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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自己,只爱江山。
花泠萱这一去,只怕有去无回。
他深勾着头,生怕被花泠萱看到了自己的表情,毁了君博奕的一番表演。他也忠于自己的心,他曾发誓效忠君博奕,此生再无第二个主子,哪怕为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人的高贵,不在出生,而在灵魂。花泠萱和权和明知君博奕的败势已定,却依然坚定不移地遵从了最初的约定。
一缕清风送入窗中,拂起宣纸飞舞,如赴火的秋蝶,翅膀扑扇出悲壮的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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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河边。
青鸢还跟在卫长风的身后,沿着河堤慢慢往前。有一段河水比较平缓,河畔有垂柳依依,青草葳蕤,大片的野
花迎风摇摆。
有妇人正在河堤边洗衣,见有一群男子过来,赶紧收好衣裳避开。
卫长风弯腰折了一朵野
花,递给了青鸢。
“拿去。”
“谢谢。”青鸢把野
花凑到鼻下,笑着说:
“你小时候,我最爱给你编花环戴着。”卫长风笑笑,撩起长袍,往草地上一坐。
“说得像我爹一样,什么叫我小时候,你那时候也是……少年。”青鸢看他的白发,又觉得有些心疼。
卫长风微微一笑,小声说:“没事,坐下来歇会儿。你说说,今天为什么跟着我。”
青鸢嘻嘻几声,隔他三步的距离坐下,把野
花往发髻边簪住,小声说:“就你这火眼金晴,我找你是有事儿。”
没事你会找我吗……卫长风没把话说出来,凝视了她片刻,收回了视线。
“说吧。”
“婆婆为了飞飞的事,一直很伤心,都躺了好几天了。她不待见我,我劝也没用。但她喜欢你啊,你抽空多去看看她吧。”青鸢认真地说。
卫长风眉头轻拧,淡淡地说:“没什么好看的。”
虽说有血脉之情,但卫长风总觉得那不是自己的母亲。毕竟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一天,哪来的感情。再者,看到她对青鸢那般刁难,他更是不喜,不想去看到她对青鸢的冷眉冷眼。
“长风,母子之缘,今生有,来世无。你能母子重逢,说明是上天怜惜,不像我……”
青鸢鼻子一酸,她只能在梦里看到头发花白、手挽满是青菜的菜篮呆立于街边的妈妈,那种痛苦与无奈,才是最折磨人的。
卫长风眼波一闪,眉头轻轻拧起——难道她知道上官薇和她之间的关系?
“我妈白养我一场,一天都没能回报她。四哥,我们编个花环戴着吧。”青鸢从脚边又采了几朵野花,又去一边的柳树上折了柳条回来,盘腿坐着编花环。
“我来。”卫长风从她手里接过了柳枝,不慌不忙
地编着。
青鸢托着腮,在一边看他。
阳光正好,落在他的白发上,晶莹地跳跃着,映入青鸢的眼中。俊颜白发,不能说不可惜。但好在卫长风的身子是缓过来了,在朗溪的劝阻下,他已有些日子不给人卜卦了。
“怎么不说话了?”卫长风抬眸看她,温和地问。
“就那事,说多了你也不爱听。你们男人都这样,不喜欢女人罗嗦。就算是好事,也懒得听女人多说几句。你编吧,我躺会儿。这么好的太阳,不睡觉真叫亏!以后请叫我顾米虫。”她嘟囔着,往后一躺,手枕在脑中,呼呼地睡起了大觉。
卫长风愕然地看着她,半晌才轻轻一笑,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放松下来,就把淑女之仪全丢开了。
也好,这样的丫头才是他的小阿九。
“顾米虫。”他用一根青草去丢她。
青鸢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句什么,呼吸越加舒缓。
“披风。”冷衫递上了青鸢的披风,让卫长风给她盖上。
“有孕的人嗜睡,以后让她少出来。”
卫长风给她盖上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看她的肚子。这孩子一定很强壮,以至于青鸢的肚子比同月份的孕妇都要大一些。焱殇到底上辈子干了什么好事,今生能把阿九娶回去。
他忍不住有些嫉妒,心烦意乱地走到一边坐下,继续编花环。坏情绪,让他接连折断了两根柳条,他索性抓着柳条,走到了青鸢面前,痴痴地盯着她看。
“四哥,我又没睡着,你若不想编,也就别糟蹋柳枝了。”青鸢无奈地睁开眼睛,指着他说:“我还是自己编吧,我准备用这个赢雪樱的。”
“你又欺负许雪樱。”卫长风的脸刷地红了,赶紧别开了脸,小声说。
“什么叫欺负,她嘲笑我是米虫,所以我就说,我不用焱家一针一线,赚一两银子回去。”青鸢水媚的眼珠子转转,骨碌一下爬起来,看着在不远处踏青的女子们说:“四哥,我赢定了。”
“你真是闲,我不陪你了。”卫长风干咳几声,丢开了柳枝走开。
青鸢秀眉一扬,飞快地拉住了他的袖子,笑道:“不行,我还得请你出出力,你就坐在这里别动。”
“干什么?”卫长风不解地问。
“你别管。”青鸢找冷衫讨了长剑,利落地砍下几根柳条,再指挥众侍卫采来野花,一股儿地全塞进卫长风的怀里。
“快编。”她风风火火地催他。
卫长风满头雾水,见她一脸兴奋,也不想扫她的兴,于是乖乖地编了个大花环出来。
“这才是正常发挥嘛。”青鸢捧着花环,笑着走向那群踏青的女子们。
“王后又干什么?”朗溪走近来,疑惑地问。
冷衫嘴角抽抽,小声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主意,王后一天能想一百个鬼点子。”
“闲!”卫长风又拧眉,语气却是宠得厉害。
冷衫也拧眉,盯了卫长风一眼。虽然这是大皇子,但也不能用对青鸢扩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啊。
但青鸢命令过他们,不得对卫长风出言不逊,不然统统发配去看城门,看得像冷青一样,躺在榻上不能动弹。
青鸢去了没多久,那边传来阵阵惊呼声,只见一群女子都伸长了脖子往卫长风这边张望,用帕子掩着粉面,笑得花枝乱颤。跟着青鸢过去的几个侍卫,神色都很古怪,也朝卫长风这边张望起来。
众男子有不详的预感,但担心青鸢出岔子,只能硬着头皮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儿,青鸢手捧着锦帕回来了,上面全是铜板,她满面红光,兴奋地说:“看,我赢了。我一定能不用焱家的一针一线,给泗水城的孤儿们建个收留所。四哥,地方我都选好了,就在东巷里。惜夫人身子不好,不能长途跋涉,胡木恩要养伤,他们两个都同意替我打理孤儿所。”
谁说能闲住的?分明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