死局’戴天恩从中作梗,不过,囚禁群豪,还有教中原各派前来诚服之意。这些大派弟子,于那一日刺杀事后,便被李启明困在虎牢中,只逃脱了金运亨、秦漫音两人。
项然望见那座漆黑大门,矗在不远处,便朝百念川道:“师弟,你瞧!这定是李启明那小儿的虎牢了!”百念川循着项然所指望去,果真见到牢门,这牢建在了一个山丘之下,似是一座地牢。二人离得还远,依稀只可以看见门前两盆火,守着四个带刀穿甲的侍卫。
“咱们走进去瞧瞧!”百念川言道,已闪身上了山坡,在树木丛生之地向虎牢靠近。
项然也跟了上来,一再嘱咐:“多加小心,李翀精于算计,他这儿子,也定不是什么正派之人。他出手抓了我们几派弟子,是不是想引我们出面,倒未可知。你我皆需小心应付。”百念川点头,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虎牢之前。
二人见此地黑门之外守了八个人,一道大黑门立在山丘之下,四周静得出奇,能听见那火盆里噗嗤嗤的燃烧之声。
百念川低声道:“这地方又偏又隐蔽,不知其他各位掌门找得到么?此处极有可能关着各派弟子,我们要不要通知大伙儿?”
项然道:“不急,再看一看。各派掌门到不到无足轻重,这牢里究竟关没关着我们几派弟子,才是关键。我们探听虚实之后,在和大伙儿碰面也不迟。来得人都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前辈,他们若发觉城中难寻得到,很可能一路寻到此处,说不定,已经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百念川道:“看这些人疏于防守,神情慵懒,恐怕不曾有掌门出手。”
“动手自然是没有的,我们且静观其变,再做定夺。”项然与百念川隐在暗处,侧耳细听那守牢几人的交谈。
这八个人相互聊了几句,只留下了四人在外,剩下的四个人,将那扇黑门打开,转入门中去了。项然、百念川才知这里面四人是出来接替外面的四人。李启明教人日夜在此把守,看来这牢中果然有蹊跷。
又过了半刻,牢门前不远处的树丛之中,发出一阵窸窣之声。那项然、百念川的耳朵何等灵敏,初觉之际,目光已死死锁在那丛灌木。黑门前这四个守卫,有一人先发觉了动响。这人神情瞬间紧张起来,他双目紧盯着不远处的灌木丛。拔了长剑在手,猫着腰,左手举起一支火把,往那边照了照。
其余三人也终于发觉动响。有两人手指长枪,另一人手执宽剑,一齐注视着那丛灌木。
百念川心道:难道是同行的其他掌门,在这节骨眼上,怎么给这几人发觉了。要是真是自己人,待会非得动起手来。不过料这四个守卫,顷刻之间就要暴毙。只是要尽量不发出动响,要让这几人不及叫嚷,就了结了他们。这一会功夫,百念川已经把稍后如何跃出,用哪一式将这四人瞬间杀了都想好了。
项然也道:怎生这么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若是被这几人发现,只好将错就错,把他们杀了,自己进牢中去寻找弟子下落。不过这牢中究竟还有多少北军,现金倒不知晓。只怕唐突莽撞冲进去,要被北军暗算。万一对面人多势众,或是早有埋伏,均不好办了。
那四人心已悬到嗓子,各自紧握兵刃,齐齐朝着那灌木丛去。“何人在此,快滚出来!”一人壮着胆大喝一声,随即将手中长矛送出,插向那丛灌木。只听哼哧几声,从那杂草中慌忙逃出一只獾猪。那四人先是惊得“啊”了一声,一堆炸开,又各自尴尬地骂开:“死野猪,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草里吓唬你爷爷!”“真是他娘的蠢猪,跑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