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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这么说。。。。。。朱雀神社已经守不住了。”
听完松田政近的话，我叹了一口气。
“内藏介，看来是不会再来见我了。。。。。。”
松田政近羞愧地哭出声来。
“主公，属下惭愧。。。。。。我应该像斋藤大人一样战死沙场的。。。。。。”
“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了！现在下去好好养伤吧。。。。。。”
“主公！主公！”
明智光春和明智光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主公！毛利辉元来了！”
“纳尼？你说啥？谁来了？”
“根据奥田大人之前的侦查，毛利辉元在知道吉川元春攻下朱雀神社的消息之后，率领五千兵马离开月山富田城，现在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五十里了！”
“这样啊。。。。。。”
现在各部兵马都已经展开了战斗，我已经抽不出多余的人手了。。。。。。明智左马介的水军究竟去了哪里，我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全放在。。。。。。不！这种虚无缥缈的希望根本就指望不上，就算他们现在调转枪头来救援我，恐怕也来不及了，宍道湖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横渡的！
这时候，前方的战报又传来了。
本多正信和前田庆次被穗井田元清击败了！
兵败如山倒！
这么说，本阵已经在劫难逃了！
“主公，撤退吧！”
明智光春劝道。
“撤退。。。。。。不，这回我不再撤退了！”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这个时候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没有任何意义，来日方长，以后和毛利家的人交手乃至战胜他们的机会都还多着呢。。。。。。”
“够了！每次都是这样！”
这一刻，我是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了，说我是执着也好，说我是顽固也好，这回我都不想轻易退却了！
以前我还曾经嘲笑过武田胜赖的固执与愚蠢，但这一刻，我和长篠之战时的他真的是太相似了，面对失败时的不甘心与近乎疯狂的赌徒心理！唯一不同的是————
“正纯，给我牵一匹马过来！”
“主公你这是。。。。。。”
和他的父亲一样，本多正纯也是善于揣摩人的心里的谋士，再联系一下我刚才说过的话，他已经猜到了我的命令绝不是为了骑着马撤退这么简单的————再说，我现在很少骑马，即便是在阵中，我也是选择了坐在轿子里指挥战斗。
“废什么话！把马牵过来！”
“主公！千万不可以这么做啊！现在你逆流而上，即便是可以击杀敌人，你的性命也是保不住得了。。。。。。请收回命令好吗？主公你的安危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存亡啊。。。。。。”
“闭嘴！我现在非常讨厌听见你们这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类的话。。。。。。再说，现在就算要撤退，我们就一定可以退的了吗？！指不定待会儿什么地方又杀出来一路敌人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我的头脑又胀又痛，现在谁也劝不了我。
“现在整个军队都被敌人打败了，想逃脱更本就不是容易的事请，与其像狗一样仓皇逃走，倒不如像个真正的武士一样，迎难而上，与敌人痛快的打上一场。。。。。。我意已决，你们谁都不许劝我！”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以前有人说过，我以前听人说过，樱花之美，在于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话其实是二战时的法西斯分子说的），但我想说。。。。。。如果把花比作人的一生的话，我宁愿在最年轻，容貌最美丽的时候死去，也不想让人看到我老去时满脸皱纹的丑态！
所以我要亲自出阵！
吉川元春也好，穗井田元清也好，甚至是毛利辉元，这三个人中，就算拼掉性命，我也要要杀死其中一个！”
本多正纯想了想，最后咬咬牙把自己的马牵了过来。
“主公！我服侍你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这回就让我随你一起斩杀敌人吧！回头就算是上了黄泉路，我还能继续服侍你！”
“不！你不准跟我一起去。。。。。。不准是你，大家都不准跟我去！”
“主公！”
“对了，十五郎，这回由我来攻击敌人的主力，你带着大家撤退。。。。。。你不要反对！。。。。。。等回到松江城以后，明智家族以后就拜托你了！”
“大哥你这是。。。。。。”
“好好对待阿香和竹千代还有你的两个侄女。。。。。。这是我给你最后一个命令！”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的内心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明智家族家督”
这个原本就不属我的身份终于可以交还给本人了。
按照历史的发展，明智光庆才是明智家族的接班人，而我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本不该存在在历史上的人，竟然盗取了他的身份，夺走本来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好了，一切都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大家都沉默了，明智光庆更是嘴唇咬的紧紧的。
一阵悲壮的气氛盘旋在本阵的上空。
这时候，明智光春突然冷冰冰的说道：
“主公，你觉得这样做很有趣吗？！”
“嗯？光春，你什么意思？！”
我以同样冷硬的目光跟语气与他对视着。
“让我们这些家臣撤退，你这个主公却反倒杀在了最前线，主公，你这是想做什么。。。。。。自己逞英雄的时候却让我们这些懦夫去逃跑，还把所有的后事都像模像样的按照你的意图安排好了，搞得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一样。。。。。。你这个混蛋！！！”
他突然冲上前来向我挥起一拳，而完全不曾对他防备的我瞬间就被打倒在地。
大家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你才是真正的懦夫，连自己的失败都不敢正视，反而想通过自我了结的方式来挽回颜面，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伟大吗？。。。。。。呸！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一场战斗的失败能代表什么？！我们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真正的武士，不是在于他可以创造多少次的胜利，而是在于他可以坦然面对多少次的失败，信玄公，谦信公，元就公，乃至现在尚在人世的右府殿下，他们在创立家业的时候，谁没有打过败仗，如果都像你这样输了一两场仗要死要活的，那么。。。。。。”
“好了，光春大人，不要再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初我和天海大人一起在朝仓家仕官，寄人篱下，日子过得很苦，连饭都吃不饱，最难过的时候，熙子夫人还要通过典卖头发的方式筹钱来办理招待客人的酒宴（这个故事怎么跟《陶母剪发》这么像呢？）。。。。。。最艰难的岁月我们大家都挺过来了，现在却要为了主公你的一点小小的面子。。。。。。我问你，光庆大人有像你一样统领家族的能力吗！家里的其他家臣们会服从他吗？右府殿下会像支持你一样支持他吗？还有，他将来该怎么跟小少主相处？这些问题你都想过了吗？！！！
“你这个家伙竟然敢打我，，，，，，，，，，还骂了我这么多句话。。。。。。”
我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现在军情紧急我不跟你计较，等回到松江城之后我再跟你细算这笔账！”
“太好了，主公你终于肯撤退了！”
“光春大人真是太了不起了！”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吧！”
“主公，我现在又有了一个计划。”
“尽管说！”
“请主公你与我交换盔甲！”
“怎么？光春，你要做我的‘影武者’吗？”
这是我跟明智光春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
穗井田元清即将逼近迦叶山的明智军团本阵。
在两个小时之前，伊波野城被攻克。
这个时候，纵观整个明智军的阵地，除了靠近宍道湖的雨宫神社暂时还是安全的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保不住了。
“TMD！这辈子还没有打过这么惨的仗！明智家族的铁炮果然不是吹的！比那只尾张烂猴子所用的要强太多了（某只猴子：关我屁事啊！←_←）！”
因为没有参加过严岛合战，所以穗井田元清还不曾见过大型战役的残酷。
不过与严岛合战相比，确实还是这场战斗来的更血腥一点。
虽然打败了敌人，但是穗井田元清手里可用的兵力，也下降到了不足三千人，而且他的大部分家臣都阵亡了，连天野隆重的大儿子————天野元嘉，也追随其父亲的脚步战死了。
顾不得心痛，穗井田元清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干掉敌军总大将明智小五郎，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这时，一股部队从迦叶山上冲了下来。
领头的那个人穿戴着南蛮样式的头盔与铠甲（除了第二章之外。我几乎没怎么提到过自己的甲胄样式，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这幅造型？）————没错！肯定是明智小五郎没有错了，明智军团之中。也只有他会选择穿戴南蛮风这么彻底的军备！
“哈哈哈哈哈哈。。。。。。要逃跑了是吗？这个小鬼终于撑不住了！”
这时，他身边的————天野隆重的二儿子天野武弘大吼一声：
“明智小五郎！还我父亲和哥哥的命来！！！”
对方似乎听到了他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毛利家的杂种！本大爷的脑袋就在这里，有胆量的话就来拿啊！没胆量就赶快回家**吧！”
“可恶！我要你的命！！！”
天野武弘一拍马就带着十几个旗本冲了上去。
“等等！天野大人！这不是。。。。。。”
穗井田元清神色大变，这声音分明是一个中年人的，而据他所知，明智小五郎信光的年纪只有二十二，不可能这么苍老，这个大将带着面具。。。。。。他肯定不是明智小五郎！
但这个时候再阻拦天野武弘已经是来不及了————对方已经在二十多步开外了。
“不行！天野老大人已经战死了，不能再让他的骨血也。。。。。。”
两部分人马很快相遇。
天野武弘与这个人打斗起来。
“呔！”天野武弘大喝一声。然而，这不是平时在武道馆修行兵法时所用的竹刀，而是真刀实枪。天野武弘觉得右臂有一股被热铁灼伤般的疼痛袭来，刀顿时脱手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小鬼！本大爷的枪头很锋利吧？！
话音刚落，第二枪又刺了过来。对于这头刀已脱手的天野武弘而言，这完全是致命的一击。
“你来吧。”天野武弘张开大手，欲把对方长枪握住。枪尖擦过天野武弘左肋，那个男人整个被天野武弘抱在了怀中。二人一起滚落下马，如同野兽般怒吼着，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厮打翻滚起来。未久，这头因为失去了父兄而变得无比凶狠的豹子被那个男人死死压在了身下，那个男人手中的短刀发出黝黑的寒光，向天野武弘逼来。
眼看着短刀逼近自己的咽喉，天野武弘拼命想把它挡住，但受伤的手臂怎么也不听使唤。他抵住敌人胳膊，好让刀尖离开自己。
可是，他越挣扎，身体便越往泥地里陷，甚至连动弹都很难。
“噗————”
男人喷出一口鲜血。
穗井田元清将一把太刀刺到了他的身体里。
天野武弘心惊不已。
自己终于安全了吗。。。。。。啊！
在临死之前，那个男人将刀对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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