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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得新鲜的。”他顺口答。
“啊?什么药是新鲜的?”
“哦,他让我割肉给你吃,龙肉。”他淡淡地说。
“真的?”青鸢反而不住,好奇地起身,想走过去瞧瞧,他到底在干什么。
“当然是真的。”焱殇没抬头,手起手落,准准地抓住了正探头探脑往碗里看的小珍珠,揪着它的翅膀往窗子外丢,低声说:“不许乱说话。”
“什么?”青鸢拧了拧眉,不解地问:“你说我吗?”
“你的小珍珠又带四哥的情话来了吧,我把它赶出去了。”
“小气鬼。”青鸢抱怨了一句,折返回榻边坐下。
焱殇宠溺地看着她笑,擦了手臂上的血渍,上了点药,端着碗慢步过来。手指落在了她的眉上,轻轻地撑开她的眼皮,把冰凉的药汁滴进她的眼中。
“是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怎么这么香?”
“泠涧用了些香料在里面。”他轻轻揉捏她眼睛四周的穴道。
青鸢顿时浑身舒畅,喉中呼呼地发出几声轻吟,像猫儿一般慵懒享受。
焱殇眸子里星光轻闪,小声问:“要不要舒通筋络?”
“是不是和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的?”青鸢脑子里浮现出几幕画面,手掌贴着后背,热汽自头顶冒出……
“你还懂这个。”他用帕子给她擦了脸,轻轻推她倒下,“把衣裳脱
了吧。”
“不用吧,我不是这样就好吗?”她翻了个身,背对他盘腿坐好,双手在肩上拍,“快来吧。”
焱殇哑然失笑,双手从她的腰上环过去,灵活地抽出她的腰带。
“是不是隔着衣裳,内力就进不来?”青鸢认真地问。
“对。”焱殇顺着她的话点头。
青鸢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线促狭的笑,“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也得脱了吧?”
“对。”焱殇又点头。
“那我服侍你。”青鸢微微侧脸,温柔地说。
焱殇踢开靴子,坐到她的身边。
青鸢垂眸,慢吞吞地给他解腰带,再慢吞吞地把他的衣裳往下剥,剥到手腕处时,突然就快速用腰带往他的手腕上狠狠缠了几圈,再飞快地往床柱上一绑。
“奸商我就知道你哄我,什么舒通筋脉……”她得意洋洋地坐在他的腿上,看着说:“我让你捉弄我,你就这样睡一晚上吧。”
“你真忍心?”他好整以瑕地问。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你还绑过我呢。”青鸢撇撇嘴角,抬手往他的屁
股上拧,“你就老实躺着吧。”
“好吧。”焱殇慢吞吞地说着,突然就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她,往身下压
去。
“啊……”青鸢傻眼了,瞎子果然不行,居然没绑住。
“笨蛋,就算不瞎,我若不想,你也绑不住我。”他傲气地笑,手指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地敲,“看看你这小笨蛋,还想和我耍手段,在我这里,你什么手段也耍不了。”
“你就得意吧。”青鸢掀了掀眼皮子,轻声说:“反正你母亲马上就要给你娶好多好多女人了,你会更得意了。”
“她若有那意思,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拐弯抹角说要雪樱去侍奉她了,小笨蛋。”焱殇好笑地敲她的嘴,“她喜欢你,她在帮你。”
“真的?”青鸢狐疑地问。
“她刚回来,用得着急巴巴地给我下令吗?一定是老爷子他们哭诉,她推脱不掉,所以直接干脆地借我的嘴回绝掉。”
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青鸢想了会儿,索性不想了,这婆婆是好是坏,是厉害还是温柔,走着瞧吧。
她的衣衫斜斜地褪在手臂边,肚
兜被两团软雪顶得隆起,肚
兜上的翠鸟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焱殇盯着她这媚态看了会儿,手掌覆了上去,轻轻揉摸着。
青鸢飞快地双手掩脸,笑着说:“你说,你是不是正色
迷迷地看我?”
焱殇长眉轻轻一扬,“是。”
青鸢轻啐了一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红着脸说:“你拿个枕头垫我腰下面。”
“干什么?”焱殇不解地问。
“你说的啊,这样容易怀上。”青鸢一本正经地说。
焱殇嘴角抽了抽,“对,再用个玉塞子给你堵上。”
“好。”青鸢严肃地点头,双手双腿一摊,“来吧,为了给你开枝散叶,我豁出去了!你尽管来,千万不要因为我是柔弱娇花而怜惜我。”
焱殇双手撑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还如何进行得下去?
小珍珠站在窗子上叽叽喳喳地叫,仿佛在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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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贞怡只停灵两天,便下葬了。
粹银号该由谁来打理,焱许两家一见面就争得面红耳赤,在朝堂之上屡屡大骂出声,只差没打起来了。
听着那些人在御书房外吵闹个不停,焱殇烦躁地把狼毫重重掷下,怒喝道:“都拖下去,杖责二十,再敢争吵,责五十,逐出朝廷。”
战事正在往前推进,这些人却为了丁点大的利益开始吵闹不休,难道真是憋久了吗?
“只怕让谁管都不服众,这人选还真是难挑。”冷啸铁青着脸色,看着外面那些终于闭上嘴的人说。
“乐绾如何?”冷阳小声问。
“她稳重,沉着,心细,是好人选。”落恺连连点头。
南月轻轻摇头,“许家人不会答应,尤其是许承毅,四处拉拢人,好像对粹银号势在必得。”
“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宝石矿开采的矿石,他常悄悄不入帐目,自己弄走。”冷啸愤怒地说。
“许家人越发猖狂了。”冷阳拧眉,满脸忿然地说:“早上许承毅的人在宫外掌掴了吏部的史大人,打掉了史大人两颗牙。”
“混帐,怎么没听报上来。”焱殇愤怒地问。
“消息被拦下了。”冷阳摆了摆手,向外使了个眼色。
老爷子最器重的慕容迟正站在一边,等着焱殇召见。
“不见,让他回去。我要带阿九去泠涧那里,这人选,再好好想想,一定要个稳妥的人选。”焱殇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
粹银号关系着大元的经济命脉,不能出半点差错,现在还要抓紧把帐目理清。与外邦通商的那些使者,也在陆续赶回,这些交接都至关重要,大军每往前走一步,都需要大量粮草和金银支撑,偏偏是这关键的时候,许贞怡死了……
众人从御书房出来,许焱两家人刚挨完的杖击,侍卫被他们吵得心烦,所以下手打得很重,一群人都爬不起来,正等人来抬。这些人都是焱许两家的心腹,主子们都躲在后面,推着这些人冲锋陷阵。
焱殇目不斜视地从人群中走过去,远远的,只见许倾心正在雪樱和穆飞飞的掺扶下慢步过来,青鸢和倾华跟在后面。
“母后去哪里?”焱殇大步过去,沉声问。
“哦,雪樱和飞飞要带我去外面走走,看看,二十年没来过幽州了。”许倾心微笑着说。
“王后也去吗?”焱殇看向青鸢。
“当然要去,多散散心,心情好了,万病皆除。”许倾心扭头看青鸢,温和地说:“你看看这两姐妹,两朵花似的,真把雪樱和飞飞比下去了。”
“干娘,我长得不好看,您也别挂在嘴边啊。”穆飞飞笑嘻嘻地冲青鸢和倾华挤眼睛,“有花儿,也得有青草,我就当青草,很好。”
“看,飞飞就是性子好。”许倾心乐呵呵地说:“我躺这么多年,多亏飞飞宽慰我的心,不然还真难熬。”
“干娘,这是爹吩咐我做的,我父命难违。”穆飞飞抿唇笑。
雪樱脸色不好,一直静静地看着焱殇,直到他们笑完了,才小声说:“太后,我们走吧。”
“好,”许倾心点头,看着焱殇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带王后出去呀?”
“我也去吧。”焱殇扶住青鸢的手,沉声说:“本就应该我陪太后出去走走。”
“那太好了。”许倾心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我还怕你忙,不敢开口。”
“走吧,幽州变化极大,和太后当年所见,应当完全不同了。”焱殇拉着青鸢的手慢步往前。
众人没走多远,几名大臣迎面过来,焦急地说:
“王,粹银号的事不能拖了,现在粹银号都乱了套了,帐目全是乱的,好些帐都对不上,还有些”
“是你姨母管的粹银号吗?”许倾心沉吟了一下,轻声问:“人选还没定哪?”
“嗯,本想让乐绾来打理,但老爷子不同意,僵持着。”
“让雪樱来吧。”
“让王后来吧。”
两把声音同时开口,许倾心说的是雪樱,倾华说的是青鸢。
“倾华怎么乱说话。”青鸢赶紧责备倾华。
几名大臣相互看看,有人大声说:“王后不错呀,王后也是王族出身,知书达礼,也让外人无话可说。”
焱殇轻轻拧眉,这事非常累,她的眼睛也不好,他不想让她操劳。
许倾心看了看他脸色,微微一笑,“那就两个人都试试,谁合适,就谁来打理。王后是王的妻子,为丈夫打理国库。雪樱是贞怡的女儿,女承母业。这二人都合情合理,只要能够胜任,我想,朝堂上下,无人会再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