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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人不在少数。
这时,织田信长的茶席开始了。
大约午时四刻,茶道结束。接下来就是前所未见的作为近畿统治者的织田信长的巡礼。织田信长和亲自捧茶给人的丹羽长秀的身后,跟着一些公卿和大名,个个脸上笑容满面。他们来到平民席的一角,在荒木一家席上停住脚步。
阿静伏在地上,但也能清清楚楚着到织田信长的装束。秀吉身材不高,头戴紫巾,身着明黄小袖,披着绣有鲜红色“木瓜纹”的红色肩衣,穿锦绔,只佩短刀,看来像一个平安时代的宫廷贵族武士。荒木一家人显得十分谦恭。织田信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是他一贯的倨傲神情。
阿静以为他会就此走过去,谁知又马上折了回来。阿静感觉织田信长在仔细打量她。
织田信长打量着阿静,嘴里却道:“摄津守大人,她就是我为你找的儿媳妇吗?”
“是的。”
“还满意吗?说实话,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明智大人家的女儿,还能有什么问题呢,不仅容貌鲜丽,而且知书达理,嫁给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实在是太浪费了。”
“哈哈哈。。。。。。别这么妄自菲薄嘛,可惜十兵卫到堺港去了,没能来参加这次茶会,不然他听到你这番话肯定会很高兴。”
荒木村重跟着笑了笑,心里却在犯嘀咕,明智光秀去堺港干嘛?连这么重要的茶会也不来参加?
在没有味道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织田信长在群臣和公卿的簇拥下走了,似乎是去了下一个茶席。荒木一家人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作为在近畿时局动荡中多次生存下来的荒木村重,口才早就好的不得了,他自认为应对得天衣无缝,可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是汗。刚才跟自己在一起的人已经不在了,应是跟织田信长去了。
“阿静,”他突然叫起了儿媳妇的名字。
“主公,有什么事情吗?”
“你先回家吧,我和村次还有些话要跟信长公说,今晚可能要晚些回去。”
“好的。”
见到阿静离开,荒木村次有些困惑:“我们要跟信长公说什么啊?而且还要特地把阿静给支开?”
荒木村重却并不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问道:“村次郎,我问你,一旦织田家灭亡的话,荒木家要怎么办?”
“啊?!父亲,好端端的,你干嘛说这种话?”
“哼!今年春天的时候,甲斐的武田胜赖就开始集结军队,并且在领内发出总动员,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
“这很明显啊,武田胜赖这是要跟人打仗的节奏。”
“废话!我打了一辈子的仗,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战争吗?我是在问你,武田胜赖要跟谁打?”
“父亲,你是说。。。。。。”荒木村次可不是笨蛋,他马上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嗯,织田信长和德川家康是盟友,而德川家康是武田胜赖上洛的第一个绊脚石,织田信长肯定会为了德川家康而和武田胜赖开战。”
“那么,一旦打起仗来,织田信长会赢吗?”荒木村次这会连“信长公”也免了,直接就使用起后者的名讳了。
“这个不好说,虽然织田信长和德川家康两家兵多将广,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武田信玄留下来的‘赤备’骑兵可不好惹。”
“这么说,这会面对武田家,织田信长要头痛了,可为什么他不紧张备战,反而在这里办茶会呢?”
“哈哈哈。。。。。。这才是织田信长的老辣之处,村次郎,我以前跟你讲过,对付骑兵,要么就得拥有一支同样精锐的骑兵,要么就得拥有一座无比坚固的城池,可是,织田信长手里的骑兵比起上杉谦信差远了,他也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能与小田原城相提并论。”
“那么织田信长岂不是输定了?”
“你先听我说完嘛。。。。。。刚才我说了骑兵和城池,其实呢,还有一种东西是骑兵的克星。。。。。。”
“我知道了!父亲你说的是铁炮,骑兵再强,被铁炮打中了也是一样必死无疑!”
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荒木村重微微一笑:“说的对,织田信长十有八九是要拿铁炮对付武田家。。。。。。村次郎,你的岳父是铁炮达人,我估计,他之所以没来参加这次的茶会,就是为了到堺港去买铁炮,当然了,装备给整个军队的铁炮,数目肯定不少,这当然会引起外人的注意。。。。。。为了掩人耳目,尤其是武田胜赖,他选择了办这次的大茶会,哼,很高明的方法嘛。”
“的确高明。”
“当然了,光有铁炮也不一定能打赢,村次郎,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如果战败的话,本家该何去何从。。。。。。”
荒木父子那边的小小算盘先不谈,阿静还没有走出几步远,身体就僵硬了。
三宅弥平次一身奇特的装束。他戴水色头巾,身穿布袍,打扮得像是个乡下风雅之士。他盯着阿静,眼里却全无笑意。当然,他没有带随从。作为明智家的一门众武士,他明明可以以武士的高贵身份,堂堂正正的来参加这次茶会。。。。。。但他改头换面,伪装成一个乡下暴发户,难怪阿静大为惊异。
“弥平次,你。。。。。。”简直不敢相信,一直在心底暗暗想念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阿静悄悄环视一眼四周。
“虽然这附近人很多,但我打扮成这个样子,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我来。。。。。。你别这么看我啊,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担心。”
“弥平次!”
“嘘!不要这样叫。我是替某个乡下大名来办茶事的村宫三郎佐。请切切记住。”
“那…三郎佐先生,您来此有何贵干?”
“我有事想要麻烦你,希望耽误你两刻钟工夫。”
“两刻钟?”
“从这个茶席出去,往东走大约二三百步,有一条朝北去的小道。右边有一个小茶坊,请你去那里。”
“这。。。。。。”看到身后的侍女,阿静有些犹豫。
“这是你青梅竹马的好友舍命请求,我会在那里等你。。。。。。至于你身后的那些人,待会儿会有人来处理的。”说完,三宅弥平次就像来时一样突然离去。
阿静比侍女们先一步回到了下处,等到松树在夕阳的映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时,她独自动身前往右近所说之处。聚集起来的百姓还未完全散去,社殿前边还有很多人。一条朝东的小道转向北边,附近有很多为平民而设的茶坊。一个戴水色头巾的人坐在店内的一条长凳上,口中哼着歌,却不断向周围张望。
顺道一提,只有他所在的茶坊寥寥没有几个人。
“三郎佐先生。”阿静出声唤道,却又惊讶地叫了一声。在化名为村宫三郎佐的三宅弥平次的身后,还有一个看来像是少年武士的公子,头戴青乌帽子,正一脸不高兴的坐着饮茶。
阿静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弟弟明智小五郎。
“静姐姐,怎么是你。。。。。。”明智小五郎看到自己的姐姐,非常的意外。
随礼,愤怒的神情充满了他的面庞,“原来是这样啊,你这混蛋!!!!”
当着自己姐姐的面,明智小五郎将巴掌扇到了三宅弥平次的脸上。
可能是少主的力道太大了,武功不俗的三宅弥平次被前者一巴掌打到地上。
“你这家伙!我以为你要跟哪家姑娘相会,才帮你把这家茶坊给包下来。。。。。。原来竟然是静姐姐!!!!”说着,他又往三宅弥平次身上踹了几脚,脚力之强,让人触目惊心,阿静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自知理亏的三宅弥平次始终没有还手,甚至连防御动作也没有做。
“小五郎,够了!别再打他了!”阿静急忙拉住明智小五郎。
“唉。。。。。。”看着泪眼摩挲的姐姐,明智小五郎终于手软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姐姐,你让我该怎么说你们好。。。。。。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听母亲说过,姐姐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这么做根本就是**啊。。。。。。”
“少主恕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公主无关。。。。。。”三宅弥平次忍着身上的剧痛,爬到少主面前,磕头为阿静开脱。
“恕罪?你们该怎么恕罪,这件事情如果让天下人知道了,那样,就算你们切腹也没有用,明智家的颜面可就算完了。。。。。。”
两个当事人羞愧得没有说话。
“唉,既然来都来了,我也没办法了。。。。。。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我去把苍蝇全都灭掉!”说着,明智小五郎整顿衣服,准备离开。
“小五郎你去哪里?你说的苍蝇是什么?”
“那还用说吗?姐姐,你的那些侍女们,必须要封住她们的嘴!真是的,我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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